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和一名穿着太守官服,身長貌偉,行步有威的男子站在門口等候着,顯然是在等候什麼人。
果然,過了一會兒,遠處出現了一支軍隊,竟然是全員騎兵,看上去個個騎兵都馬術精湛,顯得驍勇異常。
曹操和這名男子看到這支軍隊的時候,心裏都大讚了一句:“好一支威武之師。”
兩人只見那支軍隊勝打着一面大旗,旗上面大書這三個字:幷州軍。
沒錯,這便是張儼親自率領的幷州軍,也是這這名男子和曹操今天在這裏等的軍隊。
等到張儼的軍隊離大營門口還有百餘丈的時候,只見曹操和這名男子迎上前來。
張儼也隨之下馬,向兩人迎了過去。
只見曹操哈哈大笑道:“子敬賢弟,當年征討黃巾一別,到如今已已經足有五年了。”
“我已逐漸老去,而子敬你依然英姿勃發。”
張儼聽到這話連忙謙虛道:“曹孟德兄,這說的是哪番的話,兄長你雄姿英發更勝往昔,如何敢說老去?”
“光說這天下男兒皆天下,能敵得過孟德兄你的纔有多少呢?”
張儼說的這番話很是對曹操的胃口,他自問不輸於天下任何人,尤其如今他的雄姿還得到了對的誇讚,直笑得見牙不見眼。
張儼是什麼人?
張儼起家的時候,麾下不過三四百人,一路剿馬賊,討黃巾,伐匈奴,到如今已經貴爲幷州刺史,坐擁這幷州之地。
張儼這樣的人來誇讚曹操,怎麼可能不讓曹操欣喜若狂。
兩個人客套了番之後。
曹操倒是沒讓旁邊一同在此等候的男子久等,便給張儼介紹道:“子敬,我給你介紹一名賢德之人,此乃是祁鄉侯渤海太守袁紹袁本初。”
張儼聽到這話,心裏一驚,原來這就是袁紹啊!
袁紹也就是將來很長一段時間北方的霸主,如果不是被曹操擊敗的話,這廝還真有統一天下的可能性。
張儼也與袁紹也相互見了禮。
袁紹看了一下張儼身後的騎兵們,連連誇讚道:“子敬兄弟真是兵強馬壯,看這幷州強軍果然是不凡的,可見子敬你治軍有方,實在是令我們羨慕不已啊!”
正所謂花花轎子衆人擡,張儼這廝自然明白商業吹棒,天下大同的道理。
張儼也客套的說道:“本初兄過譽了,本初兄相貌堂堂,出身四世三公的袁氏可謂是天下世族之首,且又文武兼備,實在是我們的榜樣啊!”
袁紹聽到這話十分高興,越看這張儼順眼,大有相見恨晚之感。
於是,三人又客套了一番。
曹操看相互吹棒得差不多了,便道:“子敬賢弟,我們也別在這門口呆着了,我們早已爲幷州軍設下了大營。”
“子敬賢弟可先去大營安頓,待到傍晚時分,我們再在操的大營內好好述話一番。”
“只是不知道,子敬賢弟你後續的兵馬何時能夠到來,我們好備下足夠的糧草運送到你的營中。”
張儼聽了這話,心裏有些好奇,問道:“什麼後續的兵馬?”
“小弟的兵馬已經全部在這裏了呀!”
曹操:“………”
袁紹:“………”
“這個消息可是令天下震動啊,都說你幷州兵強馬壯,如今我看你這身後頂天不過兩萬人,何來的這二十萬呢?”
說起這個,張儼倒是有點不好意思了,他終究是年輕,臉上還泛起了陣陣的紅暈,說道:“這爲了壯一壯行色,才稍微誇張了一點,那二十萬是號稱的,小弟的兵馬確實全部在此了。”
曹操和袁紹心裏感覺真是扯淡,這廝一萬多人就敢號稱二十萬,那我們帶來這三五萬的人馬豈不是可以詐稱百萬了。
不過激動過後,這兩人心底也是鬆了一口氣。
張儼要是真的帶來了二十萬騎兵,他們又他們心裏那點小算盤是真的休想,直接把這盟主的位置拱手讓給別人就是了。
………………
曹操和袁紹給幷州軍準備的大營,比張儼想象中要大很多,人家一開始的時候,是按照二十萬人的大營設置的,安頓他兵力已然是足夠了。
等到幷州軍安營紮寨不久,曹操那邊還及時送來了糧草,這服務不可謂是不周到。
對袁紹的想法,張儼倒是也能猜到一些,他的官位頗高,手下的手下的幷州軍也十分強大。
如今這酸棗會盟肯定是要選出一名盟主來的,張儼極有可能是這袁紹的有力競爭者。
袁紹自然希望能取得幷州軍的支持,張儼若是不與他競爭,那自然是最好的。
不過,張儼對這個盟主之位倒也沒有太多的想法,他領兵來這酸棗的原因十分簡單,那就是撈一把便宜。
這征討董卓是天下之人都關注的事情,張儼能夠率領幷州軍前來,就能撈一把名聲。
當然,張儼能要是能撈一些別的好處,那自然是最好的。
就比如說,張儼就看中了那傳國玉璽。
張儼知道傳國玉璽是在什麼地方,若是趁機把這個東西拿到手,對他以後肯定是有十分好處。
傳國玉璽這玩意,無論是拿出來利益交換,還是等到最後的一刻拿出來證明自己天命所歸,都是絕對用得上的。
等到張儼的軍隊安頓下來之後,天色漸漸昏暗,那袁紹與曹操又派人來邀請他前去赴宴。
張儼帶着趙雲與典韋來到了曹操的駐軍大營。
進了大營之後,袁紹原本強要推這張儼坐到主位上,但是他再三推脫道:“小弟不過是客軍,來到此地自然要仰仗本初兄與孟德兄的關照,焉能做那喧賓奪主之事?”
袁紹聽到這句話心裏瞬間大喜,有些事情不必說的那麼直白,聰明人總是能從別人話語中的蛛絲馬跡,瞭解到別人的意思。
袁紹自認爲聽懂了張儼的意思。
張儼這廝的意思顯然是告訴袁紹,他不會與袁紹爭奪這盟主之位。
袁紹突然板正了臉孔對張儼說道:“既然子敬賢弟如此賞臉,那爲兄便愧領了,賢弟放心,爲兄必不相負。”
張儼聽罷哈哈大笑,說道:“本初兄說話客氣了,我怎麼聽不懂本初兄在說什麼。”
袁紹聽到對方這掩耳盜鈴的話也毫不在乎,連忙招待張儼坐下,一時之間賓主盡歡。
三人席間說些軍中趣事,興致倒也頗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