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剛纔走神了。”他溫和的笑着道歉。
“沒關係的,喏,這是你的傘,還給你啦。”
她拿着傘伸出手遞了過去。
顧橋柯接過傘低笑出聲,“既然來都來了,那順便也把要幫我的忙幫一下吧。”
“嗯…也行。”溫韶思索了一下就同意了。
她朝着顧橋柯走近,突然發現那幅畫上的主人公是自己,有些驚訝,“誒,這不是我們第一次遇見的時候嗎?”
“是的,你很適合。”他笑着回答,撿起畫筆又添了幾筆。
“很適合什麼?”
很適合成爲我的畫作。
顧橋柯沒有說話,脣角輕輕上揚,嗓音醇厚的笑了一聲,漫不經心的模樣和平時的他竟有些違和。
“走上前來吧,就站在那,讓我將你永遠定格在畫中。”他這麼說着。
話裏的字溫韶全都聽得懂,不知道怎麼的合起來就那麼讓她瘮得慌,要是顧教授都開始鬼畜化那他媽才叫好玩。
不過話還是要聽的,畢竟是幫人家忙,那也不好意思違背是不。
她站在那個地方,似乎是逆着光,地面上投射出了一段影子,只是因爲周圍擺放了些雜物,以至於影子展現出來的竟不是一個女人。
那是一隻有着長角的怪物。
它穿着少女最喜歡的裙子,面目畸形可怕。
顧橋柯似乎格外的興奮,甚至溫韶都覺得他看她的眼神不像是在看個人。
那他媽簡直就是砧板上的肉啊!
因爲有鬱年出門隨身攜帶手術刀還時不時摸上那麼一兩下把她整的提心吊膽的經歷,以致於溫韶現在有那麼點陰影。
害怕,真的。
霸霸:這傻逼玩意一天天的到底在逼逼個啥。
人顧教授這麼溫柔的男人一看就不會黑化的好嗎。
顧橋柯手執畫筆,眼神比他上數學課的時候要狂熱的多。骨節分明的手經絡清晰。
而此刻他的指尖沾了些許紅色的顏料,突然就有些類似剛從兇殺現場逃脫的罪犯,瘋狂而又理智的斯文敗類。
白紙上漸漸浮現出少女纖細的身姿,絕美的面容,光照下的榮耀,以及…影子的畸形。
在黑暗中發光的人總是沾染過陰翳。
隨着時間一點點的流逝,溫韶覺得模特這事真他媽不是人該乾的!
腿都給站斷了,簡直要命。
就在她腿痠到想要開口說自己不行了要歇會兒的時候,顧橋柯就恰好把畫筆放下了。
眼裏的色彩並沒有隨着畫作的完成而熄滅或者降溫,反而更加的火熱。
他輕啓薄脣,近乎熾熱的看向溫韶,低聲感嘆道,“你真是一個絕美的作品。”
溫韶僵硬的笑了一下走過去想瞅一瞅顧橋柯畫了個啥玩意。
然後就動了一下整個人都控制不住的摔在了地上。
溫韶:……
媽勒戈逼!腿特麼的軟了站不起來了,艹!
顧橋柯癡纏在畫作上的眸光終於又一次放在了她身上。
他步伐穩健的走到溫韶身旁,輕輕地扶起她坐在了自己身邊的那個位置,“真是很抱歉,讓你累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