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各自施展藏身手段,倒是不怕被其他人發現。
但下方的元嬰修士,正在操控飛行戰船,自然瞞不過一衆化神修士的眼。
天璣宮修士公然前來挑釁,玉衡劍宗那邊也沒有認慫。
雙方各自出來十多艘五階飛行戰船,在白龍嶺附近纏鬥。
此時,王道遠等人的正下方,一艘天璣宮飛行戰船和一艘玉衡劍宗戰船纏鬥在一起。
兩艘戰船都是五階上品,相距不過十餘里。
玉衡劍宗的戰船非常普通,也就是王道遠跟其他實力做生意時,賣出去的那種戰船。
而天璣宮的戰船,卻頗爲不凡。
無論是釋放弩箭和法術的速度,還有轉彎時的靈活度,都要強一些。
這些東西雖然看起來不明顯,但實際戰鬥的時候,往往能決定生死。
兩艘戰船一對一死磕,折騰了一刻鐘的時間,天璣宮戰船已經明顯佔了上風。
此時,玉衡劍宗戰船上,飛出一名手持長劍的修士。
此人年紀不大,一身氣勢卻極爲強悍。
他手中長劍一揮,十餘道銀光飛出,直指天璣宮戰船。
飛行戰船攻防能力勝過同階修士,但畢竟是個大塊頭,比較笨重。
對敵之時,只能靠陣法以及船身硬扛攻擊。
而劍修的手段,大多以速度見長。
這天璣宮的戰船,必定是躲不開銀光的。
唯一值得期待的事,也就是戰船會不會破防。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讓衆人目瞪口呆。
這戰船在保持一個時辰兩萬多裏的高速下,竟然來了個急轉彎,躲開了銀光。
那劍修也懵了,一時沒想起去操控法術,再回頭攻擊。
十多道銀光落在一塊巨石上,沒有引起任何響動。
片刻之後,那巨石變成了一堆碎石。
破風舟中,文玄海笑道:“天璣宮還真是有些本事,一艘十多丈長的戰船,竟然能夠像修士一樣靈活。
當初對付血鯊盜的時候,若是能拿出這種戰船。
恐怕血鯊盜的戰船,根本不敢出奇珍島,你天璣宮還真是能藏。”
金焰神君輕笑一聲:“一些小手段,讓諸位道友見笑了。
這種戰船,我天璣宮也不多。
血鯊盜的實力雖強,但還不可能威脅到七星盟各勢力的家底。
就連離得最近的天樞宗,都藏了一半的實力,我們天璣宮隱藏一些實力,也無傷大雅。
不過,玉衡劍宗的這個小輩,實力倒是不弱。
這一劍的威力,足以斬殺元嬰巔峯修士。”
當初對付血鯊盜,是大家合夥做事。
賺了不全是自己的,賠了也沒處找補。
現在是生死存亡之戰,稍有不慎,宗門基業都要丟光。
這時候,誰也不敢再留後手。
這也是人之常情,衆人也就沒再揪着不放。
金焰神君岔開話題,王道遠也接着說道:“此人劍道造詣不低,而且走的是殺伐的路子。
玉衡劍宗的劍修傳承,也就那回事。
玉衡劍宗竟然把這種化神種子派出來,難道就不怕折損在這裏?”
天弓神君冷哼一聲:“釣大魚,自然要放香餌。
看來,斷海和斷魂兩個老鬼,對自己的手段非常自信。
想要把天璣宮的化神修士釣出來,削弱天璣宮的實力。”
金焰神君手中出現一朵金色火焰:“既然這兩個老傢伙喜歡釣魚,那我就主動上鉤。
只是不知道他們的魚鉤,能不能降住我這條大魚。”
說罷,這金色火焰迅速縮小,變成了一個針尖大小的金色光點。
灼熱的氣息也完全隱沒,即便用神識探查,也很難發現這金色光點。
金焰神君手掌一翻,金色光點落了下去。
片刻之後,金色光點落在了那名劍修身上。
化神後期修士的手段,元嬰修士哪能輕易發現?
他剛注意到金色光點,光點就重新化作金色火焰,將他整個人包裹了起來。
連慘叫聲都沒有發出,一個前途無量的元嬰巔峯修士,就直接消失了。
金色火焰燒死劍修之後,再次盯上了那一艘玉衡劍宗的戰船。
十多個火苗飛過去,眼看就要落在戰船上。
突然,戰船的防禦陣法上,出現了一層海藍色的光罩。
金色火焰砸在海藍色光罩上,就化作一股青煙,消失不見。
“咳咳”一個虛弱的聲音響起,“金焰道友做得有些過了,我玉衡劍宗並沒有對你們天璣宮出手,你們主動攻打我們也就罷了。
現在還以大欺小,斬殺我的弟子。”
金焰神君從破風舟上一躍而下:“斷海老鬼,少說那些沒用的。
咱們兩宗打生打死幾千年了,死在我手裏的玉衡劍宗元嬰巔峯修士,兩隻手都數不清,也不在乎多一個少一個。
你的手上,也有不少我天璣宮元嬰修士的人命。
你這弟子也是個化神苗子,就這麼放出來,不就是想要引我天璣宮化神修士出手,你再趁機反殺嗎?
現在我出手了,有本事來跟我過過招。”
“我本不想動手,可道友欺人太甚。”
話音未落,一柄水藍色長劍從天而降,直奔金焰神君面門而去。
金焰神君毫不慌張,手中金色光芒閃爍。
待長劍來到近前,一巴掌將長劍扇飛。
“斷海老鬼,你也別玩這些花活了。
打了幾千年的交道,你有幾斤幾兩,我還能不清楚?
你這柄飛劍不過是個幌子,在我面前,就別拿出來丟人了。”
一個身穿藍色長袍的老年修士從天而降:“咳咳,對付老朋友,確實不能再玩虛的。
天弓道友,還有百寶老鬼,你們也都出來露個面吧。
金焰神君這點本事,還真不敢在我面前撒野。”
金焰神君冷哼一聲:“斷海老鬼,咱們兩個交手二十多次,你也不過比我多勝了三場,這還是你水屬性剋制我火屬性的緣故。
看你這五勞七傷的德性,八成是真元損耗過大,到現在都沒有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