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瞳孔劇烈緊縮,都下意識的馬上往女孩的方向衝去。 兩虎相爭,必有一傷。 喬燃三步化作一步,身體騰空直接從平面上越起,黑色的西裝翻飛,神情交集,氣勢凜冽。 顧橋柯也不遑多讓,當即就踩着樓梯飛速而去。 兩人對視了一眼,均在對方的眼裏看到了濃烈的焦急和淺淡的厭惡。 喬燃和顧橋柯的身體都在朝着角落裏那個白衣染血的女孩靠近,他們明顯的知道對方的意圖。 手裏拿着槍身着黑色西裝的男人當即就冷笑了一聲。 他眉間的暴力和狂妄更加明顯,只是看向顧橋柯的眼神裏藏着無限的不屑以及輕蔑。 男人嗤笑着,面上的冷意極其明顯。 喬燃什麼話都沒說,當即一腳狠狠的踢在顧橋柯的胸口,那樣的濃重的殺意,絲毫沒有手下留情的意思。 甚至讓人忍不住懷疑,如果不是溫韶受傷需要救治,他會不會直接開槍。 顧橋柯被踢的悶哼一聲,連連後腿了好幾步直至觸碰到牆壁,他看着那個男人將女孩打橫抱起,一步一步離他遠去。 他當即就站起身,穩住自己有些搖晃的身體,踉蹌着朝喬燃的方向而去。 抱着女孩的男人聽見這不平穩的腳步聲,眉眼間的輕蔑更加明顯,他微微轉過頭,看向這個被溫韶放在心尖上好好保護的男人,當即就涌上一股不滿的情緒。 憑什麼,憑什麼她會爲了這個男人犧牲自己。 憑什麼因爲這種男人三番五次的戲耍他! 喬燃漫不經心的瞥了一眼顧橋柯,當即勾了勾脣諷刺着,他容顏昳麗,眼角下方的淚痣紅的奪目,極爲瀲灩。 “我一直搞不懂她爲什麼那麼處心積慮的佈局,無數次的戲耍我。” 他嗤笑着,眼裏浮現出殺意。 “現在現實告訴我她是爲了你,爲了你這種廢物。” 喬燃腳步頓了頓,收回目光。神情莫測的注視着自己懷中的女孩,看着她臉色蒼白,毫無生機的模樣,突然莫名其妙的笑出了聲,“我不信。” 他長腿邁開,毫不猶豫的走了。 剩下的話語在樓道中迴響,然後逐漸被風吹散。 留下顧橋柯眼睛發紅的看向他離去的方向,神色頹然。 又是這樣,每次都是這樣… 他近乎絕望的將目光放在女孩之前墜落的角落。 雙眼無神的注視着那一滴一滴的鮮血。 它的顏色是那樣的豔麗。 顧橋柯突然感覺自己的內心有個人在不停的引誘他。 他反覆的問啊問。 你想要她嗎? 你想要她永遠陪在你身邊只屬於你一個人嗎? 想要嗎? 顧橋柯掙扎着晃了晃頭,回想起曾經溫韶對他說的話。 ——“你可能會沒命。” 不想,不想,我不想。我只要她好好的,只要她好好的… “我不想!”男人失控的吼出這句話,反抗着自己內心深處的那道聲音。 …… 華麗的房間裏站着有一個女人,她抽着煙看着大牀上沉睡的女孩。 女孩容貌絕美,皮膚白皙,宛若是瓷娃娃一般躺在那,額頭被一層白布纏繞,她閉着眼,宛若是易碎品那般。極爲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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