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除了張燕之外,白波是黑山軍所擁有部衆最多的渠帥。
甚至整個黑山軍帶甲之士約麼有十二三萬人,而白波賊在其中佔據了兩三萬人。
因而,白波在這黑山軍中說話也頗有些聲勢了。
正因爲白波的威望也十分高,如果曹操要找人顛覆黑山軍的話,他就是最好的人選。
而事實上,白波也是一個頗有野心的人。
他用事實證明了,自己就是最好的人選。
不過,一直以來,張燕在黑山軍的威望極高,從沒有人能夠反抗他的統治,就算是白波也不行。
因此,一開始的時候,曹操派人接觸了白波,試探性的提出了自己圖謀之後,便被對方拒絕了。
但話又說回來了,曹操說挾天子以令諸侯並非是沒有意義的。
他向白波提出,只要對方願意配合做成此事,那片他必然上表,請天子封白波爲幷州牧。
而這個幷州牧如今正是張遼的官位。
張遼在幷州是如何的威風赫赫,麾下帶甲之士不下10萬,還掌控了南匈奴。
曹操的這一個許諾,馬上就讓白波動心了。
甚至白波心裏還有一個野望,當年那個張儼也不過是個幷州刺史,如此竟然獲得如此的地位。
如果他白波真的能被封爲幷州牧,那又何必再服從於曹操。
說不好復一次張儼故事,也未嘗不可。
只是白波腦子裏總算還有幾分清醒,他知道自己一個人,恐怕難以做成此事,於是便拉上了平漢。
平漢這個渠帥麾下的士兵雖然不如他多,但是也足足有數千人馬,並且極爲精銳。
兩個人合夥做起事來的希望,還是非常大的。
雖然曹操提出,可以給他們派來一批好手,協同他們做成此事,但是白波思考再三,還是拒絕。
這雖然太行山中的民衆十分的多,還經常有一些因爲袁曹大戰,而產生的難民進入太行山中。
但是實際上,在黑山軍老巢附近這數十里的區域內,基本上很少有看到什麼陌生人。
到時候只要有成建制的軍事力量進入這一區域的話,很有可能他們將要暴露,到時候難免打草驚蛇。
因此想要做成此事。還不如靠白波自己的人手,來得比較安全一些。
於是,白波婉拒了曹操的援助建議,決定親自動手。
就是不曾料想,這個事情還沒做起,張楊已經來了。
張楊想要招降張燕和黑山軍。
不但如此,張燕好像還對這個建議頗爲動心。
雖然此前在宴會上,白波與平漢想要阻止這一切的發生,但是由於張燕的堅持,這個事情最後還是快要辦成了。
最後,白波也是是聯合了一些渠帥,提出要求對方展現出誠意,半逼迫張燕接受了,讓對方需要派出張遼來太行山中,才願意投降的的建議。
張燕看似無奈,但不知出自於什麼樣的原因,倒也接受他們的建議。
開始的時候,白波倒是也考慮過,這個張遼到底會不會來。
如果是他,他就肯定不會來。
好好的幷州牧不做,爲什麼要親自來做這些,可能要掉腦袋的事情。
可誰也不曾想到,那白波還真的來了。
同時這正因爲張遼的到來,也導致了白波他們,絕對沒有可能在阻止張燕投靠張儼了。
既然如此,眼下這個事情就是不好辦了,也難怪平漢如此擔心。
雖然平漢只有數千人,但是曹操給他許了官位,可是平難中郎將,也就是之前張燕的那個官位。
這個許諾讓平漢動心不已,他也實在是不願意放棄這個機會。
想到了這些事情,白波乾脆恨恨地說了一聲,道:“既然如此,那乾脆一不做二不休。”
“我們把這張燕和那張遼一遍,做了。”
哪知平漢聽了這話,心裏大驚,連忙勸道:“白渠帥萬萬不可,那張遼可是張儼的堂弟。”
“如果我們真的把他做了,那張儼的怒火,豈是如此能夠消退的,大舉進犯太行山是必然的事情。”
“之前白渠帥也聽說了,如今那驃騎將軍能用於山地作戰的軍隊,又豈止十多萬,我們太行山恐怕難以抵擋了。”
說到這個,白波還真有點頭疼,思考一番又說道:“雖是如此,張燕我們是肯定要幹掉的,那我們就乾脆把那張遼和張燕通通做了。”
“再把這個事情推到張燕的身上,說是他做掉的張遼。”
“然後,我們也是出自於驃騎將軍一個交代的想法,才把那張燕殺了。”
“如此,我們進可攻退可守,到時候我們再把投降張儼的事情拖着。”
“或可再次跟他們驃騎將軍接洽,談得攏了,我們便去投降,他。”
“若是談不攏,張儼真的大軍來犯,我們抵擋不住,大不了離開太行山,南下去投曹操便罷了。”
平漢聽着,想到彷彿也只能如此了。
只是這些蠢貨沒有想到。曹操之所以看重黑山軍,那是因爲重視太行山的戰略地位。
如果白波他們離了太行山,再去投靠曹操的話,人家是否能看得上他們都是個問題,又或者之曹操再留着他們又有何意義?
以前許諾的官位,曹操真的還給得出來?
何況,如果白波這樣做了,真引得張儼大軍侵犯太行山了,其實已經達到了曹操原本的戰略要求,白波等人意義此時已經不大了。
只是白波早已經被功名利祿遮望了眼。哪裏想到這些事情來。
白波只是又對平漢說道:“到時候那張遼來了,張燕肯定要在大堂設宴,你可持我的手令。就說前來護衛。”
“只等某摔杯爲號,你率領刀斧手從外殺入,一併把那張燕張遼殺了。”
平漢點了點頭,說道:“某必然會挑選一些信得過的好手。絕對不會讓讓白渠帥失望的。”
白波聞言滿意地點了點頭,又拍了拍平焊的肩膀,說道:“以後我們兄弟兩人便可共富貴,必不相忘矣。”
“快下去準備吧,別讓他們看出端倪。”
平漢聞言退下。
只是平漢離開小樓的時候,回望了一眼這棟小樓。眼睛裏發出了一絲的陰狠毒辣。
既然要把那張燕和張遼都給做了。刀斧手又是他的人,到時候還做什麼平難中郎將?
難道幷州牧之位不香嗎?
只能說平漢也沒有想到。他的威望到底能不能坐上這些位置。
正是一葉障目,不見泰山,自取滅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