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煉器是修仙百藝中最辛苦的。
一般修士剛開始學煉器的時候,都是從提煉材料開始。
不僅要時常經受烈火炙烤,還要不斷捶打原礦石,從中提煉出煉器所需的材料。
提煉出材料之後,還要進行提純,這又需要長時間的鍛打。
這樣的罪,很少有女修能受得了。
所以成名的女煉器師極其少見,少數有點水平的女煉器師,也是在修爲境界較高的時候兼修煉器。
煉器師收徒的時候,一般也不會考慮女修。
而且,周鸞的煉器水平,比王道遠是差得多了。
雖然經驗非常豐富,但也就是一般五階上品煉器師的水平。
這陳姓修士不收周鸞,也沒什麼奇怪的。
周鸞也禮貌地笑道:“我煉器水平遠不如周郎,自然不敢奢望拜入化神修士門下。”
王道遠問道:“師兄,我加入鎮海宗這麼多年,還不知道師尊的名號。”
張玉棠尷尬一笑:“這倒是我疏忽了,師尊是宗門雪藏的高手,很多人都不知道他的存在。
因此,也就沒有神君名號。
突破化神境界之前,他倒是有個名號,叫做九鬼真君。”
王道遠聞言一愣:“好奇怪的名號。”
“當然奇怪了,師尊將分身養魂術鑽研到了極深的境界,煉製了九個分身。
這些分身手段極其詭異,曾斬殺過不少同階對手。
當然他的分身,被人成爲‘鬼見愁’。
後來他擁有九個分身的事傳出去,就被送了個九鬼真君的外號。”
聽了這話,王道遠覺得自己低估了這個便宜師父。
御靈宗當年鼎盛時期,那些長老也就有三到五個分身。
畢竟培養分身,也是要投入大量資源的,不可能培養太多。
這九鬼真君竟然能培養九個分身,還個個實力都不弱。
當初見九鬼真君的時候,感覺此人的實力很一般。
不過,修煉了分身養魂術的修士,實力不能只看本體。
就像墨蛟神君,若是沒有黃金爐,他的實力還不如剛突破化神後期不久的文玄海。
可他的幾具分身加起來,自己都沒把握能勝過他。
九鬼真君自身實力一般,分身極爲不凡,而且有九個分身。
以後對付此人的時候,一定要小心謹慎。
“沒想到師尊如此強悍,不過師尊實力強悍,又是化神中期修士,爲何嘯風神君能和他爭奪下一任掌舵人的權力?”
張玉棠嘆了口氣:“那嘯風神君是風屬性修士,實力也是極強。
而且,他年紀不大,現在也只有一千歲出頭。
最重要的一點,他是御風神君的嫡系後人,天賦也非常接近御風神君。
手握御風神君的傳承,以後達到那個高度,可能性還是非常大的。
御風神君的事,你也應該聽說過吧?”
王道遠點了點頭:“聽說過一些,七千多年前的七星海第一高手,萬年難得一見的化神巔峯修士。”
御風神君天賦很好,若不是七星海修仙界沒有七階靈脈,突破大乘境界不是難事。
化神巔峯和化神後期雖然只是一個小境界的差距,但實力差異太大。
想要突破到化神巔峯,對法則之力的掌控能力,必須達到圓滿狀態。
甚至可以通過法則之力,窺伺天道的力量。
化神巔峯修士施展法則之力的時候,對一般化神後期修士,有着極強的壓制作用。
真要是鬥法,三五個化神後期修士,也難戰勝一個化神巔峯修士。
嘯風真君有可能達到這一境界,能和九鬼真君競爭,也就不足爲奇了。
“御風神君當年是御靈宗的掌舵人,背後應該有一個強大的派系支撐。
按說,嘯風真君應該是血鯊盜的高層纔對,爲何他一直生活在鎮海宗?”
張玉棠搖了搖頭:“都是些陳年舊事罷了,當年御靈宗被滅之後,支持御風神君的派系損失最爲慘重。
其他派系對御風神君也頗爲不滿,若不是御風神君帶走了幾個高手,也不至於讓七星盟得手。
御風神君的後人和一些徒子徒孫,在血鯊盜之中受到了排擠。
當時鎮海宗的宗主,受過御風神君大恩。
所以,御風神君的後人就投靠了鎮海宗。
現在支持嘯風真君的那些人,就是當年那批人的後代。
說白了,只有咱們這一系,纔是真正的鎮海宗嫡系。
嘯風真君和金劍真君,都是七星海那邊跑過來的,區別不過是來的時間早晚罷了。”
王道遠暗暗點頭,這種情報雖然不算多機密的事,但知道的人非常少,可不是馮林能打探出來的。
看來,以後想要知道什麼機密,還得套陳玉棠的話。
“原來如此,我對咱們宗門的瞭解還是太少了。”
張玉棠笑道:“我當初剛進宗門的時候,差不多也是這樣。
有什麼問題,總喜歡去問兩位師兄。
可惜,現在兩位師兄都已經坐化了。
現在修復法器的任務非常多,師弟任重而道遠。
師尊能否成爲未來的宗門掌舵人,師弟的作用很大,未來一段時間,就要辛苦師弟了。”
王道遠拱手道:“師兄放心,煉器的事包在我身上。
只要能幫上師尊的忙,辛苦一點算什麼。
對了,這段時間一直在修復飛行戰船。
剛來骨蛟島時,師兄給的法器到現在都沒能修復,我先回去處理那些法器,就不在此久留了。”
離開洞府,王道遠和周鸞返回煉器室,像之前那樣,繼續修復法器。
沒過幾天,張玉棠又送來損壞的戰船,讓他幫忙修復。
隨着時間的推移,地火室這邊越來越熱鬧。
每天都有大量的修士過來,找人幫忙修復法器。
王道遠修復戰船的活,也越來越忙碌。
由此可以推斷,雙方的爭鬥也越來越激烈。
一年的時間很快過去,王道遠與張玉棠也越來越熟識。
從他口中,套出了不少關於鎮海宗的祕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