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又顯得有些爲難。
九鬼真君親自將王道遠送來,說明非常器重他。
氣運之子雖然潛力極大,但目前也就只是一個吉祥物。
論地位,連一個實權長老都不如,在九鬼真君面前不算什麼。
一個金丹修士,又得不到高層的支持,想動一個副殿主,根本不可能。。
到底是動手,還是就此放棄,徐辰海心中捉摸不定。
王道遠滿目殺意,盯着那位前任大長老。
冷哼一聲:“你這個閒職長老,當面說出我這個副殿主的私事,是覺得宗門的門規是擺設嗎?”
規矩是高層定的,必定是保護高層的利益。
忤逆犯上這條門規,在大多數勢力中都有。
這傢伙雖然曾經是大長老,但已經被張玉棠取代。
宗主那邊暫時也沒有給他安排職位,他現在只掛着一個長老的名號。
論權力和地位,甚至還不如各殿管事。
王道遠作爲副殿主,也是實打實的實權長老。
按照門規,閒職長老見到實權長老,應該行禮。
前任大長老滿臉怒色,就要起身動手。
王道遠不屑道:“你以爲我只會煉器?”
前任大長老一愣,王道遠當初入門的時候,是他親自錄入信息,自然知道王道遠是散修出身。
散修能成長到這個地步,絕對是有強悍手段的。
大長老對自己的實力很清楚,在同階之中算不上高明。
若不是靠嘯風真君的裙帶關係,根本當不上大長老。
對上身經百戰的散修,還真沒有把握取勝。
可現在被如此羞辱,若是不做出點回應,恐怕以後在鎮海宗內都很難挺直腰桿了。
他全身靈力鼓盪,隨時準備出手。
王道遠隨手擺出十多件五階上品法器,只要這傢伙敢動手,所有法器一同出手。
即便不動用超越元嬰中期的力量,也能將其輕易斬殺。
前任大長老見到如此情形,心中已經懼了三分。
對方是副殿主,自己現在只是一個閒職長老。
主動出手的話,勝了是以下犯上,必定要受到嚴懲。
敗了就更難辦,對方殺了自己,也沒有人能替自己做主。
正在騎虎難下的到時候,徐辰海出言圓場:“趙明,不得對周副殿主無禮。”
徐辰海雖然也沒有什麼職權,但身份特殊。
他的待遇,一直是堪比各殿殿主。
以殿主的身份,訓斥趙明這個閒職長老,自然不是問題。
趙明之前正是左右爲難,現在徐辰海給了個臺階,他也就借坡下驢。
朝徐辰海拱了拱手:“遵命。”
趙明不敢再動手,王道遠也收起了那些法器。
徐辰海陪笑道:“陳師叔所言非虛,周副殿主的實力果然不凡。
放在這同時操控十多件法器的手段,恐怕元嬰巔峯修士也很難做到。
這麼多法器同時攻擊,威力足以斬殺元嬰巔峯修士。
不知,這手段能否傳授於我?”
王道遠拱手道:“師尊命我來此,本就是爲了幫助徐長老修煉。
徐辰海點了點頭:“好,改日我再向周副殿主請教。
今日周副殿主初次前來,還是先欣賞一下歌舞。”
現在還不是收拾徐辰海的時候,王道遠也不想在此處久留。
“恐怕要辜負徐長老的好意了,我剛剛成爲副殿主,煉器殿的事務還不瞭解。
師尊今日也是帶我過來認認路,稍後我還要去煉器殿交接一些事務,就不奉陪了。
告辭。”
徐辰海現在也只是個金丹中期修士,雖然地位高,但實力很一般。
王道遠要走,他也不敢強留。
只得陪笑道:“煉器殿的事務要緊,周副殿主請自便。”
王道遠離開這間大殿,向祕境入口走去。
來到被重重陣法封鎖的入口前,立刻就被陣法的力量鎖定。
這些陣法若是同時發動,自己還真不好脫身。
他連忙拿出那塊九鬼真君給的令牌,注入靈力之後,這些陣法的力量立刻收斂。
走進陣法籠罩範圍內,神識掃了一下,想要看出這些陣法的虛實。
可惜,這些陣法都被遮掩住了。
一般的手段很難看出端倪,王道遠也就沒有繼續呆在這裏。
穿過祕境入口,返回煉器殿。
鎮海祕境那處大殿中,徐辰海屏退左右,單獨留下趙明。
“趙長老,你說那周麟的道侶容貌出衆,不知是何模樣?”
趙明奸笑道:“別說您血氣方剛,就老朽這年紀,見到他也是心境不穩。
當初他們兩人入門的時候,就是我給辦理的。
那時我見那王緣生得國色天香,就偷偷用留影珠記錄下來她的影像。”
徐辰海兩眼放出賊光:“果真如此?快拿出來給我看看。”
見他這副樣子,趙明心中竊喜。
本就是因爲丟了大長老的職位,心裏不痛快。
想要在徐辰海這邊煽風點火,讓徐辰海和九鬼真君一脈生出嫌隙。
等徐辰海成長起來,九鬼真君的日子也就不好過了。
現在徐辰海這個色鬼對王緣起了色心,無論如何,雙方的矛盾算是埋下了。
他拿出留影珠,正想說什麼。
徐辰海一把奪過去,注入靈力,留影珠中很快顯現出王道遠和周鸞的身影。
看着周鸞的影響,徐辰海竟然流出了口水。
許久之後,徐辰海目露兇光:“無論如何,我都要得到王緣。”
趙明聞言大喜,不過還是裝模作樣地勸解道:“徐長老慎言,那周麟可是九鬼真君極爲器重的弟子。
徐長老雖然是氣運之子,前途無量。
但現在畢竟只是金丹修爲,鬥不過九鬼真君。
不如暫且忍耐,等修煉到化神境界,再索要王緣不遲。”
徐辰海大怒,一腳踢翻了面前的桌子。
“我堂堂氣運之子,對宗門的價值難道還不如一個周麟?
連想要的女人都得不到,這修煉還有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