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麼在這裏像頭豬一樣躺着,我辛辛苦苦,冒着風險,去樹林裏摘的果子,你一聲不吭拿起來就喫?
你喫尼瑪呢?
一邊喫,他還一臉無所謂的瞪了我一眼。
這畜生,那叫一個囂張啊!
老子不是你爸,沒必要慣着你。
我蹭的一下就從地上站了起來,一巴掌就打在他的狗臉上,把那果子啪的一聲打掉了不說,還把他那狗臉也瞬間打的通紅。
“誰讓你喫的?”
我冷笑着說道。
孫威捂着臉,驚怒無比的看着我:“小畜生,給你臉了,老子喫你的東西,那是給你面子,什麼玩意,還敢打我?”
這樣說着,這傢伙眼角朝海灘邊瞥了一眼,看到幾個女人似乎沒注意到這邊,他頓時冷笑了起來,甩了甩膀子,一口唾沫吐在地上。
“小兔崽子,老子今天就讓你知道花兒爲什麼這樣紅!”
這樣喊着,他就摩拳擦掌的看着我,一副挑釁的模樣。
我頓時笑了,根本懶得和他廢話,我二話不說,直接上去就是一腳踹在了他的肚子上!
從小我就是經常打架的孩子王,哪怕是現在長大了,不打架了,但我也沒少健身,這一腳下去,力氣之大,直接蹬的孫威仰頭就倒在了地上。
他抱着肚子,身體弓的像個蝦米似的,嘴裏一個勁的吸冷氣。
這傢伙肯定疼慘了,但我沒有給他緩過氣的機會,更是直接跳到他身上,揪着他的臉上去又是幾拳。
拳拳到肉,打的那叫一個爽快。
“小畜生,你好不要臉,竟然偷襲我,有本事和我堂堂正正的打!”
這傢伙悽慘的哼着,嘴裏還不服氣呢。
偷襲?
他麼的,你管這叫偷襲?
挺會找藉口啊。
還堂堂正正?
你這種廢物,我就是讓你三招,還是能把你打的連媽都不認識!
不過,我正打的起勁呢,耳邊卻傳來了兩個女人憤怒的喝止聲。
“齊飛,你幹什麼?居然又打人?”
楚玉兒憤怒的瞪着我,那雙大眼睛像是要噴出火來。
楊蕊就更是誇張了,竟然眼淚長流的撲到了孫威的身上,還說讓我要打就先打她。
這還真是伉儷情深呢。
但我心底卻清楚的很,楊蕊這女人是知道我不屑於打女人,這才故意這樣表現自己的。
我死死的盯住她,但還是恨恨的收了手。
有那麼一瞬間,我真想連她一起打,但我還是住手了。
真要這麼幹了,不知道楚玉兒還要怎麼看我呢。
“怎麼回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楚玉兒揮舞着小手,不滿的說道,眼睛卻責怪的看着我,像是要我給她一個解釋。
我一看她這眼神就來氣,啥意思?篤定是我的錯了?你怎麼不問問孫威,就要我給你一個解釋?
我頓時不想說話了,只是抱着手,一臉的冷笑。
“我也不知道怎麼惹到他了,就問了一句,我可以喫一口這個果子嗎?他就突然跳起來,把那果子使勁往我嘴裏摁,還狠狠的打我,可能是落難了,大家心情都不好吧,是我不好,我不該去惹齊飛生氣的!”
草擬嗎,你還能再睜着眼睛說點瞎話嗎?
你很有禮貌的問了我,我二話不說就打你了?還把果子往你嘴裏摁,你怎麼不說海里升起來一個孫悟空呢?
但讓我沒想到的是,楚玉兒竟然信了!
她既憤怒又失望的看着我,眼睛裏全是指責和厭惡:“齊飛,本來我以爲你只是有點小情緒,但現在看來,你完全就是人品有問題。你自己心情不好,憑什麼拿人家孫威撒氣?
你這種人,要是擱在外面,那就是遇到一點小事,就要打老婆發泄的渣男,難怪楊蕊說你以前打她,我還不是很相信,現在我明白了。”
這樣說着,她一把將頭扭了過去,也不看我,對着那片大海說道:“我對你失望透頂,你給我滾!”
我整個人都愣在了那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楚總,也許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呢,我看小齊就不像是那樣的人啊!”
還是清姐過來幫我說了句好話。
但是楚玉兒顯然聽不進去,她只是一動不動的看着海,看也不看我一眼。
“還杵在這兒幹嘛,趕緊滾啊!看見你就煩!”
楊蕊心虛的看了我一眼,但卻讓我滾,我心底很明白,這女人估計是怕我戳穿了她的謊言吧。
她也不想被人說是隻愛錢的拜金女,於是就給自己甩掉我,找了個冠冕堂皇的假借口,到處說我家暴她。
在我的人生中,如果有比遇到颶風落難更倒黴的事情,那就是遇到了楊蕊、孫威這對狗男女。
罷了,我也不想再解釋什麼了。
那就和你們散夥吧。
我看這個島古怪的很,救援隊未必找的來,畢竟從地理上看,這裏的位置,也許距離T國灣十萬八千里都說不定!
時間一長,看那孫威還拿什麼裝?
這王八蛋估計覺得救援快來了,也不在乎說幾句謊。
畢竟這樣大的颶風,好幾艘船沒了,數百號人遇難,這可是能轟動世界的大新聞,現在國際聯合搜救隊,應該在到處找我們呢。
他有什麼好急的,有什麼好怕的呀。
這樣想着,我也感覺有點心灰意冷,撿起剛剛自己找出來的衣服,還有我找來的食物和水,就準備走。
不過,我想了想,還是留下了幾根蕉果,雖然楚玉兒被人矇蔽,誤會了我,但她到底救過我的命,我們相處的那段日子,雖然短暫,但我覺得很快樂。
我不希望看到她餓死。
只是讓我沒想到的是,我走了幾步遠之後,楚玉兒卻奮力把我留下的果子給丟了過來。
“把你的東西拿走,誰要你可憐一樣,自以爲是!”
聽到她那倔強的聲音,我不由也來氣了,行吧,你倔,你狠,等下肚子餓的時候,有你難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