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魔祖的大錘再次落下,王道遠已經無力抵擋,重新化作一縷血色火焰。
層層廢墟之中被燒出了一個小洞,火焰鑽了出來,向一旁逃竄。
大錘落下,恐怖的氣勁席捲四方。
王道遠化身而成的火焰,被氣勁震碎,化作漫天火星。
很快,火星匯聚起來,重新化作王道遠的身形。
火焰被震散,他也再次受傷。
之前被震碎半邊身子的骨頭,已經沒有絲毫近戰能力了。
白骨魔祖見此機會,絲毫不給王道遠喘息之機。
手中白骨長槍一指,地上頓時伸出無數的白骨大手,抓住王道遠的腿,想要把他拉到地下。
血紅色焰將他整個人包裹起來,那些白骨大手一碰到湮滅神焰,瞬間化爲虛無。
王道遠已經是五道真仙修爲,還領悟到了造化之道。
現在他的實力,已經今非昔比。
湮滅與造化關係很深,喲了造化之道後,對湮滅神焰的掌控力也強了很多。
白骨魔祖的神通,在湮滅神焰之下不堪一擊。
王道遠輸人不輸陣,出言嘲諷:“白骨煉獄這樣的垃圾手段,也敢拿出來獻醜?
都說陽魔一脈都是傻大個,除了身板硬實,沒一點可取之處,只配給陰魔和萬法魔當擋箭牌。
現在一看,果然不假。”
白骨魔祖恨得牙根癢癢:“沒有那湮滅之道所化的火焰,你在我面前不堪一擊。”
手中長槍含怒而發,帶起無數陰風。
只見長槍透體而過,卻沒有一滴血流出。
王道遠的身形崩散,化作一團火焰,這又是一具火焰分身。
很快,一朵小火苗飛到了冥都城外,化作王道遠的身形。
他將身負重傷的冥王扶起,冥王面露慚愧之色:“我真是一點用處都沒有。”
王道遠笑道:“別想太多,趕緊養傷,我還能拖他一段時間。”
說罷,將冥王收入靈珠空間。
白骨魔祖的長槍刺破了王道遠的火焰分身,此時槍頭也被引燃。
他收回白骨長槍,震散槍頭的火焰。
九幽輪迴焰被收入靈珠空間,冥王也進去養傷。
冥都城附近,再沒有讓王道遠束手束腳的東西。
他固然不是白骨魔祖的對手,但一心保命的情況下,還是可以周旋一二的。
見白骨魔祖衝過來,瞬間出現了十多個王道遠,向不同方向飛去。
還有一個王道遠向白骨魔祖這邊飛過來:“怪不得骨魔一脈戰力不行,原來骨魔的祖宗就這德性。”
“血魔的法術雖然也不強,但人家好歹有個血遁逃命,你骨魔一脈的手段,就沒有一個能拿出手的。”
白骨魔祖氣得咬牙切齒,手中大錘一揮,將這衝他過來的王道遠砸死。
血紅色火焰如同一盆岩漿當頭澆下,白骨魔祖腦袋上的那一層皮完全被燒成灰燼。
就連頭骨之上,也出現了一個個芝麻粒大小的凹坑。
他動作夠快,將火焰全部震散,沒有威脅到他的本命魔火。
“該死的小蟲子,這次非要滅掉你不可。”
之前御劫陣仙的分身說過,那魔火被白骨魔祖蘊養了數百萬年,是他更進一步的關鍵。
一旦這東西有損傷,他突破的機會就會小上很多。
借這魔火施展手段,必然是拿出壓箱底的東西了。
王道遠也不敢再跟他鬧着玩,使盡全力逃竄。
慘白色火焰一出現,就如狂風一般橫掃四方。
僅僅不到一息時間,冥都城方圓數千裏的地面,就全部被火焰包裹。
就連王道遠衆多分身的腳下,也都被慘白色火焰籠罩。
火焰沒有在擴大範圍,而是向上燃燒。
方圓數千裏地域,化作一個巨大的火焰囚籠。
王道遠的本體和十多個分身,都被這囚籠困住。
他手中凝聚出一團血色火焰,那火焰化作長劍,向囚籠邊緣刺去。
慘白色火焰在長劍之下不堪一擊,方圓數十丈的火焰瞬間消失。
但火焰消失之後,囚籠並沒有破開。
外面還有一層慘白色的能量,這完全是天道之力凝聚而成的壁障。
湮滅神焰對天道之力無效,但沒有靈力等能量支撐的情況下,天道之力無法單獨發揮作用。
王道遠徑直向前衝去,那天道之力牆壁中,瞬間出現了一具粗大的骨架。
看起來與白骨魔祖一模一樣,只是實力弱了不少,只有六道真魔的實力,應該是他的分身。
可王道遠早已身負重傷,雖然用各種手段穩住了傷勢,但也不可能戰勝一個六道真魔。
他不敢硬碰硬,從旁邊逃走。
還沒逃出多遠,就又出現了一個六道真魔實力的白骨魔祖分身。
很快,他就被一羣白骨魔祖分身圍追堵截。
白骨魔祖本體冷笑一聲:“小蟲子,你不是說我骨魔一脈沒有拿得出手的東西嗎?
這是我耗費百萬年研究的手段——魔火煉獄,這還是我第一次施展。
死在這一招之下,你應該感到慶幸。”
正在王道遠疲於奔命之時,御劫陣仙向他傳音:“這下傻了吧?
我看不起白骨魔祖,那是因爲我有絕對的實力。
你這點本事,沒有湮滅神焰支撐,都不夠人家塞牙縫的。
現在他動真格的了,你只有捱打的份。”
王道遠直接喊道:“別說風涼話了,我要是死了,你下場也好不到哪裏去。”
話音未落,一杆白骨長槍從背後襲來。
他盡力躲閃,軟肋上還是被擦了一下,留下一道血口子。
白骨魔祖一臉不屑:“裝神弄鬼也沒用,我這魔火煉獄,仙君之下無人能破。”
王道遠繼續煽風點火:“人家白骨魔祖就沒把你放在眼裏,還不出手破了他的神通?”
御劫陣仙再次傳音:“行了,別總想着挑事。
那廢物毀了輪迴隧道,九幽輪迴焰又被你收了起來。
但你現在身在乾元界內,九幽輪迴焰也算還在。
乾元界的生靈輪迴,算是被毀掉了,也可以算沒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