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鋼鐵監獄裏,無數的攝像頭在不斷探視着這裏,這裏是罪犯的被繩之以法的地方,也是罪惡的聚集之地,胡仁坐在這裏自然顯得是格格不入。

    他心中擔憂着自己的唯一的親人,他的姐姐,如果自己真的要在這裏待上很久很久,那自己的姐姐能夠好好生活嗎,本來她的身體就是不好,現在的自己又平白讓她擔心。

    胡仁心煩意亂,可這個時候他身邊伸來一雙大腳,差點踢在自己的褲子上。胡仁厭煩的挪了挪身子,對方卻輕笑。

    “我說兄弟,我都跟你說了那麼久的話了,石頭也該被我捂熱乎了,你怎麼就這麼薄情寡義呢?”

    胡仁斜眼看去,他自知道自己是什麼錯事都沒有做過的,心中自然對這裏面的人沒有什麼好感,他厭惡犯罪,就像是厭惡曾經的自己。

    “我說過了,我和你們不一樣!”胡仁道。

    “是是是!”那男生笑了笑,“能進這裏的人我相信都沒有犯罪,都是冤枉的,哈哈!”

    胡仁閉了嘴,他想着繼續和這裏面的傢伙打交道是毫無意義的,現在的他只能是等待,周勇新是絕對不會對自己不管不顧的。

    與此同時,周勇新來到了監獄位置,向典獄長出示了身份證明。

    “帶個人走。”周勇新語氣平和道。

    典獄長一見這人來自聖芙蕾雅,天命的極東支部,這下態度頓時肅然起敬。

    帶着周勇新便是來到了這所神州著名的監獄“秦城監獄”。

    這其實是神州古代所留下的一所監獄,歷史已經極爲悠久,但是整個建築卻沒有一絲破敗跡象,反而是在歷史的長河中越發閃亮,乃至於現代中只是稍加改造便是繼續投入了使用中。

    周勇新跟隨者典獄長的步伐前進,聽見了裏面囚犯門的竊竊私語,以及那難以察覺的古怪氣氛,或許是因爲這裏的大多數人犯的都是極罪。

    “希望胡仁還受得了吧。”周勇新淡笑一聲。

    找到了三層監獄的房間,胡仁在周勇新還沒有上來的時候便是已經發覺了他,此刻他的心情是極爲慶喜,手臂已經是不由自主的伸了出去。

    這模樣看着倒真有點罪犯的意思了。

    到了門前,胡仁便是問道:“周勇新,我能出去了嗎?”

    周勇新點點頭,便讓典獄長牢門打開,胡仁出來後感激涕零的抱住周勇新,顯然是興奮的不可言喻。

    周勇新只是無奈淺笑,倒是理解胡仁的激動,正常人若是被願望入獄,出來後的情怕是不比胡仁要好。

    但這時,那陰暗角落裏面忽然傳來一笑聲。

    “恭喜兄弟出獄,少了你我的生活可就要無聊許多啊。”

    胡仁沒有理會他,但反而是周勇新擡起頭來看過去。

    “喲,您好,我叫王安寧,您貴姓?”

    周勇新一笑:“我爲何要告訴於你?”

    王安寧站起來走到鐵門之前和周勇新四目相對,周勇新忽然發現這王安寧的面目年輕得有些不像話,若真說年紀也恐怕只比自己打上個四五歲的樣貌。

    這年紀,不應該在神州社會里發光發熱,卻在這裏待着了。

    “我和你說個祕密吧。”王安寧道。

    周勇新擡起眉頭,“喔?什麼祕密?”

    “我其實也是冤枉進來的,您可以幫幫我嗎?”

    周勇新沉默兩秒,道:“你媽住在哪裏,我去幫你照顧一下。”

    王安寧一愣,然後淺笑兩聲,“看來是不信啊。”

    “安羅爾,神州太虛城大火的始作俑者,造成死傷數千人,這裏面若是有冤情,曹琳怕是得引咎辭職了。”周勇新輕笑一聲,語氣也是平靜無比。

    “那個娘們倒是好身手,一路抓的我痛不欲生!”安羅爾回想起一些記憶,一改之前的紈絝模樣,兇光乍現!

    胡仁被嚇了一跳,他可完全沒想到自己這幾天的“室友”是一位如此可怕的狠人,不禁嚇得後退了幾步。

    周勇新攔在胡仁身前,同時面無懼色的看向安羅爾,忽然眼神變換招來典獄長。

    “這幾天請你們嚴加防範,這所監獄可能會被劫。”

    典獄長連連點頭,可心裏不以爲然。

    這所監獄的防禦本就本身就是牢不可破,再多加些護衛也是畫蛇添足,所以典獄長也就是應付應付,其實根本沒有打算實施下去的意思。

    但周勇新可看不見這心理活動,見典獄長點了頭說了聲謝謝也就把這件事情揭過。帶着胡仁離開了秦獄。

    路上,胡仁問道:“我是真的沒想到我那位室友是這麼一個狠人。”

