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讓她進入聖芙蕾雅,成爲一名戰士?
一個孩子啊,現在不過七歲,那怕再過七年也才十四歲,比起現在的自己都還要小上許多許多。
周勇新沉默片刻,突然看向周珀曦道:“沒事,你在這裏休息會兒吧。”
他依然不打算讓周珀曦進入對抗崩壞的組織,那怕她似乎對此極度有着天賦。
可那樣的殘酷,周勇新清楚,明白,所以他不忍。
輕輕嘆息一聲,而周珀曦在旁邊,有些不知所云,然後看見自己老師站起來,她跟在身後。
周勇新很欣慰這個小傢伙這麼相信自己,但正是這樣的信任讓他現在開始擔憂起來,周珀曦身上的天然聖痕實在是太可怕。
想到這裏,他的表情頓時又不好了起來。
但工作還是得做,今日的工作周勇新怕是做不到一心一意了。
到了中午時間,在公司餐廳裏面,周勇新看着周珀曦在喫飯。
這個孩子對什麼喫的都不拒絕,或者說是以前根本沒有喫過什麼好喫的,所以對於一切都充滿寬容,算是不挑食的一種吧。
周勇新看着,忽然面前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擡頭一看,發現是八重櫻。
她氣鼓鼓的看着自己。
周勇新頓時明白過來,早上的時候自己忘記給八重櫻打電話報平安了。
而八重櫻現在也是上氣不接下氣,看着周勇新,有些想罵人,但礙於自身修養還是忍住了。
“抱歉。”周勇新站起來,歉意滿滿。
本來八重櫻也不是那樣斤斤計較之人,看人家誠意道歉,心中的氣憤也消掉不少。
她只是生氣,也氣這傢伙這兩天就是不做人事。
一次讓自己等半天,一次又直接把自己忘記。
這次數要是多了,自己怕不是得提前衰老。
八重櫻扶額,擔憂的坐下來,看着周勇新,端詳了一番對面之人的表情。
似乎是比早上的時候好上許多。
但誰知道是不是藏在心裏了呢。
八重櫻便開口詢問,“公司其他人的電話呢,說好微信給我,你還真是忘得一乾二淨了嗎?”
“啊?”周勇新恍然大悟,乾咳兩聲。
連忙掏出手機,飛速按了記下,把電話發給八重櫻。
與此同時又是道歉:“對不起,的確是忘記了。”
今天感覺什麼東西都不對勁。
這讓周勇新有些難受,而這時周珀曦已經喫完,八重櫻則是輕輕道:“你準備讓她一直跟在你身邊嗎?”
周勇新不傻,明白八重櫻指的是上學問題。
換做之前,自己應該能很快找到一個辦法,但剛纔發現周珀曦的聖痕,他怎麼放的下心讓她一個人......
“還是.....送去聖芙蕾雅最好嗎.....”
他依然躊躇不定,八重櫻這時候已經起身,走到一半忽然道:“今天下午到晚上有雨,你記得帶傘,小傢伙身體還弱,淋不得。”
周勇新驚的一下點頭,表情略帶些木然了點。
畢竟剛纔一直都在想關於周珀曦的事情。
辦公室,周勇新一邊打字,一邊不時撇向周珀曦的方向,心中將她送往聖芙蕾雅的想法是越發的透徹。
只有去了那裏,她的安全才是真正的保障。
在自己這裏,那怕自己本事通天,也終究會有破綻。
咬了咬嘴脣,周勇新沉默了。
“明天請假送她過去吧.....”
周勇新心想着。
時間到了夜晚。
周勇新下班帶着周珀曦到了車子位置。
發動汽車,忽然在大概十秒鐘後,身後的一輛車子也隨之啓動。
神經已經有些緊張的他瞥向過去。
上路後速度也逐漸減慢,直到那輛車超過自己,逐漸遠去。
周勇新這時候纔鬆下一口氣,覺得是自己太多疑了。
繼續開車,上到空中的大道上。
在自己面前是一輛貨車,後面被關得死死的。
但周勇新這時卻突然感到面門一陣輕微刺痛。
這一下讓他神經一震,眼睛鎖定在面前的貨車上。
但那鎖釦完好.....可那頂部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一個人?
他一身漆黑的衣服,雙手的邊緣有着機械裝置,裏面定然是藏着武器。
臉上帶着面具,而胸前則是有一個標誌。
一條蛇....
盤成一個圓圈,咬尾之蛇。
世界蛇!?
周勇新的瞳孔一縮,而那個黑影在這個時候開始活動,他一下將那貨門的鎖釦打碎。
裏面的鐵通一個個從外面滾出。
周勇新微微一愣,身體立刻做出迴應,同時嘴上叫道:“珀曦,抓住車上的把手!”
周珀曦看着外面場景的變化,神色已經是畏懼,聽見周勇新的命令,立刻抓住車上的扶手。
而另外一邊周勇新眼神絕然,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天空砸下細米般的雨水,周勇新駕駛自己的車輛躲開那些鐵桶。
但後面有些人就沒有自己這般技術,直接被迫停車,一時間大路上堵塞大半。
不過那個人影站在貨車上卻沒有半點搖晃,身體一躍而下,在周勇新毫無反應時間的瞬間。“咚”的一聲落在車頂。
周勇新冷汗一冒,自己這車可沒有什麼自動駕駛,如果松手去戰鬥,等待自己的指揮室車毀人亡。
“早知道就圖便宜了!”
他心中罵道自己,但腳上剎車直接是踩死。
但似乎那個人影卻直接輕輕一跳,好似自己就只是站在平地上一樣。
這讓周勇新略感驚駭,這難道就是世界蛇的成員的身手嗎?
黑影重新落下來,周珀曦在後方一陣猛哼。
而周勇新左手化作崩壞獸手臂,抓住機會直接一拳砸出去。
只看火花四濺,自己的手臂卻被那個黑影握在手中。
那堅硬的觸感讓他一愣,那似乎是金屬?
但眼下不是在意這些事情的時候,周勇新收回手臂,而黑影那邊雙臂彈出刀刃,隨後直接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