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一笑,從身邊的一個儲物櫃裏掏出了一盒的筆放在溫韶的桌子上。
慢條斯理地開口,語氣無端的有些殘忍,“二十支筆寫完你要是都做不完的話…”
顧橋柯沒說話了,只是微笑看她。
溫韶拿出一支筆衝着顧橋柯乾笑,“做得完做得完…老師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浪費你的筆的。”
然後低下腦袋開始看題目,
顧橋柯應了一聲觀察了溫韶幾秒,發現她確實是在認真的寫題之後也就拿起自己的畫筆開始新一幅作品。
時間過的很快,反正溫韶覺得時間過的很快。
說的更直白一點那就是投入於數學的時候,沒有一分一秒是慢的。
她在心裏痛罵顧橋柯。
這個狗東西,不知道是怎麼想的給她找了一堆難題,就連她做都需要花費一些時間思考,不然就會很容易掉進坑裏。
mmp那題換原主別說一盒了,你特麼給她一箱筆她都做不出來。
溫韶咬着筆頭一邊思考最後一道題一邊十分親切的問候顧橋柯全家以示她對老師的敬意。
至於顧橋柯麼。
他還專注於自己的畫作,甚至白皙的指節都沾了些不同色彩的顏料。
畫板上的那個人格外的熟悉,恰巧就是他身旁的女孩,只是畫中的場景似乎是溫韶剛推門進來的模樣。
一身紅裙手拿雨傘巧笑倩兮,好看極了。
陽光灑在他們倆的身上,一個認真解題,一個專注作畫,一時之間竟然還有些詭異的相配。
當然,如果旁邊那個女孩不扯頭髮的話。
溫韶寫着寫着腦殼就開始痛了,她腦殼一痛就喜歡扯頭髮轉移一下痛感強迫自己投入進去。
問題是她已經驗算過兩遍了,答案怎麼就是不對勁呢?
似乎是溫韶扯頭髮的狠勁感染到了顧橋柯,原本作畫作的好好的,他突然轉過頭看向了習題冊。
眉目清雋,脣角帶笑,眸光落在了溫韶的解題過程上,
看了大概半分鐘,他握住了溫韶虐待自己的手,笑道,“別扯了,再扯就禿了。”
溫韶聞言翻了個白眼不想搭理他。
他好意思說,也不看看是誰佈置下來的題目。
“你有個公式帶錯了,錯誤的思維又怎麼可能得出正確的答案呢。”顧橋柯手執畫筆漫不經心地說出這句話。
說完又替畫中的女孩勾勒了一個大致的翅膀輪廓。
溫韶一聽馬上回過頭去檢查自己一開始寫在練習冊旁邊的那幾個公式。
看完就對着自己的腦瓜子拍了一下。
靠!
她前面的題都解得特別順利,以致於字跡是越寫越潦草,做到這道題的時候更是飄的跟天上的大羅金仙沒啥兩樣。
然後她一個看岔眼就帶錯了。
怪不得解不出來,特麼的一開始就錯了哪裏還寫的出來!
艹!好幾把氣!
顧橋柯的餘光一直在關注着溫韶。
見她對着自己腦瓜子毫不留情拍西瓜似的一拍登時臉上就涌現出了笑意。
又因爲有了之前笑的太囂張被溫韶差點禍害了顏料的事,他又馬上收回了笑容。
只是輕輕的上揚了脣角。眼中滿是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