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傀地甲一直呆在雷鵬戰船的核心艙中,守着那個珍貴的乾坤戒。
法則之力彌補了傀儡的靈力不足,王道遠的分魂和神識烙印,可以讓他具備不遜於普通人的靈智。
但傀儡的神識之力依舊不強,若是讓他們銘刻器紋,或者煉製靈符,神識依然不夠用。
這也是傀儡的固有缺陷,除非像百草祕境那邊一樣,用鬼修煉制傀儡。
否則的話,神識永遠都不夠用。
飛舟在路上折騰了近兩年之後,來到了北淵修仙界以東兩百多萬裏的地方。
劍傀無法時刻釋放自己的氣息,不能震懾妖獸。
一路上不怕死的妖獸不少,速度慢的被直接甩開,速度快的也都被劍傀地甲斬殺,並沒有對戰船造成什麼影響。
此地已經建起了一座小城池,城池不大,僅有十里見方。
這倒是讓地甲有些意外,他擁有王道遠不少記憶,幾年前離開的時候,燕國建立龍鱗城不久。
這才十年左右的時間,城池已經鋪到這裏了。
飛舟在這座小城旁邊掠過,順便用神識探查了一下城內的情況。
城中有一位金丹修士坐鎮,人數不多,大部分身着萬川商會服飾,也有少數散修在這裏出沒。
城門上方的匾額上只寫着一個字——叄。
看樣子城池建立時間不長,還有很多地方不完善,城內房屋還比較少。
飛行戰船並沒有在此地停留,而是繼續向西而去。
兩天之後,又發現了另一個城池,這個城池與叄城大小差不多,只是城內要熱鬧得多。
城門上方也只寫着一個字——貳。
這城池倒是非常完善,建築設施非常完善。
雖然算不上繁華,但街道上隨處可見行人。
而且,這城中散修更多。
又兩天過去,有一個大小差不多的城池出現,這裏就非常繁華了。
放眼過去,城中熙熙攘攘,到處都是人。
城門上方的大字,也變成了“壹”。
城門外還有一些二三階飛舟往來不絕,一些飛舟從雷鵬戰船旁邊經過,這些散修開始竊竊私語。
“這應該就是太上皇的座駕了吧?能飛往東方不知多少萬里外的另一個修仙界。
聽說太上皇當年突破元嬰,後來又突破化神,都是靠那邊的資源。
咱們若是能到達那邊的修仙界,說不定也能更進一步,不說元嬰化神啥的,金丹應該不是問題。”
同船的另一人嘲諷道:“想那麼多幹嘛?以前從未聽說過東邊有修仙界。
指不定相隔多少萬里,還是先考慮一下怎麼拿這點破石頭換靈石吧。
這極寒冰原第一城雖然是苦寒之地,但總比在天斬山脈以西強得多。
那邊的散修和勢力實在太多了,人多資源少,好東西都被大小勢力把控。
剩下點湯湯水水,也是那些實力較強的散修搶走。
咱們這樣的人,想賺點靈石都難。
這邊好歹能滿足修煉所需,城中靈脈也不錯。”
另一人也開口說道:“這邊確實比天斬山脈以西強得多,可咱們想要更進一步也不容易。
只要咱們活得夠久,遲早都能到東邊的修仙界去。”
戰船從天斬山脈北麓的潛龍山一帶掠過,來到天斬山脈以西。
經過潛龍山的時候,一股濃郁的靈氣撲面而來。
地甲繼承了王道遠的記憶,對這邊還是非常瞭解的。
此時,天斬山脈的靈氣濃度明顯超出五階下品,看來靈脈又進階了。
一天之後,戰船落在了清璃城的皇宮之中。
天斬山脈靈脈恢復到五階數十年,現在又更進一步,成了五階中品靈脈。
就連王家的玉泉峯靈脈也有進步,只是距離五階中品還有很遠的距離。
清璃城這邊進步倒是不慢,現在已經到了四階巔峯。
再過個幾十年,應該就能成長到五階。
王明辰連忙出來迎接:“是父皇回來了嗎?”
他的修爲,已經到了元嬰初期。
而且氣息非常渾厚,之前壓制修爲幾十年,總算沒有白費。
地甲拿着一枚乾坤戒,和幾十個四階乾坤葫蘆,從戰船上走出來。
“主人在七星海那邊有要事,不能輕易離開,咱們先到裏面談。”
王明辰將他帶到御書房中,開啓了防窺探的陣法。
連萬靈老祖也顯出身形,他看了地甲一眼:“六階傀儡?還是道遠的神識烙印。”
地甲笑道:“萬靈老祖還是如此敏銳,我算是主人的分身。
主人已經在地炎羣島站穩腳跟,而且無盡冰海的霸主文家歃血盟誓。
現在七星海那邊,七星盟和血鯊盜兩家正在大戰,暫時尚未分出勝負。
主人就想讓這邊多派點人手過去,儘快把萬川商會的架子搭起來,再借此吸納散修加入。
一旦兩家分出勝負,咱們也能多撿點好處。”
說罷,將戒指和幾十個乾坤葫蘆交了出來。
“這是主人準備的靈物,這些葫蘆是用來運送普通族人的。”
王明辰接過乾坤戒,看了一下里面的東西,當時就愣住了。
一旁的王守業看了他一眼:“明辰,你好歹也是一國之君,萬川商會的總會長,北淵最有權勢的人。
小小的一點修煉資源,就讓你這麼失態?”
說完,拿過乾坤戒探查了一下,也愣住了。
谷</span>看他們兩個如此震驚,王道昌有些奇怪:“道遠能有多大的手筆,把你們兩個震驚成這樣。”
他也接過乾坤戒看了看,隨即呼吸急促了起來。
喘息了許久,才反應過來:“地炎羣島那邊有這麼富庶嗎?這麼多修煉資源,能買下一個國家了。”
王明辰也反應了過來,笑道:“十二叔公,您還好意思說我,您這狀態比我也好不到哪裏去。”
王守業老臉一紅,隨後辯解道:“你個小屁孩懂什麼?我是從家族最窮困的時代過來的,見到這麼多資源,失態也是應該的。
你出生的時候,清璃郡國都已經建立了。
從小見過的好東西多了,還爲這麼點東西失態,實在太不應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