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甜妻重生:老公請關照 >第846章 前世番外:無聲的迴應
    “你皮糙肉厚的,從來沒見過你這麼嬌氣,還是衆人口中那個鋼鐵直男嗎?”雲深戲謔一句。

    季千堯正準備纏他一會兒,手背突然傳來溫潤的觸感,他頓時如遭雷劈,怔住了。

    雲深擡起他的手,貼在了面頰上,雖然只停留了幾秒鐘,卻叫季千堯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雲深,似乎不相信自己剛纔看到的。

    “媳婦,你……”季千堯平時調戲的多,此時卻卡殼了。

    雲深臉色微紅,將季千堯的手甩開,道:“好狗不擋路,現在時間不早了,我們都各自休息,明天我還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行,媳婦你說了算,我們都各自休息。”季千堯說完,先是把雲深往房間裏一推,隨後動作如行雲流水一般,將門給抵得關上了。

    “季千堯,你把我的話當成放屁……”

    話音未落,室內的燈滅了,頓時漆黑一片,隱隱的,雲深看到一道身影掠過。

    那人的呼吸近在咫尺,在朝他一點點地靠近。

    “不是說各自休息?一間房裏也能做到這一點。”季千堯白牙森森,圈住對方的腰身,將下巴擱在雲深的肩上,“這幾年,過的真夠累的。”

    “累什麼累?你不是喜歡折騰嗎?以前在組織裏訓練的時候,你哪一天不得折騰地筋疲力盡纔算夠?”雲深冷嘲熱諷。

    “說的對,媳婦說什麼都對。”季千堯長嘆了一口氣道:“你說我之前,家也沒個家,媳婦也沒個媳婦,渾身的精力不得發泄完,纔會不瞎想。短短几年過去,你看我,事業有成……”

    “有人這麼誇自己的?季千堯,你臉皮可越來越厚了。”

    “不但事業有成,媳婦也有了,媳婦有了家也就有了。”季千堯的聲音少了幾分戲謔,多了幾分認真。

    “我可沒承認,你也別妄想把我的房產自動歸爲你的,這房子是我供的房貸,跟你可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你甭想在我這軟飯硬喫。”雲深故意調侃道。

    “男子漢大丈夫,應該頂天立地,養活媳婦,撐起這個家。我手頭好幾套房子,我不要房子,我要的只不過是區區一個你罷了。”

    雲深呼吸莫名一窒,季千堯也不知道看了多少這方面的東西,說話越來越一套一套的,最有問題的不是季千堯,是他,明知道這些可能不過是信手拈來的一句話,他卻渾身一震,一種從未有過的激盪感在心間來來回回地闖蕩。

    這感覺一點也不柔情蜜意,像狂風驟雨激起的海浪,一遍一遍地席捲着身軀,整個人都在這肆意昂揚的感情裏受到極大的洗禮!

    像他數次跟着主子應對商場裏的爾虞我詐時的驚心動魄,又像是午夜夢迴孤獨常侵襲時的冷暖自知,無數次,他抗拒過自己的性向,他試圖把思想往正常人的道路上撥。

    那些世俗的語言,死變態、斷子絕孫、基佬的話如同一根根刺,橫亙在心上,他想抗爭,卻一次次地妥協,直到季千堯的這次回來。

    雲深沒找到正確應對的方法和有力措施,他只知道,在這個人面前,性向也好,外人的言語也好,亦或其他的方方面面,都不那麼重要了。

    若他錯了,那這個人陪着他一起錯了。

    室內陷入久久平靜,微微的亮光下,季千堯的眸子一直盯着面前的雲深,罷了,就算他不迴應,就算他與他保持曖昧,只要這個人不掙脫,就這麼維持這段關係吧。

    正嘆息時,恍惚間,一隻手撫上了他的面頰,季千堯屏住呼吸,那隻手一點點地描摹着他的輪廓,像在做雕塑的匠人,一點點用溫柔的手法,描摹出雕像的五官。

    雲深一句話也沒說,季千堯亦然,他怕自己說話會驚擾到容易受驚的古板愛人,也怕自己的聲音會破壞此刻的情境。

    彷彿等待了很長時間的溫暖,片刻之間降臨,一股極大的狂喜侵襲着季千堯,他閉上眼睛感受着此刻的溫暖,感受着對方鮮少的出格舉動。

    不知過去了多長時間,季千堯的面部輪廓已經被他摸了個遍,就在他情緒快要不能自控時,雲深收回了手,下一秒,又攥住了他的手,須臾,他徑自離開了。

    浴室的燈亮了,季千堯感受到手心的冰涼,擡起手,展開手心,掌心躺着一枚銀色的戒指,再普通不過的款式,戒面很光滑,內外都沒有字母,看起來像是銀製的,並不值錢,連一顆微小的鑽石都未鑲嵌。

    季千堯手指顫抖着,細細地把玩着戒指,將戒指套進了無名指,大小剛剛好,彷彿是爲他量身定製的,與他的氣質也很相符,雖然季千堯並不喜歡任何首飾,但現在他有必須喜歡這件飾品的理由。

    夠了,真的夠了,哪怕那個人沒有說出他想要聽的那幾個字,但這枚戒指已經說明了一切,男人與男人之間,還非要什麼承諾呢?

    雲深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季千堯正盯着無名指上的戒指癡癡地笑。

    “瞧你那二愣子樣,別讓主子看到了,跟個二哈似的,平白無故讓人嫌棄。還不進去洗澡?你身上都有汗味了,味道這麼重。”

    “得嘞,我這就去洗。”季千堯眼睛一亮,抱着衣服走進浴室。

    水流衝下來的時候,季千堯眯着眼睛緩了過來,雲深讓他洗澡,這是不是說明,他同意他以後在他臥室裏睡了?

    雲深靠在牀頭,細細想了這幾年,想得再多也沒什麼頭緒,每天忙來忙去的,總結一下自己一年幹了些什麼,卻想不出幾件事,倒是想念一個人,從年頭到年尾,將他牢牢佔據。

    雲深將自己沉入了被窩,一旁還有他的氣息,如影隨形。

    浴室裏傳來嘩啦啦的水流聲,男人漸漸進入了睡夢中,夢裏,那個嘴角血跡還來不及擦乾的少年,傻兮兮地從衣服裏掏出一個白花花的饅頭,遞到他面前,笑嘻嘻地道。

    “雲深,餓了吧?來,哥給你留的饅頭。”

    男人輕輕淺淺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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