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道遠搖了搖頭:“現在還不好說,我宰的這傢伙是新加入的,並沒有留下魂燈、魂牌之類的東西。
我殺了他,不會直接驚動七曜宗。
至於死了個大乘修士,七曜宗那邊會不會仔細調查,我就不清楚了。”
“那咱們現在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繼續僞裝也沒什麼意思了,先撕裂空間離開此地。
只要咱們跑得夠快,對方及找不到咱們的行蹤。
修仙界每天死的人很多,誰知道是誰幹的?
我還真沒聽說過,有哪個大能修士被人成功追蹤過。”
說罷,手中出現一個葫蘆,正是煉神葫蘆。
“煉神,將附近的靈氣全部抽走,海里也清掃一下。”
煉神二話沒說,就將方圓十里內的靈氣全部掃清。
隨後進入海中,尋找靈智較高的妖獸。
他在海底禍害了一番之後,重新回到海面上:“主人,海底的妖獸極少,已經被我全部解決了。”
王道遠點了點頭,將玄元收入靈珠空間。
隨後撕裂空間,與冥雷神君一同進入空間世界。
之後的路途中,倒是沒有遇到七曜宗的狗腿子攔路。
畢竟,撕裂空間不會留下多少痕跡,想要追蹤是極其困難的。
即便是地仙出手,也很難追上一個大乘修士。
十餘天后,王道遠和冥雷神君來到了仙界碎片附近,白石山已經遙遙在望。
此時,白石山附近散修很多。
之前怪物在仙界碎片中爲禍數十年,衆多修士不敢進入仙界碎片尋找機緣。
數年前,七曜宗宗主玄石符仙重新封印怪物,仙界碎片重歸安寧。
現在進入仙界碎片的修士較多,也是理所應當的事。
王道遠催動窺天之眼,向白石山看去。
這窺天之眼還是當年七星海御靈宗的祕術,能增強神識覆蓋範圍,也能提升眼睛看到的距離。
不過,完整的窺天之眼不是用肉眼看到,而是讓神識觀察具有一些肉眼的作用。
藉助窺天之眼,王道遠發現這些散修竟然排着隊伍。
前面還有幾名身穿七曜宗道袍的大乘修士,想要進入白石山的散修,需要經過他們的同意,才能進去。
而且,有些修士還將一些東西交給七曜宗修士。
“奇怪,七曜宗怎麼管起仙界碎片來了,進去的修士還需要上貢。
將仙界碎片據爲己有,豈不是要與乾元界其他勢力爲敵?”
正巧,旁邊有一名大乘初期修士經過。
王道遠問道:“道友,這前面是什麼情況?
莫非,七曜宗要接管仙界碎片了?”
那大乘初期修士嘆了口氣:“是不是要接管,我就不清楚了。
大概五年之前,七曜宗那邊傳來消息,說是發現了放出怪物之人的蹤跡。
此人知道仙界碎片中的怪物被封印,想要再次放出怪物。
因此,每一個進入仙界碎片的修士,都要接受檢查。”
冥雷神君有些不解:“那爲什麼這些進入仙界碎片的散修都要上交東西?”
王道遠笑道:“進入仙界碎片的修士是不是放出怪物之人,是由他們說了算的。”
其實,真正放出怪物的人,就是七曜宗的玉符神君。
至於七曜宗爲何在這裏設卡,王道遠有些想不通。
幹這種事情,根本不會帶來多少利益,反倒會引起散修和一些勢力的不滿。
喫力不討好,這不是喫飽了撐的嗎?
“難不成,七曜宗是想要藉此機會,直接將仙界碎片據爲己有?”
那大乘散修不敢再說這事:“這位道友可別亂說,咱們這些散修可沒有資格摻和那些大勢力的事情。”
說罷,也沒有再搭理王道遠,徑直飛向白石山。
冥雷神君問道:“師叔,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王道遠點了點頭:“確實說錯話了,你去問修仙界散修都知道的常識,那就是在告訴別人,你是剛出來遊歷的菜鳥。
散修人心險惡,知道你經驗不足,就有可能想害你。
所以,有些不知道的事,最好別問。”
冥雷神君不解:“可是不問又該怎麼知道呢?”
“要問事情,就問只有本地散修知道的事情,而且儘量少問。
我得到的消息,一部分是從一些小人物那裏打聽出來的,他們沒有能力鎖定我的行蹤,也就無法對我造成威脅。
大部分情報,是通過觀察和聽其他散修聊天得到的。
現在是我帶你出來,有不懂的地方,儘管問我便是。
咱們也去白石山那邊,我倒要看看,七曜宗在玩什麼花樣。”
冥雷神君點了點頭,跟在王道遠身後,一同向白石山而去。
到了白石山前,立刻有一名七曜宗的大乘修士喊道:“在後面排隊。”
王道遠和冥雷神君都壓制修爲,只展現出大乘中期的修爲。
七曜宗修士仗着自家的勢力,也不把他們放在眼裏。
王道遠仔細觀察隊伍最前面的情況,兩名七曜宗大乘中期修士站在白石山腳下。
其中一人手裏拿着一個巴掌大的玉盤,看那模樣,跟測靈根用的測靈盤很像。
排在最前面的修士,將手放在玉盤上。
很快,玉盤上就放出了一黑一白兩道光芒。
黑色光芒僅有半寸,白色光芒接近九寸。
那散修散發着強烈的鋒銳之氣,明顯是金屬性修士,這玉盤還真有測靈根的作用。
七曜宗修士看了看玉盤,擺手讓他進去,並沒有收取好處。
接下來,又有一名大乘初期散修走上前來,將手放在玉盤上。
玉盤上立刻出現五道光柱,顯然,這是一名五靈根修士。
兩名七曜宗弟子表情嚴肅了起來:“這位道友,你可能是放出怪物的人,還請在此停留片刻,稍後會有人來查證。”
那散修不服:“我之前一直在乾元大陸游歷,第一次來仙界碎片,也就是六七年前的事,怎麼可能放出怪物?”
那手捧測靈盤的修士板着臉說道:“這法器是宗主親賜,法器顯示你有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