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樹凝香自己走了,蘇羽天想跟上她,但是追出去的時候,她已經走了。

    蘇羽天趕緊趕到短信裏給的那個地址,到了之後他就很想罵人,實在是太氣人了,這是什麼地方?臥槽!

    一排排的小樓,一間間的小屋,這就是南郊的那個小樓,就是上個任務的那片小區。

    怪不得丟了那麼多的孩子竟然沒有人找,這裏的人多半都是癮君子,怎麼會在意自己家的孩子是不是還在呢?

    蘇羽天進入一間屋子,一股臭味迎面撲來,蘇羽天悄悄的在窗戶下面看向裏面,地上躺着一個人。

    看身行像是一個小孩子,裏面還有一個男人的樣子,正在吸食者什麼。

    蘇羽天給王鵬使了一個眼神,兩個人直接衝進去,男人下了一跳,直接蹦了起來,但是立馬又趴在地上,吸食着什麼。

    這間屋子真正的反映出什麼叫家徒四壁,整間房子沒有一件傢俱,沒有牀,沒有櫃子。

    就只有一張小小的桌子,沒有食物,上面鋪滿了錫紙,還有注射器。

    牆上沒有牆皮,最起碼是最下面這一圈是沒有牆皮的,地上躺着一個孩子,是個男孩子。

    他懷裏抱着一個髒髒的小熊,另一隻手裏還有半塊牆皮,嘴角還有一點牆皮的痕跡。

    男孩子很瘦很瘦,就好像是皮下面是一副骨頭架子,中間一點肉沒有,他的臉上掛着一種表情。

    好像是解脫了,又好像是捨不得這個世界,但是他就是這樣子,死在了地面上。

    “這是誰?”王鵬紅着眼睛問地上的男人,那個男人還在貪婪地吸食着地上的土。

    王鵬抓起男人的領子“這是誰?”男人好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皮囊,癡癡的笑着“下雨啦,小武不能去找喫的啦,牆皮也喫沒啦。”

    王鵬留下了眼淚,男孩子應該是這個男人的兒子,叫小武,因爲接連的下雨天,男孩子都沒有辦法出去找喫的。

    所以在喫完手裏僅有的一點牆皮之後,抱着自己的小熊永遠的閉上眼睛,只是不知道,他的不捨是這個骯髒的世界,還是他可憐的爸爸。

    蘇羽天沒有辦法繼續在這個家裏待下去,這時候男人看見自己的兒子,抱着他開始唱歌謠。

    唱完歌謠嘴裏還在碎碎唸叨着“小武睡覺吧,睡醒啦就有飯喫啦,爸爸給小武掙錢啦。”

    “臥槽!這他媽誰受得了?”王鵬大喊一聲之後就出門了。

    的確,太慘了,一個小男孩就這樣死在自己的家裏,這個家裏什麼都沒有,沒有愛,沒有溫暖。

    蘇羽天出門,隨後轉進隔壁的家裏,這家好像是沒有人,蘇羽天想看看什麼情況的時候,不遠處傳來了一陣陣哭喊聲。

    蘇羽天和王鵬順着聲音摸索過來,一個小院子裏面,一個女人一邊咒罵着自己的女兒,一邊使勁的打着這個女孩子。

    女孩子並沒有哭,只是躲着女人手裏面的棍子,在身上少留點傷痕,蘇羽天走近才發現是他救得女孩子。

    “住手!你在做什麼?是要打死人嗎?”聽到有人叫,女人停下手中的動作,看向這邊。

    “我打我自己家的孩子,你管的着嗎?”那個女人這個時候叫囂着,並沒有把蘇羽天他們放在心上。

    一邊打一邊罵“亮子回不來了,我看你喫什麼,我看你喝什麼,王八犢子,你還長能耐了。”

    女孩這時候還是沒有哭,只是靜靜地捱打,蘇羽天走過去一把抓住女人的手,使勁的一推,女人一個踉蹌。

    她好像弱不禁風一樣,十分的瘦,蘇羽天都怕自己使勁一推,就直接把這個傢伙推散架了。

    但是女人並沒有散架,只是踉蹌了一下,隨後罵罵咧咧的進屋了。

    “爲什麼打你?你沒事嗎?”

    女孩子搖搖頭,然後一隻手輕輕地揉着另一隻手的紅腫處。

    蘇羽天靜靜地看着女孩子,隨後女孩子準備進屋“你不準備說點什麼嗎?”

    “有什麼可說的呢?”女孩子轉過頭,靜靜地看着蘇羽天。

    “臥槽,蘇羽天,怎麼女孩子都讓你遇見了,我們怎麼這麼倒黴?”王鵬酸酸的說。

    蘇羽天笑笑,拉着女孩子坐在她家的臺階上,隨後讓王鵬給女孩治療一下,很快女孩子身上的傷就已經沒有了。

    “說說吧,你們這個村子,是怎麼回事?”

    女孩子擡起頭,望向外面,緩緩地開口講起阿合格村子的故事。

    她的媽媽以前是一個好女人,溫柔賢惠,但是她的爸爸不着調,在外面找了個別的女人。

    最後把自己的媽媽轟了出來,媽媽帶着自己不知道該去哪裏,因爲這裏便宜,所以媽媽就在這裏住下了。

    有一天,一個隔壁的阿姨來到這個家,幫着媽媽做了很多的事,還解悶,慢慢的,阿姨和媽媽越來越好。

    直到有一天女孩子回家,撞見媽媽和另一個阿姨在家裏吸什麼的時候,小女孩才知道阿姨是爲了引誘媽媽和她一樣。

    小女孩害怕極了,很快她發現了這個村子的人,基本上都有這個愛好,有的時候,有的人沒有錢買。

    無論什麼時候,你都會聽到哀嚎聲,好像是直接穿進靈魂的嚎叫。

    有的孩子從小就有這個癮,女孩子見到的最小的君子,好像是隻有三個月那麼大點。

    女孩子就是從這樣的環境下越長越大,記得一年夏天,家裏來了一個男人,就是媽媽嘴裏的亮子。

    亮子沒有來的時候,自己有的時候也是喫不上飯的,但是亮子來了之後,好的壞的,總算是能喫上一口飯。

    後來她覺得不對勁,其實女孩子小時候沒有享受過爸爸的愛,她是真的把亮子當成爸爸。

    有一天媽媽癮上來了,一時間沒有控制住,打了女孩子,這時候正好亮子進來,隨後遞給媽媽一個黑色的塑料袋。

    媽媽就出去了,家裏只剩下她和亮子,亮子就看着女孩子身上的傷,問女孩子是怎麼弄的。

    女孩子說沒什麼事,亮子就輕輕地給女孩子揉着,但是亮子好像揉着揉着就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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