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道遠一回來,造化陣仙就立刻將他送了出來。
紫雷地仙連忙問道:“道遠,絕天淵以北的情況如何?我那些後人沒啥事吧?”
王道遠點了點頭:“兩處後手都被我解決了,除了在關鍵時刻威脅我之外,七曜老賊還另有圖謀。”
造化陣仙神色一凜:“他還有什麼圖謀?這傢伙可不是一般人物,他要是下黑手,咱們都不得安生。”
王道遠輕笑一聲:“師伯不必擔心,七曜老賊不是在幹什麼壞事,而是給弟子謀一條生路。”
紫雷地仙冷笑道:“他要是真想給弟子謀生路,最簡單的方法就是老老實實認罪伏法。
只要他把所有的罪過都擔着,我們自然不會爲難小輩。
可他倒好,自己逃到無盡虛空中去了,咱們也沒時間追殺他。
有道是父債子還,他跑了,總得有人頂罪。
他兩個嫡傳弟子不頂着,還能誰頂?”
“這就是七曜老賊的高明之處,七曜宗幹得那些髒事,都是玄焰符仙一手操辦的。
玄石符仙一脈,向來只管明面上的事。
背地裏的事情,他們一概不過問。
早在十多年前,他就把玄石符仙一脈,送到了極北之地隱藏起來。
我擊敗他之後,他又給了我一些重要的東西,換我保下玄石符仙一脈。”
造化陣仙不由得失笑:“這傢伙的算計還真是夠深的,玄石符仙繼任七曜宗宗主,應該是在六萬多年前。
從那之後,一直是玄石符仙擔任宗主,玄焰符仙擔任副宗主。
如此說來,這傢伙至少在六萬多年前就已經料到有今天,並且做好了應對之策。”
“還不止。”王道遠輕輕搖頭,“今天的局面,七曜老賊早在二十多萬年以前就有所準備了。”
“絕不可能,七曜老賊是我看着長大的。
二十萬年前,他絕不可能有這種手段。”造化陣仙說道。
“他是沒這個本事,可他的師尊有這個本事。”
蓑衣劍仙沉吟片刻:“我一直是散修,消息比較靈通,可我從來沒聽說過七曜老賊有師尊。
而且,他那一套手段,在乾元界從來沒有出現過,應該是他的獨創纔對。”
“乾元界確實沒有出過類似的手段,但仙界有啊。”
造化陣仙一愣:“你說他的師尊是仙界之人?”
王道遠點了點頭:“沒錯,他的師尊就是那位仙君。
之前咱們埋伏他,他拿出的那尊雕像,就是他師尊的。”
“他是什麼身份,竟然能讓仙君收他爲弟子?”
王道遠輕笑道:“堂堂仙君,總不能親自來乾元界佈置。
如果從仙界派來一個人手,也顯得太過突兀。
所以,他就在乾元界找了一個弟子。
七曜老賊是二十多萬年前那次大劫的氣運之子,被仙君用手段藏了起來,並沒有應劫。
之後又用祕術穩固他的氣運,若非如此,他如何能完成三轉九煉,還突破真仙境界?”
造化陣仙點了點頭:“原來如此,我說七曜老賊怎麼能如此強悍。
害得我當年花了很多功夫,去鑽研如何完成九煉。”
紫雷地仙也是憤憤不平:“我也被這老小子騙了,爲了完成第九煉,我吃了不少苦。
可耗費了數萬年功夫,都沒能成功。
那傢伙當年還能勝過龍族蒼龍,非氣運之子,確實做不到這一點。”
王道遠接着說道:“除了這些事之外,他還幫了我一個大忙。”
紫雷地仙冷哼一聲:“這老王八蛋壞事做盡,能幫你什麼忙?”
“他爲了勝過我,想要加強自身氣運,把絕天淵以南的一百零六個氣運之子全部斬殺。
他被我擊敗之後,就把自身氣運形成的天龍大印交給我。
現在乾元界的氣運盡在我身,氣運之戰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聞言,衆人都大喜過望。
造化陣仙笑道:“我一直擔心,一旦氣運之戰開打,可能會造成天道盟分裂。
好不容易聚起來的人手,再次內鬥起來。
七曜真仙還真是幹了一件好事,提前把氣運之戰結束了。
反正那些人也不可能是你對手,現在好了,乾元界能少損失多少高手和資源。”
王道遠拱手道:“弟子知道的事,也就這麼多了。
玄石符仙一脈的人,還請幾位師伯擡擡手。”
造化陣仙擺了擺手:“只要他真沒幹過什麼壞事,我還不至於因爲七曜老賊的事,去遷怒一個晚輩。
至於玄焰符仙,他是不太可能活下來了。”
紫雷地仙等人也紛紛表態,願意饒過玄石符仙一脈。
“既然如此,我也就放心了。
能保下玄石符仙一脈,也算是不錯了。
至於玄焰符仙,那老小子壞事做盡。
就算你們不想殺他,我也得滅了他。
七曜真仙也沒有拿好處保他,我才懶得管他。
等前線那邊攻破七曜宗,活捉玄焰符仙,公審七曜宗弟子。
只要玄石符仙真的沒有做過什麼髒事,也可以名正言順地放過他。
若他和七曜老賊騙我,殺了他也怪不了我。”
話音未落,造化陣仙就拿出了一塊傳信玉符。
看了一眼之後,笑道:“血靈老弟傳信,前線已經攻破七曜宗。
玄焰符仙想要逃走,被血靈老弟施展手段困住。
他想要自裁,也沒能成功。
現在,七曜宗的殘敵已然肅清,天道盟算是徹底勝利了。”
王道遠有些詫異:“怎麼這麼快?”
紫雷地仙笑道:“那有什麼奇怪的,你跟七曜老賊大戰一場。
最後分勝負的時候,大家可都看到。
再加上七曜符仙一直沒有出現,連玄石符仙一脈都沒有露面。
只剩下一個不幹正事的玄焰符仙,豈能穩住人心?
七曜宗那邊早就有人暗中投靠咱們天道盟,成爲咱們的暗樁。
這次也就利用了一下,把七曜老賊戰敗的事情添油加醋傳了一下。
七曜宗人心離散,又沒有真仙坐鎮,能扛多大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