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匹連悲鳴一聲的機會都沒有,馬身瞬間倒地。
甚至,馬的身體還壓住了馬超的一條腿。
那怕馬超使出了全身力氣,想把那馬屍推開,但也是來不及了。
他的脖子上已經抵住了一把寒光閃閃的大刀。
刀柄那頭握在徐榮手裏。
馬超苦笑一聲,閉上了眼睛。把頭一仰,就等着那徐榮取他性命了。
只可惜,對於徐榮來說,活着的馬超跟那死去的馬超,價值可是不一樣的。
有可能尋求一個更大的功勞,徐榮和閻行又何樂而不爲呢?
當下兩人麾下的士兵,一擁而上,死死的按住了馬超,並且用了手指粗的麻繩,把那馬超裹的嚴嚴實實的。
合作完畢,徐榮和閻行相視一笑,就拖往馬超,往驃騎軍的中軍大陣而走。
這是兩人打算合夥向張儼報捷了。
……………………
戰爭,其實已經塵埃落定了。
驃騎軍獲得最後的勝利。
起碼在這之後的數十年內,不會再有什麼西涼亂軍了。
因爲,涼州是張儼的治下之地了,他不會再允許這樣事情的發生。
涼州易動難安,加上民風彪悍,短期之內不容易平穩下來。
甚至用個屁股去想也知道,涼州肯定還會有別的野心家,想搞亂西涼,乘亂而起。
但是張儼不在乎,怎麼說他戎馬生涯也有十多年了。
他有今天的地位,靠的可不是愛和仁慈。
他還提的動刀殺這批人,自然也提得動刀殺那批人。
不多時,探馬來稟。
那徐榮和閻行已經生獲馬超,正在帶回來的路上。
並且他們麾下的將士們,在那俘虜馬超不遠的地方,發現了疑似韓遂的屍體。
那韓遂彷彿是被別人偷襲而死,從後背一箭奪命。
這顯然並不是驃騎軍的手筆,因爲如果真有人這樣做了,肯定會拖着韓遂的屍首回來報功。
張儼稍作思考,大概也猜到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個盤踞西涼多年的軍閥,想不到下場竟然是如此草草了事。
大好河山埋葬了亂臣賊子,韓遂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
當馬超看到張儼的時候,眼睛裏的怨毒,有如那萬年寒冰,無法消融。
張儼看到這怨毒的眼神,也不以爲許。
他處在今天的位置,想讓他死的人,簡直車載到斗量。
張儼估計,他的仇人從這長安城下,一直排到虎牢關之外,都還排不完。
就這區區一個馬超的眼神殺,又算得了什麼?
張儼的思緒飄得很遠很遠。
這片戰場上,驃騎軍的將士們還在打掃着戰場。
那些失去了控制的亂軍纔是最恐怖的,如果不打掃乾淨,不出半個月,這方圓數百里就會無數股亂匪。
那這長安城周邊的百姓,可纔是遭了大殃了。
不過,那都不是要張儼擔心,驃騎軍的將佐都是做慣做熟的,自然知道怎麼做。
而張儼面前目前最大的任務,就是料理面前這馬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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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儼回過神來,漠然地看着是馬超。
馬超嘴裏還是不乾不淨的,張儼的先人已經受難了。
馬超甚至還大喝一聲,道:“張儼賊子,可敢放開我,與我公平一戰。”
嗯,他可能是在想屁喫。
都成俘虜了,話還那麼多。
旁邊的驃騎軍將佐,看到張儼若有所思的樣子,以爲張儼對單挑的事情有所意動。
這如何了得?
張儼要是死了,他們榮華富貴,功名利祿怎麼辦?
旁邊的徐晃連忙出勸,道:“主公,千金之子不坐垂堂。”
“那馬超不過是缸瓦,而主公是是美玉。”
“又何必理會他的胡言亂語呢!”
張儼擺了擺手,這道理他也是知道的。
他也算是一個鐵鐵桿的保命派了。
這馬超在他心目中,纔是個什麼東西?
單挑?
他配嗎?
只見張儼轉身,他身側的親兵統領典韋招了招手。
這典韋看到了,連忙上到了張儼近前。
張儼說道:“把他馬家的剩餘的人都帶過來,給他黃泉做個伴吧!”
“本侯不是說了嘛,要讓他一家人齊齊整整的。”
典韋聽的這話,也是連忙領命,下去準備了。
馬超聽得這話,可是氣得七竅生煙。
同時,馬超心裏也着實有了些恐慌。
難道他今天在真的要在這裏死全家嗎?
馬超本來以爲,張儼說把剩餘的家人推上來,說的是馬岱。
又或者馬休,馬鐵之流。
結果想不到,當前一個被推進大帳之內的,竟然是他的父親馬騰。
馬超看到馬騰,也是一時激動,竟然想站起來,向對方奔去。
結果繩子綁太多了,馬超一個不穩,竟然側着身子活活的摔到地上。
馬騰看到這一幕,也是十分心疼,連忙前去馬超扶起了。
父子兩人再次見面,恍如隔世。
兩人深深相擁,痛哭不已。
張儼最是看不得這種苦情戲,連忙向身邊的典韋揮手。
張儼對典韋說道:“沒看到人家父子情深嗎?”
“還不快馬家人都給推出去砍了,讓他們齊齊整整的。”
“可不要耽誤了人家父子,享受這份天倫之樂。”
典韋領命,連忙招呼帳外親兵進來,要把這馬家人拖出去。
馬騰看到這一幕,方纔如夢初醒。
這表達感情的地方,是有些不太恰當了。
馬騰連忙拜伏在張儼的面前,乞求道:“還請驃騎將軍不要發怒。”
“罪將一家,願意投入到驃騎將軍的麾下,爲驃騎將軍開疆拓土。”
“還請驃騎將軍繞我們一命。”
張儼聽了這話,向剛走進來的親兵揮了揮手。
剛進來的親兵馬上就又走了出去。
這馬騰終於還是反應過來,自家小命,掌握在面前這張儼賊子的手裏呢。
只是那馬超彷彿還是不明白這個道理,看他張儼的眼神裏,還帶有一絲絲的怨毒。
馬超的眼神那麼明顯,張儼自然是發現了。
這廝還以爲自己什麼人?
他馬超如今又是在什麼地方?
只是張儼斜着腦袋,看了一眼站在馬超旁邊的閻行,說道:“掌嘴。”
閻行本來就看着馬家人不順,尤其是馬超。
何況那馬超本來就是他的手下敗將,如今還在他主公面前神氣什麼?
閻行一個弓步過去,就左右開弓。
閻行左手右手一個慢動作,把馬超的臉抽的啪啪直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