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然正在接不知道誰的電話，隔着窗戶示意他們倆先在外面等一會。</p>
“旭哥哥，會不會是你情敵的電話啊，神祕得都不讓我們進去。”白如玫笑着打趣歐陽旭，“蘇然現在可是喬家二小姐，而且還是這家越來越紅火律所的主任，想要追她的人可是太多了。你要再不娶回去，我可就叫不成嫂子了。”</p>
歐陽旭把個拳頭握得緊緊的，薄薄的嘴脣更是咬合在一起，空氣裏都似乎有了血腥的味道。</p>
“旭哥哥，你可不要當真。”白如玫被歐陽旭這樣子給嚇了一跳，“以我對蘇然的瞭解，她現在是百分之百的單身女貴族。”</p>
歐陽旭的臉色這纔有所好轉，不過，他立馬又道:“糾正你一下，她現在不是單身了。”</p>
“誰現在不是單身了？”蘇然拉開了門，“你們倆不都是單身嗎？還都是有才氣有才力又有顏值的單身，說真的，挺合適的。”</p>
白如玫噗嗤一下笑出聲來：“蘇然，你可不要亂點鴛鴦譜，某人喜歡的那個人可是你。”</p>
蘇然沒想到白如玫說話如此直接，再加上歐陽旭那更加直接的目光，直接就把個臉給燥熱了，不過，很收她就恢復過來：“你們倆是在找我談寧遠的案子吧。”</p>
“是啊，我們發現這案子有一些奇怪的地方，特意拿來和你商議一下。”</p>
“這案子的確很蹊蹺，因爲我剛剛收到法院的電話，說第一被告改口了，說所的事情都是寧遠做的，他是收了寧遠的錢才願意去幫寧願頂下主犯的罪名。”</p>
“不是吧。”白如玫嘟囔起來，“那豈不是整個案子都要重審了？”</p>
“嗯，因爲寧遠現在被控的罪名已經改成故意殺人罪，所以，法院委託了一個法援給他。”蘇然指了指放在桌上的手機，“剛剛，我就在接他的電話。”</p>
“寧遠的家屬同意了？”歐陽旭顯然很生氣，“他們是不是質疑我們的辦案能力。法援的律師能有什麼好，能盡心盡力幫寧願打官司嗎？”</p>
“我要是寧遠的家屬我也會答應的。倒不是因爲什麼法援的收費，而是因爲那個擔任他們辯護律師的是一個從來沒有打敗官司的刑案天才。”</p>
“你是說，他們的法律援助律師是……”歐陽旭幾乎不敢相信，但態度明顯地變得妥協起來。</p>
“對，我剛剛就是接的師父的電話。他說，如果我們律所要退出這起案子，也是可以的。還說，如果我們律所想要繼續接這案子，也是可以的。只不過，他會跟寧遠的母親說，我們所裏是自願的無償的幫忙，下面的環節就不需要給律師費我們了。”</p>
“誰要他那麼幾個律師費。”歐陽旭急了，“我們都查了這麼久了，都有眉目了，說放手就放手，太過分了吧。”</p>
蘇然根本沒在意歐陽旭的那憤悶，她將目光轉向白如玫：“如玫，你覺得以現在的證據，寧遠被定罪的可能性大不大？”</p>
她剛嗯了一聲，話就被歐陽旭搶了過去：“寧遠當然沒有殺人。那些證據不都證明了殺刀上第一被告的指紋比寧遠要多得多嘛。”</p>
“歐陽律師，你要知道，致命的只要一刀就夠了。”白如玫撇撇嘴，對歐陽旭的倔強不知道該用什麼詞語來形容。</p>
“反正我不相信寧遠那到純善的孩子會殺人。”歐陽旭一個總結，一屁股坐到了面前的沙發椅上，沙發椅咔哧一聲，發出痛苦的呻吟。</p>
“我自然也不希望寧遠會殺人。”蘇然很有耐心地看了一眼歐陽旭，“不過，師父剛剛在電話裏說，他收到了一個對寧遠很不利的證據，原來，寧遠和朱峯早就認識了。”</p>
“認識了就不能去偷東西了嗎？再說，他雖然認識朱峯，但他也不知道朱峯家住在哪裏啊？上次，你不是聽到他說，他是被第一被告帶到朱峯家的嗎？他根本不知道那家的男主人是朱峯嗎？”</p>
“問題就在於，當朱峯去認人時，和寧遠在公安局偶遇到，寧遠竟然也裝着不認識朱峯的樣子。”</p>
“那時候，寧遠心裏全是委屈，哪裏有心情去理一個路過的人。”</p>
“好啦，蘇然，你不管說什麼，這歐陽律師都會反駁回去的。”白如玫叫停了兩人的爭論，“你師父不是說了嗎？如果律所願意無償地幫忙，你們卓然還是可以參與這起案子的。”</p>
“對，我們就無償地幫忙。”歐陽旭跳了起來，“最多這案子以後一切的開支都由我來墊付好了。”</p>
“你？”蘇然用眼睛死死地剜了一眼歐陽旭，心裏說，你還真把自己當成富可敵國的歐陽家三少爺了啊。</p>
“蘇然，既然歐陽律師不要你們公司的薪金，也不要你們公司的一切資源，就讓他跟着你師父一起查唄。這也是錘鍊歐陽律師的好機會啊，要知道，你師父秋若海的助理，可是有太多新近小律師想要當的。”</p>
“什麼？你說讓我當秋若海的助手？”歐陽旭又急了，俊俏的臉下，白晳修長的脖子青暴露，“我幹什麼要聽他的，我爲什麼不可以自己做自己的。”</p>
“你聽說過一個被告有兩個主辯嗎？”蘇然無奈地看了一眼氣得眼睛都紅了的歐陽旭，“而且師父說了，要是我們律所派人蔘與這案子，也只能以他的意見爲準，也就是說，我們所只能聽他的，只能給一些輔助的意見。”</p>
“我纔不……”歐陽旭的話還沒有說完，小何又敲門進來，“蘇主任，喬董派人來說想要見見歐陽律師。”</p>
“他要見歐陽旭幹什麼?“蘇然憤怒的聲音一出，屋裏的幾個人都用驚訝的目光看着她。</p>
蘇然這才意識到自己這聲音裏那滿滿的憤怒和鄙夷，立即又放柔了聲音，“我是說，喬董也沒什麼案子交給歐陽律師，好好地要見歐陽律師幹什麼？”</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