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漢末小士族 >第二百九十七章 閻行祭天
    驃騎軍軍營,議事大帳。

    張儼箕坐着上道,下首分列坐着他麾下的文臣武將。

    而大帳正中,站立着一個身上滿綁着堅實繩子的武人。

    正是那被三將圍毆打暈的閻行。

    這廝被幹暈了之後,一直昏迷到了大戰的結束,才勉強醒了過來。

    直到現在,閻行還感覺到耳朵嗡嗡作響。

    張儼的軍隊安營紮寨結束之後,華雄前來請示如何處署這閻行。

    這時,張儼才突然想起,還有閻行這麼一個人。

    隨着張儼一聲令下,閻行這廝才被帶到這中軍大帳來被衆人圍觀。

    閻行看了上首張儼和周圍文臣武將的神色,他心裏明白,如果今天他這個事情處理不好,可能就不會留着他的性命度過今晚了。

    閻行感覺身上的繩子綁的有些緊。

    他心裏不由得大罵。

    他心裏罵張儼和周圍的將領們都膽小如鼠。

    這帳篷裏面基本個個都說得上是猛將,他就一個人,身上還沒什麼武器,就這樣還要把他綁得那麼緊。

    張儼自然是沒有必要照顧閻行的感受,原本他還打算利用閻行來對付那韓遂。

    但是現在,韓遂已經被他圍困在這長安城內了,那廝的性命已經掌握在他的手裏。

    這閻行的作用,張儼看來彷彿就已經沒有那麼大了。

    何況張儼現在麾下也不缺少將領,雖然這閻行的武藝看似極爲高超,但是多他一個少他一個也無所謂。

    此刻歲月如歌,得感謝上天的保佑,不如就拿這閻行來祭個天?

    張儼看到閻行被綁在大巷的中間,卻還不願意說話,看他的樣子甚至還有些掙扎。

    張儼也理解,顯然是那繩子綁的太緊,對方有些不舒服了。

    但他張子敬怎麼說也是一個大漢的大司馬驃騎將軍。

    難道還要他親去解開繩子,溫言撫慰,求閻行投降不成?

    張儼向來就是沒有這毛病,他麾下的那些將領,也基本上不是他死皮賴臉求來的。

    今天這一個閻行,張儼相信也不會例外。

    只見那閻行正考慮如何進行開場白的時候,便看見張儼揮了揮手,對大帳門口伺候的親兵說道:“拉出去,砍了吧!”

    就這一句話,馬上就讓閻行的汗毛豎了起來。

    話都沒說就要砍?

    這是什麼毛病?

    其實,閻行要怪就只能怪他那些前輩。

    如果他那些前輩堅持一下。

    可能張儼還會給他招降兩句,可是他那些前輩顯然沒有這個覺悟,都是直接倒伏在張儼這個醜惡勢力之下的。

    張儼命命已下,外面馬上涌進來兩個親兵,就把這閻行往外拖。

    這閻行也不是也不是什麼忠烈之士。

    只要能留下性命,閻行服軟的話還是願意講的。

    那兩個親兵還沒來得及拖動閻行,就見他來了個全身伏地。

    閻行在地上如同一根綁好的糉子。

    又如同一條蚯蚓,勉強用頭磕了幾下,大喊一聲:“驃騎將軍,末將願降啊!”

    張儼仰天長嘆,這世上的負心人是如此的多。

    連一個硬骨頭都沒有。

    每個敵將,一說到要拉出去坎,馬上就降了。

    只是張儼斜着眼睛看了一眼閻行,直接問道:“閻行將軍自己想降,我們也不是不能接納。”

    “只是閻行將軍,可否跟我們講一下,你相對於其他還有什麼優勢,可以讓我們接納你的歸降?”

    你做個人吧!

    閻行覺得,真的是太陽個狗了。

    就他這個武藝,無論想投靠在哪一方的勢力之下,不都會被當成香餑餑?

    就算是那韓遂,對他說話也是好聲好氣的,連派他出個陣,都是慢聲細語地跟他商量。

    不過閻行也知道,張儼不是韓遂,他麾下能人異士輩出啊!

    若是想讓對方像韓遂一樣的態度對他,那是不太可能了。

    不,應該說完全不可能的。

    眼下性命爲重,閻行只能弱弱的對張儼說道:“末將的武藝高超啊!”

    帳裏的將領聽到這話紛紛鬨笑了起來。

    張儼聽了這話也是翻了一下白眼,心裏想道:“還武藝高強,說得好像誰不是一樣。”

    就張儼這個武藝,如果不是這些年沒有親自上過戰場,荒廢了些許,他還真是想掏出他的大力金剛槊,跟着這閻彥明將軍,好生較量較量。

    只見張儼說道:“閻行將軍說了自己武意高強,那我們也承認。”

    “只是你跟隨韓遂作亂多年,這無論如何也不是一個武藝高超可以抵過的。”

    “既然如此,那便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來人,拖出去還是砍了吧!”

    閻行聽了這話當場也是急了,怎麼都武藝高強了還要砍。

    他急忙以頭搶地,繼續呼喊道:“驃騎將軍,末將對着大漢朝是忠心的呀!‘”

    張儼不由莞爾,閻行對這大漢朝倒是忠心的。

    可是他不是啊!

    張儼連直接連話都懶得回,直接揮了揮手,示意親兵繼續把他帶走。

    閻行剛纔那話一說出來的時候,他心裏也是明白,自己說錯話了。

    在張儼面前說,他對大漢朝是忠心的有什麼用的。

    這張儼說除了名頭比他們好看一點,在天下的名聲比他們好一點,別的跟他們也沒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別。

    閻行眼見的帳外的親兵越走越近,閻行爲保性命,只好苦苦思索了起來。

    終於,讓他想到一個可以保住自己生命的事情,

    閻行急忙說道:“驃騎將軍,末將想到一個事情。”

    “末將還有價值啊!”

    張儼饒有興趣地看了他一眼,想看看他還能說些什麼。

    只見閻行連忙對張儼說道:“末將對西涼十分了解,對那韓遂的老巢經常也十分了解。”

    “只要有末將在,必然能爲驃騎將軍的徵涼大業,發揮出該有的作用啊!”

    張儼在想,這廝是不是被嚇傻了,他直接了當地說道:“那韓遂如今已經被我圍在長安城中。”

    “到時候只要攻下了長安城,那韓遂賊子必死無疑。”

    “只要韓遂一死,什麼西涼,什麼金城,都完全沒有抵抗的我們的可能。”

    “你這理由,恐怕還比不上你說武藝高強來得有價值。”

    閻行聽了張儼這話,倒是不掙扎了,只是幽幽地說道:“驃騎將軍將軍有所不知,只怕那城內的韓遂是個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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