    周勇新嘆笑聲,“很正常,你遇見的人裏,其實裏面隱藏着一位殺人犯也不是沒有可能喔。”

    上車時,胡仁身體一抖。

    “你就別嚇我了,我也就做過一些小偷小摸,那種事情我想想都不敢。”

    “哈哈,不敢想最好,淹死的人往往都是會游泳的。”周勇新說。

    二人回到了滄海市,胡仁回了店鋪,和姐姐團聚,周勇新則在滄海市的市公園裏找到了洛西娜。

    “處理好了?”洛西娜問。

    周勇新點點頭,之後的事情讓曹琳去解決就好了,他已經做不了更多。

    在洛西娜身邊坐下,周勇新打了個哈欠,這麼一折騰下來倒確實有些費神費心。

    “回去吧?”洛西娜提議。

    周勇新環顧了四周一下,覺得風景不錯,坐着的時候精神已經有些疲憊,聽見洛西娜的話也是半進半出。

    “等會兒吧。”周勇新神情萎靡道。

    洛西娜見周勇新這個樣子也就不再多說,任由他在這裏躺着睡着,反正這滄海市裏面也出不了什麼危險。

    周勇新這會兒無人打擾後都已經直接睡過去,腦袋感覺道一股溫暖的支撐,周勇新意識是模糊的,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只覺得舒適無比。

    那感覺像是春風拂過臉頰,青絲拍打。

    洛西娜看着靠在自己肩膀上的周勇新,神色上沒有之前如此的慌亂,反而是大膽的伸出手撫摸了周勇新的健康黑髮,而後她那小手落下觸碰周勇新的臉頰,輕碰一下,彷彿觸電一般縮回,但下一秒又是大着膽子伸過去小手。

    “如果,我以後看不見你了,我應該會很傷心吧。”洛西娜呢喃一句。

    皓月當空,將黑夜修飾點亮,周勇新睜開眼睛,第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而後他忽然發現自己竟然躺在洛西娜的大腿上,他猛然一驚,直接從洛西娜的腿上上噌的一下做起來。

    原本在瀏覽手機的洛西娜忽然被周勇新這麼劇烈的動作給嚇到。

    周勇新則是心中慌亂,難道他睡着的時候做了什麼不成,他明明記得自己睡着的時候是躺在椅子靠背上的啊!

    這.....這....啊這.....

    周勇新一時間說不出話,但洛西娜確實一臉溫和的笑容,道:“回去了嗎?”

    這下才把這個男人給拖回現實世界。

    “回去吧。”

    回到宿舍時,娜雷翻着白眼看着周勇新,說:“你到底做什麼去了?”

    她可不相信買個麪粉之類的東西會去這麼久,這都快凌晨時間了,大家都已經睡覺了!

    都快算是夜不歸宿了!

    “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啊!”周勇新反駁起來。

    娜雷嚯嚯兩聲,“你我還不知道嗎?逃不過本小姐的火眼金睛的!”

    “你那裏來的火眼金睛,我纔不信,行了讓我解釋解釋吧!”周勇新嘆氣道。

    事情的一來二去,娜雷聽完之後不禁豎起大拇指。

    “爲什麼你出去玩都能碰上怪事啊,在下佩服!!”

    娜雷可完全沒有想到周勇新遲遲未回的原因居然是這個,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在外面碰見這種事情了,這就和這種事情如此有緣?

    周勇新自然不想來爭論這種事情,簡單說了兩句之後便是回了宿舍。

    而這時。

    監獄外,一個人影走到大門位置。

    “是誰?”看門警衛拿出了槍指在男人頭上。

    而迎接這兩位警官的,是他們此生未見過的場景,那個男人在一瞬間消失,而在另一瞬間,自己的視線便就不由自主的滑落。

    迪靈休斯站在哨站上,換上了一位警衛的衣服。

    然後他打開自己耳邊通訊器,嘴脣上下襬動。

    不一會兒他便消失在下面的黑暗之中。

    安羅爾躺在監獄牀上,身邊已經沒有可以調侃的室友,他便只能一直看着那星空,孤獨的星空。

    可忽然,一串火花飄揚,安羅爾皺眉,可一聲巨大的爆炸將他壓制在牢房內不敢輕舉妄動。

    周圍不斷傳來火焰炸裂和血肉灼燒的交響曲,安羅爾看着不斷朝自己瀰漫而來的火焰,心中有些疑惑。

    而這時,一個黑袍人影走在自己牢房門前,那可怕的烈火在他眼裏似乎形同虛設。

    他難道都不覺得燙嗎?

    這是安羅爾的想法。

    那人影逐漸清晰,安羅爾看見了迪靈休斯的臉,不禁驚訝於他的年紀!

    “你是什麼人?”

    迪靈休斯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伸出了手。

    “我來讓你出去。”

    “那麼代價是什麼呢?”安羅爾道。

    他知道這個世界上可不會有免費的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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