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院出來,寧知和陸絕在路上的時候,遇到了前路堵塞。

    “陸絕少爺,前面發生交通事故了,我們需要繞路。”保鏢彙報。

    寧知往窗外看去,一眼看到了不久前袁教授的車子,撞上了一輛大卡車,車頭全凹陷進去了。

    現場混亂一片。

    救護人員正好到場,像是在搶救車子裏的袁教授,只見被擡出來的身影滿頭是血,也不知道是暈死過去,還是已經死亡。

    另外一個應該是卡車司機,對方捂着頭,正在激動着說着什麼。

    寧知收回目光,她救下了方瑜粥,至於這個袁教授,他不聽勸阻,依然執拗地堅持醉酒駕駛,落到現在這個下場,也算是他該得的。

    回到陸家的時候,陸母着急衝上前來,她接到保鏢的彙報,原本要出門去醫院看兒子了,沒想到兒子已經回來。

    她再三跟保鏢確認兒子只是受了輕傷,並沒有大礙,才輸了口氣。

    陸母又詳細問了保鏢幾個問題,而陸絕拉着寧知上樓了。

    寧知發現,現在陸絕房間的裝修風格跟之後的一模一樣,置身在這裏,讓她幾乎忘記時間的相差。

    現在的陸絕與大絕絕的外貌一樣,輪廓深邃,眉目清俊,一雙漆黑的眼睛安靜地看着她。

    “髒了。”陸絕低着頭,低喃地說道。

    寧知才發現,陸絕的另一隻手的手背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蹭到了灰,有點髒。

    她拉着他的手,將他帶進去洗手間裏。

    洗手檯前安裝着一面寬大的鏡子,能映照整個洗手間。

    鏡子裏,寧知和陸絕站在一起,有種說不出的般配。

    寧知消耗了一個小太陽,換取一分鐘觸碰實物的時間,她打開了水龍頭。

    “要我幫你洗手嗎?”寧知笑盈盈地問他。

    陸絕的眼底生了光,他乖乖地點頭,“要。”

    寧知握着他的手,放在水龍頭底下,兩隻手輕輕地幫他揉搓着。

    陸絕的手很大,手指修長,指骨分明,很好看。

    她故意用指尖在他的指腹上磨蹭了幾下,引得陸絕的手下意識收緊。

    陸絕漆黑的眼底亮亮的,嘴角微微勾起,他低啞的聲音帶着幾分愉悅,“怪姐姐壞。”

    他知道她在故意逗他啊?

    看來是進步了。

    陸絕握緊了寧知的小手,軟軟的,綿綿的,還雪白雪白的,他覺得怪姐姐的手很好看。

    原本是寧知幫陸絕洗手的,現在換了過來,陸絕神色認真又專注,輕輕地揉搓寧知的手,甚至是一根一根手指地洗着。

    洗完了,他還拿過旁邊的紙巾給她擦乾手。

    寧知驚訝於陸絕的變化,現在他竟然還會照顧人了。

    下一秒,在寧知驚訝的目光中,陸絕握着寧知的雙手舉到他的鼻尖前,他低頭輕輕聞着。

    寧知嚇得想要縮回手。

    “怪姐姐,香的。”陸絕抿了抿脣角,眼底有幾分羞澀,他的脣輕輕地落在了泛着淺粉色的指尖上。

    指腹一陣溫熱。

    寧知瞪大了眼,心尖像是被一隻奶獸輕輕地撓了一下,癢癢的,又酥又麻。

    明明做着這樣曖昧至極的舉動,偏偏陸絕睜着一雙乾淨的眼睛看她,要死了,要死了!

    又純又欲,太犯規了。

    而這時,陸絕鬆開了寧知的指尖,上面還殘留着他的溫度,“怪姐姐,想親。”

    陸絕不滿足於親指尖,他的目光落在寧知過分紅潤的脣上,他更想親怪姐姐的小嘴。

    “想親,想親怪姐姐,想親你。”陸絕重複着,他誠實又直白,握着寧知的手,告訴她,他想親她。

    他還記得很多年前,在纜車上親的怪姐姐。

    寧知臉上一陣發熱,哼唧唧,求着親的小奶狗,誰能拒絕?

