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這麼便宜放過他,就算他放人也得給出點兒補償。”身後的一個年輕人搭腔道。
男人一想也是,隨即補充道,“對,還要補償!”
蘇羽天微微一笑,“補償?什麼補償?”
男人挑了一下眉毛,戲謔道,“這補償嘛,嘿嘿,你自己選是斷胳膊還是斷腿,再賠我們林家三億五億的,這事就算過去了,如何,是不是特別人性化!”
“那我要是不放呢?”
“小子,你聾啊,不放,就是死!不僅如此,你的公司,你的女人都是我林家的了,爲奴爲婢!而且我知道,你有王家撐腰。如果我林家的人少了一根汗毛,我要讓王家爲這根毛陪葬!”
蘇羽天聞言放聲大笑,“哈哈哈,你以爲就憑你們這幾個歪瓜裂棗能留得住我?”
“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看看你旁邊那個正師武者,能不能護住你!”
話音落下,一個如深淵般沉重的氣勢從他們身後車上衝出,瞬間風起雲涌,原本萬里無雲的天空,一瞬間也暗淡了許多。
蘇羽天瞬間正視了他們身後的豪車,這實力,車裏面的人絕對是宗師的高手,這股氣勁比那晚的管家可是強出數倍不止。
“小子,現在能不能留住你呢?宗師和正師,雖然只是一步之差,可是這一步卻是十萬八千里!”
蘇羽天沉默不語,再宗師面前,多言也是徒勞。
“十萬八千里?我倒要看看,是誰敢動我鄭月娟的兒子!”
說話間,鄭月娟緩步來到蘇羽天身後,目光冷冽,全身都散發着一股危險的額氣息。
“鄭月娟?沒聽過!不過你說他是你兒子,正好,你兒子得罪了我們林家,你個當媽的說該怎麼辦吧!如果你對我們剛纔的要求不滿意,那對不起,今天你們母子,一個也走不了!”
男人說着話,仔細打量着鄭月娟,目光之中盡是淫邪,“雖然年齡大了點,但是保養的還不錯,已爲人qi,想必技術也可以,沒準還能幫我們賺點兒,畢竟有人就好風韻猶存這一口,哈哈哈!”
這也難怪,鄭月娟雖然五十有餘,但是平常生活自律,注重保養和鍛鍊,皮膚依舊白皙水嫩,吹彈可破,就像二十出頭的小姑娘一樣,再加上她傲人的身材,有邪念也是正常的。
“鄭功,把他的眼睛挖出來!”
鄭月娟貴爲蘇家夫人,何時受到過這種輕佻,直接命令鄭功廢了對方的眼睛。
“是!夫人!”鄭功低沉一句,擡眼冷冷的看着對面的男人。
“挖我眼睛?老孃們兒還挺潑辣,來來來,我的眼就在這,我倒要看看你怎麼挖!”男人指着自己的眼睛叫囂道。
蘇羽天頓覺心中怒火中燒!這是他的生母,是給予他生命的人,絕不容許任何人玷污!
“哼,愚昧!”
鄭功冷哼一聲,隨即指尖輕擡,兩根銀針從袖間飛出,直取男人的雙瞳。
“前輩手下留情!”
一個蒼老的聲音從車裏傳出,隨着聲音,一道人影鬼魅般的出現在男人面前,接住了飛針。
看來那名老人的實力在鄭功之下,不然不可能尊稱前輩,也不可能只接下飛針卻沒擋住勁氣。
“噗!”
“啊~啊~啊!”
因爲疼痛,男人仰天大叫,雙手捂着眼睛,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剛纔說話的老人轉身看了一眼男人,無奈的搖了搖頭,臉上盡是心疼與惋惜。
化掌爲刀,直接劈在男人的脖子上,男人馬上昏了過去,起碼讓他免了而這份鑽心的痛。
而後老人冷眼觀瞧鄭功,憤恨道,“前輩,你我兩家本無冤仇,如此對待一個小輩,未免過分了吧!”
“怎麼,難道不是你們林家先失身份,來對我兒子出手的嗎?難道這凌南省唯你林家獨大?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老人上下打量着鄭月娟,冷聲道,“你又是何人?”
“我?蘇羽天的母親,鄭月娟!”
老人目光冰冷的看着蘇羽天和鄭月娟,怒火和殺意溢於言表,“蘇羽天的母親,哼,我林家先失了身份?你兒子現在不是完整的站在你旁邊呢嗎,可是我兒子呢!你們讓他失去了雙眼!這件事你又作何解釋!”
“原來那是你兒子啊,那隻能算他活該,你應該慶幸,今天我們母子相見,我心情好,繞了他的狗命,不然的話,現在那裏就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老人臉色相當難看,咬牙道,“你!你欺人太甚!”
“欺負你?能被我欺負那是你的福氣!”鄭月娟譏諷的看了一眼老人,隨後轉頭對鄭功道,“鄭功,這件事交給你處理,我和羽天就先回去了。”
說完,鄭月娟帶着蘇羽天就要回車上。
老人仰面大笑,“我看這件事就不用處理了!既然你如此放肆,那就等着接受我林家的怒火吧!”
鄭月娟頭都沒有回,只是冷言道,“好,既然如此,擇日我親自登門拜訪,我倒要看看你們的林家的怒火究竟有多嚴重!希望到時候,你還能有底氣如此和我說話!”
說完,鄭月娟就帶着蘇羽天上了車,老人則是殺意重重的看着兩人,心中五味雜陳,情緒複雜。
鄭功看了一眼老人,笑了笑。
鄭功是在笑他的無知,笑他的愚昧,笑他的自尋死路,鄭功怎麼都沒想到,林家竟然敢這種口氣和鄭月娟說話。
“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好自爲之吧!”而後鄭功也帶着單彩等人上了車。
車上,鄭月娟寵溺的看着蘇羽天,“羽天,你想怎麼處置這個林家?只要你開口,就算是讓林家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也是可以的。”
蘇羽天聞言愣了愣,雖然管家和鄭功同爲宗師之上,但是林家也不是省油的燈。林家三大族老坐鎮,皆爲宗師,況且難保趙家不會出手趟一波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