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人坐在檀香木椅子上把玩着兩顆小球。
“四爺。”一個侍從從暗處走了出來。
“如何?”
“查了,林家救了小殿下一命,而云家還不清楚,不過雲墨謙似乎在追求小殿下,有點礙手。”
“恩。”男人眯了眯眼。
“當年在W國欺負小殿下的人,已經在監獄死了。”明顯的,這事是他做的。
“四爺,接下來該怎麼做?”
“我會慢慢接近她,先不要告訴陛下。”
“好的。”侍從慢慢退了下去,在暗處消失, 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男人彈了一個響指,天花板燈亮起,前方是一個樓梯,而在樓梯的兩側有許多的肖像畫,中間的那副肖像畫…誰也不是,是陸夕寧。
男人摸了摸那副剛畫好的肖像畫。還有一絲絲顏料的味道,然後喃喃道:
“終於找到你了…我好想你…”
說完,手一揮,大門打開,呼嘯着的北風想要吞了一切一樣。而男人不畏懼的走了出去,消失在黑夜當中。
——帝靈灣——
早上,陸家夫婦和南家夫婦一同來到帝靈灣請求見陸夕寧一面。
陸夕寧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莊園門口吵吵鬧鬧的兩對夫婦,再過了一會兒,兩家人已經要打起來了。
陸夕寧揉了揉眉心…
又轉頭看了看正坐在沙發上喝咖啡的雲墨謙,這男人怎麼這麼閒,天天往這裏跑…
“怎麼?”男人發現小女孩一直盯着自己,滿眼笑意的看着。
而葉陌染剛好推門進來,看見互看的兩人, 挑了挑眉。
“現在還是早上。”
葉陌染的聲音讓陸夕寧回過神來。
“啊…你來了,怎麼了?”
“小姐,外面的人也太吵了。”
陸夕寧纔想起來外面還有那幾個人,按了下桌上的按鈕,讓侍衛把人趕走。
“我已經讓侍衛趕人了。”
這次陸夕寧不再打算把人放進來了。畢竟該做的都做了,該說的也都說了。多說無益。
“還有…”
葉陌染吞吞吐吐的模樣讓陸夕寧疑惑着,
“恩?”
“那個草藥的事…”
原來是上次陸夕寧答應幫葉陌染安排人手找草藥,結果陸夕寧忙忘了。
“我馬上給你安排人手,放心,明早讓你出發。”
“好的,謝謝小姐了。”
陸夕寧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拿起來一看。
“陸夕寧,X號倉庫見,不然,你當年的醜聞怕是瞞不住了。”
陸夕寧挑了挑眉。坐在沙發上的雲墨謙也湊過身看了眼皺着眉。
“陸芷月?”
“不然呢,你覺得還有誰敢發這種信息?”
“要我出手?”
“不用,正好,最近缺乏鍛鍊。”
林亦準擺了擺手,表示讓自家妹妹玩得開心。就算天塌了,也有他盯着。
雲墨謙看林亦準那麼放心,也就沒再插手,可還是送她到X倉庫門口。
“有需要,按下這個,我會馬上來。”雲墨謙給陸夕寧的手機上安裝了一個像警報器的按鈕。
“好的,謝謝…哥哥!”拿過按鈕,就飛快跑下車。
陸夕寧走了進去,左看右看,就像領導視察一樣。
“呵,你還真來了。”
陸芷月從一批鋼鐵後面出現。
“你都給我發信息了,不來,不是很不尊重你?”
“陸夕寧!你爲什麼要破壞我的婚宴!你知道嗎!我差一點點就能成爲南家少奶奶!差一點點就能夠成爲萬衆矚目的那個!”
陸夕寧面無表情的看着眼前近乎瘋狂的女人。
“因爲,這是我還給你的。”
陸芷月抖了抖,咬着脣。
陸夕寧繼續講:
“當初,你搶了南翎,故意設計讓我遇見,之後在酒會上,給我下藥,讓我在那個酒店裏和陌生男人同房。讓我的醜聞滿天飛。如你所願,父親要趕我走,可是他初衷只不過是要讓我避避風頭。”
陸芷月的手指深深嵌入手掌心,冷顫着。
“而你和你的母親,則慫恿我的父親將我送到治安最差的W國。甚至叫了許多個小混混過來欺負我,怎麼?我搞壞了你的訂婚宴,其實,這算是輕的。”
陸芷月陰森森的笑了起來。
“呵呵呵呵…那又如何,你覺得你今天來了就有命活着回去嗎?”
陸夕寧挑了挑眉,瞬間,附近十幾個穿黑衣人的男人冒了出來。
“他們可都是世界頂尖的殺手,劍士!你逃不了的!即使是你又如何?!你當初也不是靠人上位的麼?”
陸夕寧似笑非笑看着躲在黑衣人身後的陸芷月,好像要把她看穿一樣。
陸芷月心急了,“給我上!”
幾個黑衣人拿着劍衝了過來,陸夕寧從風衣內袋抽出一把匕首,沒有防守,只有攻擊,速度極快的避開揮過來的劍,反而處處命中他人要害,行雲流水一般,瞬間,三分之一的黑衣人已經倒下了,可是,留了口氣。
“嘖嘖,不太行啊,等下次改邪歸正了,過來帝靈灣,給你們好好訓練。”
“全部人!一起上!”陸芷月趕緊派人。
陸夕寧嘆了口氣,看一個黑衣人撲了上來,直接一拳衝了過去,正中鼻樑,鮮血直噴。
附近的黑衣人好像害怕了一樣紛紛退後。
“咻——”一隻箭雨飛了過來,陸夕寧一轉頭用手指一指,箭雨便乖乖的轉了個方向回敬給射箭的人。一聲慘叫響起。
還有許多黑衣人不怕死的上陣,不過…都以慘不忍睹的景象倒下。
陸夕寧在趴下的人當中尋找陸芷月,可是不見蹤影,應該是趁亂逃走了。
“嘖,好無聊,還以爲多厲害呢。”踢了踢身旁的黑衣人。
黑衣人們報團顫抖着,早知道,就不來了, 怎麼這次任務那麼難!
陸夕寧拿出手機,結束錄音,然後開始裁剪音頻。發給公安局的朋友。
“搞定~走啦,記得關門哈~”便揮揮手將匕首 收好,踏着輕盈的腳步離開。
只剩下身後的黑衣人哭喊着。
自從那天后,陸芷月被通緝,可是至今下落不明。
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裏,有人說在街上看見過瘋瘋癲癲的她,有人說她去了國外,有 人說她傍上了大款,日子逍遙。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陸夕寧從不在意。而帝靈灣還是一片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