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怕這裏沒有一絲一毫的空氣,他依然大吸一口,彷彿沁人心脾!
“周勇新已經被我除掉,現在只需要融入他的角色,我便能代替他,我將會是拯救世界的英雄,啊,不會有比這更美好的事情了。”
向前踏出幾步,而這時他忽然感覺到了有人靠近這裏,停下腳步,周魄新擡頭一看。
發現是洛西娜,還有幽蘭黛爾,沒有多想,周魄新只是以爲她們是來幫忙的,不過現在事情已經解決,她們的到來已經毫無意義可言。
現在是展現自己演技的時候!
“洛西娜!”周魄新上前激動無比,彷彿是一位剛剛得到戰爭勝利果實的君王。
洛西娜這時候走下來,看着眼前的周魄新,神色並無異常可言。
走過去,和周魄新靠得越來越近。
“洛西娜,我現在就是周勇新!”周魄新心道。
他將洛西娜抱住,心中正在愜意之時。
忽然自己的後背傳來一陣刺痛,他連忙將洛西娜推開,那是下意識的危機反應。
而這時周魄新卻看見洛西娜冰冷的眸子,那其中的憎惡不言而喻。
“她?”
一時間,周魄新還不知道發生了何事,他看見洛西娜的在裝甲下的紅脣在說着什麼,於是他立刻展開可以通話的領域,改變了整個地方的構成。
“你不及周同學一絲一毫。”
這句話如同星星之火落在枯草之上,點燃了周魄新的全部情感。
“你在說什麼呢,洛西娜,我就是周勇.....”
不等自己這句話說完,洛西娜手中的武器已經放在了自己的脖頸上,而自己居然無法反應。
爲什麼?
他微微一愣,摸了摸自己後背的傷口,已經潰爛大半之多,剛纔洛西娜給自己打進去的,難道是她的血液?
和塞西莉婭相同的血液,可以將崩壞清楚的血液。
“啊!!!”
身體在頃刻之間變得詭異,甚至連人形都維持不了,崩壞能發瘋似的逃竄,而自己幾乎要用盡全力才能將其壓制住,但這幾乎讓自己的實力,不足原來的百分之一。
經過了短暫的壓制,周魄新這纔是擡起頭來,他並未害怕,因爲即便如此,自己的力量依然充滿威脅,這兩個人雖然棘手,但自己有着和周勇新相差無幾的格鬥力量,對付她們不成問題。
只是心中的問題,他必須要解決。
“你怎麼會知道,我不是周勇新?”他問。
洛西娜這邊沒有任何的猶豫,而是直接道:“你既然是周同學的複製體,是他過往的影子,那他自然對你極爲了解,在你們第一次交手之後,他就一直注意着你,你現在的所有行爲,他都清楚無比,想要替代他,是吧?”
“你說什麼?”周魄新啞然,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自己的一切都在別人的意料之中,自己的一切行爲都被周勇新算計在內?
“不可能!”他歇斯底里,“若是如此,他爲何讓我得逞?”
“因爲那道門,只有你能打開,你的高傲甚至讓你盲目,現在你必須被我們殺死。”
周魄新靜下心,忽然發生大笑。
原來自己竟是別人的嫁衣,可笑之極!
“好吧,那就把所有反對我的人,都殺死!”
而在門中,周勇新踏上雪白的無盡光芒之下,眼睛雖然能看見,卻無法理解所見之物。
他微微一笑,而後說:“如果有人的話,就請出來,與我談一談吧。”
無人迴應他,周勇新也不着急,反而繼續道:“外面的律者已經脫離了掌握,現在他應該會惱羞成怒,毀掉地球現在的文明,失去滋養的你,還能和海洋抗爭嗎?”
“當然,我知道區區一個世界並不能造成什麼,我雖然不知道我們這個世界算是樹葉的那一部分,可只要存在,那必然會有無數的分支,今日的事情會從發生無數次,從而影響整個大局。”
“周魄新算不得是律者了,他並沒有執行崩壞的意志,應該能動吧?”
這句話落地,周勇新的身體忽然一重,一下倒在地上。
他挪動着,努力地從牙縫力擠出一個個詞語。
“被海洋,吞噬,還是和我談,選.....”
壓力忽然消散,一個幽遠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
“作爲人類,你太危險了。”
“彼此,彼此。”
身上的壓力散去,周魄新這個時候看見了眼前的景色一變,只看一個不知性別的人坐在自己面前。
他幽幽看着自己,好似端詳自身,不過雖然心中有着躊躇和畏懼,但他依然選擇向前一步踏出。
“事情發展成爲這樣,都在你的意料中?”
“不,我是在和周魄新交手之後開始這樣的盤算的。”周勇新此刻倒也誠實。
因爲對方可不是什麼人,而是不可名狀的存在。
現在他願意以自己可以理解的存在來和自己交談,自己的計劃已經成功了一點。
但之後纔是重頭戲,也是最爲困難的。
只看周勇新這時擡起頭來,看着對方,而對方也端詳着自己。
“我想知道一件事情。”
“問吧。”他說。
“這個世界究竟是什麼道理,爲什麼會有崩壞這樣的災難,雖然奧托對崩壞已有推測,但我需要你的親言!”
“可以。”對方以外的好說話。
他緩步走到自己面前,開口,一字一字地說:“你們所經歷的災難,犧牲的人羣,歸結所有的原因,只是因爲玩樂。”
“你說什麼?”周勇新以爲是自己聽錯了詞語。
他繼續說:“對,玩了,怎麼說呢,就像是你在和周魄新戰鬥時,不會注意地上的螞蟻一樣,我們只是喜歡看見你們這樣而已,放上一些力量在星球裏,設定規則,讓你們對抗,勝或者負,對我們來說,都只是一場歡笑罷了。”
周勇新道:“你.....說什麼?那些人被殺死,犧牲,只是因爲你們的玩樂?”
“對啊,你們那個奧托說的什麼對抗,我們關係挺好的,水滋養着樹木,樹也滋養着水,我們的關係差不多如此,你能來到這裏,也只是因爲我對你有些興趣,而已。”
“現在你問完了,想要做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