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這世間只有此時的我纔是真正的孤家寡人吧!”自從跟校長遲建撕破臉皮之後,非雲煙就有了不好的預感,就在剛纔他想要預定清明節去北京的機票、火車票甚至只是汽車票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所有證件都被凍結了,所有跟外界溝通的聯繫方式都已經被人掐斷或者監視了,“不知道雨燕姐要是知道我現在的這個情況後,會不會向我要見她那樣急的火急火燎呢?”
“她一定會的!”這時候一個聲音突然出現,頓時就打破了這短暫的寧靜。
“誰?是誰在脫褲子放屁——多管閒事?”被嚇了一跳的非雲煙語無倫次,心想:我居然這麼粗心大意,這麼安靜的地方,有人走近我都沒有發現,如果這個時候有人要取我的小命的話,那我不是要死翹翹得了。
“哈哈——真是搞笑,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那個暫時還沒有出現在非雲煙的視線裏的聲音又是傳來,“放心吧,有我在這兒,天王老子也傷害不了你。”
“你說脫褲子放屁是多此一舉,那多管閒事前面是什麼?”非雲煙腦子急速轉動,快到自己都難以想象。
“自然是狗拿耗子了——”那聲音短暫地嬉笑了一聲之後就戛然而止了,“好呀,拐彎抹角地罵我呀,待會兒有你的苦頭喫。”
“切,我非雲煙喫的苦頭難道還不多嗎,還差你給的嗎?對了,你是什麼人,不像是洛河中學的學生。”終於,當非雲煙從自己顧影自憐得心慌意冷中走出來的時候,終於又恢復了他平時應有的沉穩,很快鎖定目標了。
遠遠一看,原來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姑娘,身穿初春皮夾,裏面套着一身格子調的連衣裙,腳上則是深紅色的飛耐運動鞋,慢慢地朝非雲煙走去。可是等到距離不過百米的時候才發現,她最耐看的還是她那張任誰乍看都有上前捏上一把衝動的臉——圓圓的臉蛋、長長的鼻子,淡淡的柳葉眉、淺淺的雙葉皮,嫩嫩的臉蛋、巧巧的嘴脣。
“我靠,老天爺竟然如此巧奪天工,居然能造出這樣的美人物,我要死了,我要死了!”非雲煙一向覺得自己在女人面前能把握得住,你看他如此風流人物在美女如雲的洛河中學也只一個畢雨燕的念想,其他的女人非雲煙不僅不放在心上,而且還是有多遠躲着多遠,“她要是我老婆的話,我連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
“我真是你老婆哦!”那個姑娘彷彿會讀心術似的,非雲煙剛生出的念頭她就一清二楚了。
“真的?你真是我老婆?不會吧!我今天才是第一次見到你呀?”非雲煙又驚又喜,剛要雀躍起來,很快卻又自慚形穢起來:我非雲煙雖然在洛河中學算個人物,可那都是人造的假象,有才華沒才華,要財力也不過剛溫飽,她這樣的美女怎麼會喜歡我這樣的臭小子呢?
“不要自慚形穢嘛,你雖然人緣不是很好,但到底還不算人神共憤;你雖然調皮搗蛋髒亂雜,可是那也是腦袋瓜子靈活的表現;你雖然長得有點醜,可是離天下第一醜還遠得很哦!”那姑娘一邊不停地搖着腦袋,一邊朝非雲煙坐的地方擠了下來,“快,好老公,給你未來的漂亮媳婦挪個位子,不然她可要跟別的男人跑了哦!”
“那你可錯了,你心裏的那個畢雨燕可是真心喜歡你的,而且,我跟你保證,她將來一定也是你媳婦。”那個奇怪的姑娘一邊剝着從口袋拿出來的棒棒糖,遞給非雲煙之後,一邊向非雲煙身邊擠,弄得非雲煙不斷地後撤,“而且,就你這樣不解風情的腦袋、被動的性格,假如沒有異性主動找你,你恐怕非得孤獨終老、斷子絕孫不可了,老天是可憐你,才叫我這麼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來找你。”
“你既然知道我心裏想什麼,你能不能給我一些好的建議,讓我儘快地擺脫困境呀?”非雲煙見她真有當別人肚子裏蛔蟲的能耐,不由地鄭重起來,不再躲着了,而是正面迎上去,希望能從她的眼裏、口裏看到一絲絲的希望,“難不成我真的能取兩個老婆嗎?”
“你現在心理活動太激烈了,我只能告訴你,對於你的人生,我們只會在你有生命危險的時候助你一把,其他的事,還是你自己選擇的路,跪着也得自己走完。至於你心裏那點小曖昧嘛,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我一定會是你老婆,那個畢雨燕也一定會是你老婆,但是你是不可能有那種二女共侍一夫的好運氣的。今天就到這兒,其實我是來找你索要欠債的哦,看你現在這麼狼狽於心不忍了,下次你一定要還我哦!”
“姑娘,芳名幾何呀?”非雲煙要斯文起來一點都不用裝。
“不能告訴你?”
“爲什麼呀?”
“因爲你對我不夠真誠!”那姑娘抱着喫定這小子的想法了。
“該進的禮數我都敬了呀,我不覺得我很唐突或者荒唐呀!”非雲煙百思不得其解。
“問題,就是出在你禮數太多了,以我對你的瞭解,你這個越是講求禮數的人你越是疏遠,你平時要是想認識個朋友會這麼問嗎?”那姑娘胸有成竹地說到。
“那好,那就請姑娘留下個萬兒再走吧?”面對古靈精怪的姑娘,不只是非雲煙,天下所有的好漢都沒折。
“記住了,本姑娘大名叫姚芊柔,走了啊——”
“等一下,我還有事情要問你,等——啊喲!”非雲煙腦袋一痛,醒了過來,原來自己剛剛在一塊兩人長一人寬的巨石睡着了,一不小心摔了下來,就被驚醒了,“原來只是一個夢呀,看來我非某人也——哎”。
就在這個時候,非雲煙的手機響了,接着紅彤彤的夕陽餘輝一看,原來是老媽。非雲煙一想:老頭這時候恐怕已經知道我跟那個遲建鬧翻了,遲建那老東西自然已經把我已經知道他通過行賄的手段爲自己的兒子某了一個所謂的學生會主席的職位了,怕我惱他不肯跟他回家了,只好讓老媽來了!哎,我這對父母呀,只會閒操蘿蔔淡操心,把正統的學校教育看得比性命還重要,他們怎麼就不明白了,現在的正統學校根本就不教真東西了,只會一天到晚地給你洗腦,再這麼鬧騰下去,哥們早晚要學那孫悟空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