怎麼說付淑琴還在這,她還打算多拿出點時間陪陪老人。
關於身份的事,絕對不能在付淑琴面前露餡,她已經夠可憐的了,要是知道自己唯一的女兒現在很可能已經不在人世了,很難承受這樣的打擊吧?
“雲舒,你在那愣着幹什麼?要是二少來了,你也好好地跟人家說,也省得他老是往家裏跑。”付淑琴道。
第二聲門鈴聲響起。
寧雲舒硬着頭皮低聲道:“媽,是傅承景來了,就是……我跟你說的,我現在正在交往的男朋友。”
付淑琴愕然,“傅承景?他這個時間點過來?他不回家?”
寧雲舒臉色一紅,道:“媽,我先出去一下,你在這等着。”
說完,她打開門,先是走出去,順手把門給帶上了,拉着男人的胳膊,把他往一旁拉。
“傅承景,你現在來幹什麼?我不是跟你說了,我媽還在家嗎?你來待一會兒也就算了,你把行李帶來是幾個意思?我媽纔出院,你別嚇着她。”
傅承景先是眉頭一蹙,臉色一沉。
“那你什麼意思?這是不歡迎我?我聽說二少今天又來了,他這是在公然挑釁我?”
“什麼公然挑釁我,他找的人是我,又不是你。”寧雲舒嘀咕道。
“現在南城誰不知道,你寧雲舒是我的女人,他屢次三番地騷擾你,不是在挑釁我,是在做什麼?寧雲舒,你別是對二少有什麼私心吧?”傅承景臉拉得又臭又長。
“傅承景,你別血口噴人,你親眼見到我對二少有私心了?”寧雲舒板着臉,正想怎麼打發了傅承景,今晚她打算要好好跟付淑琴說一些體己話。
卻見傅承景繞開她,提着行李箱,拿鑰匙打開了門,走進了大廳。
寧雲舒瞪大了眼睛,傅狗什麼時候有她這邊的大門鑰匙的,他居然還留着一手!
付淑琴見到男人,立刻從拘謹地從沙發上起身,雖然她在精神病院住了很久,不過傅承景她還是認識的,在南城,稍微關注下新聞的人,誰不認識面前的大佬?
“傅總,您這是……”付淑琴不確定地問道。
傅承景年紀不過三十多一點,男人大抵是看不出什麼年齡的,若不是上網查過他的資料,這男人看起來不過二十七八的樣子,不過眼神和氣場都給人一種成熟穩重的感覺。
這樣的男人不像是在感情上隨隨便便的那種人,不過光是外表給人的感覺說不定也不準。
傅承景一邊邁步走過來,一邊將花送到付淑琴的懷裏。
“阿姨,祝賀您出院,本來我要和雲舒一起給你辦手續的,不過我這陣子都在忙案子的事,加上雲舒執意要一個人去,我也就沒堅持。”
“傅總太客氣了,不過是辦個出院手續,這段時間官司的事,讓您費心了。”付淑琴客氣道。
“雲舒的事,就是我的事,既然是家事,就不存在說什麼費心不費心。”
傅承景打開行李箱,又從裏面拿出人蔘和燕窩以及一個紅色錦盒,放在了桌上。
寧雲舒站在一旁,一愣一愣的。
傅狗從來不屑於討好任何人的,在任何場合,他都是高高在上,從未低過姿態。
就連當初他去沈家下聘禮的時候,也沒和沈家人多說幾句,丟下聘禮,沒待兩分鐘就走了。
五年時間,讓他變化這麼大?
又是送花,又是送補品,還專門挑了禮物,明顯就是別有用心,做過功課的。
付淑琴打開錦盒,低呼了一聲。
“傅總,初次見面,送這麼貴重的禮物,不合適吧?這翡翠項鍊的成色這麼好,天然滿綠,顏色通透,翠色極佳,可是難得的上品。”
付家是南城有名的名門望族,付淑琴從小耳濡目染見過不少好東西,她平日喜歡翡翠玉石,不過像這樣一串項鍊,可是價值連城,是不可多得的寶貝。
“雲舒說您喜歡翡翠,我就買來送您了,既然是初次見面,必然要有誠意。雲舒命苦,她心裏把您看得重,我自然跟她一樣。”
寧雲舒站在一旁,差點驚掉了下巴。
她什麼時候跟他透露過付淑琴的喜好,傅狗一句一個您的,也太會哄人了吧?
“傅總,您真是客氣了,您和我們家雲舒……”付淑琴並不貪財,這串翡翠她一看就非常喜歡,不過她不會因爲喜歡,就可以賣女兒。
“是雲舒讓我早點搬過來的,她說一直以來缺乏家庭溫暖,很渴望早點組建家庭。明天官司要開始了,你們心理壓力想必很大,我就把行李搬過來了。”
傅承景面不改色地道,從進門到現在,他都有禮有節,絲毫沒有僭越。
她又什麼時候要他搬進來的?傅狗現在怎麼這麼不要臉?
明明是他主動提着行李過來,她根本沒有渴望早點組建家庭,也沒壓力很大,好嗎?
這人的臉皮怎麼越磨越厚?!
付淑琴欲言又止,可又完全挑不出傅承景話語中的毛病,人家客客氣氣地來了,還帶着這麼多禮物,她總不能把人往外趕吧?
“雲舒,真的是你叫傅總過來的?你不是說……”
“雲舒在國外這些年,吃了不少苦,身體不太好,別看她不吭聲,老是硬撐着,實際上她很脆弱,很孤獨,非常需要人陪,也極度渴望安全感,就是深知這一點,我才把手頭大量的工作放下來,馬不停蹄地趕過來。”傅承景補充道。
寧雲舒就怔在一旁,虧她還以爲傅狗非常老實,不懂變通,事實證明,還是她太年輕!
他字字句句都是在說她,彷彿他來,不是他自己想來,是完全爲了她着想。
這男人爲了能留下來,怎麼什麼都做?
聞言,付淑琴嗔怪地看向寧雲舒,“雲舒,既然你想讓傅總來,就不該瞞着我,還不上前把傅總的行李拿到樓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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