    她雙手攀附在陸絕的肩膀上,“你低頭。”

    陸絕聽話得很,他乖乖地低下頭,薄脣不得章法地壓在了寧知的脣上。

    太久沒有親了,陸絕生澀又青澀,毫無技術可言,他急哄哄地舐着寧知的脣角,寧知摟着他的項頸,慢慢地引導着他。

    陸絕渾身繃緊,他喜歡怪姐姐這樣親他。

    陸絕嚐到了柔軟,又甜甜的滋味,他想要更多的。

    鏡子裏,高大的紅色身影將女孩壓在了洗手檯前,大手緊緊扣在女孩的細腰上。

    好一會兒,懷裏的纖瘦身影消失了。

    陸絕的薄脣泛着水色,觸碰不到任何的柔軟,懷裏空蕩蕩的,失去了溫熱。

    他低垂的眼簾顫了顫,翹長的睫毛遮擋住了眼裏的暗色。

    房間裏很安靜。

    寧知翻了翻身,嘴裏彷彿還殘留着陸絕清冽的氣息,他學得太快了,她剛纔幾乎喘不過氣來。

    脣上微微腫痛着,她第一次發現,陸絕哪裏是小奶狗啊,簡直是小奶狼。

    他逐漸露出了狼性。

    第二天,寧知想起穿回去的事,她趕緊翻看了新聞。

    這一次,新文報道的內容改變了,死亡人員變成了只有袁教授一人,沒有方瑜粥,也沒有其他受傷人員。

    寧知已經有了心倫急福看見報道上的內容,並沒有任何的驚訝。

    知道魏星的女朋友確實沒有死,她心裏有種說不出的高興,就與當初救下陸絕的外婆一樣,因爲她的小小舉動,救下了人命,讓她打心底覺得喜悅。

    實驗室內,大家能看出今天魏星的心情很好。

    “你有什麼喜事?”有人忍不住問魏星。

    “明天我女朋友生日,我下班後要給她慶祝。”魏星笑得露出了白牙,陽光又傻乎乎的。

    “我還以爲你有什麼大喜事。”同事打趣着他。

    “我女朋友生日對我來說,就是大喜事,感謝她的出生。”魏星摸了摸頭,“不過,我確實有更重要的事,成功了就會變成更大的喜事。”

    旁邊,已婚的那個男同事一廳就懂,他拍了拍魏星,“好傢伙,你要求婚?”

    魏星笑得更傻了,沒有反駁對方的話,像是默認了。

    “好啊,祝你成功,我們都等着喝你的喜酒。”

    “成哥,承你貴言,要是成功了,後天的下午茶算我的。”

    “放心,你一定能成。”

    陸絕豎着耳朵聽着,尤其是聽到魏星給女朋友慶祝生日,他的脣抿緊,他不知道知知什麼時候生日。

    下班的時候,陸絕揹着紅色的揹包,搭乘電梯下去,魏星陪同着他。

    纔剛走到大門,一個嬌小的身影衝了上前來,一把抱住了魏星。

    “你下班了,我剛纔還想着要不要進去等你。”方瑜粥抱着魏星的腰,有幾分撒嬌。

    路上人來人往,魏星有點不好意思,他摸了摸女朋友的頭,“你再等一會兒,我現在還不能離開。”

    “好啊。”方瑜粥很是體諒地鬆開了抱他的手,改爲牽着,她最喜歡和男朋友十指緊扣。

    旁邊,陸絕抿緊的脣角在看見黑色的車子停靠在眼前,他才鬆開。

    知知來接他了。

    車門打開,方瑜粥看見了熟悉又漂亮的臉容,“知知姐。”

    寧知一愣,她看見車外的方瑜粥很熱情地向她打招呼。

    方瑜粥比寧知大幾歲,但因爲寧知救過她,而且寧知看起來比她還沉着,安靜,方瑜粥每次都會控制不住地喊知知姐。

    寧知看着對方笑容燦爛的臉容,她彎了彎眸,“很高興在這裏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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