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喜歡的…梔子花…
“陸小姐…你來了…你終於來到這裏了…你看,這裏都是我爲你準備的東西,畫了那麼多年,終於能讓你看到了…你覺得漂亮嗎…我記得你畫畫也很好看,對嗎?”齊瑾不理會自己身上的槍傷,只想給陸夕寧說着自己的傑作,
眼眶裏佈滿了淚水用盡自己最後的力氣指了指畫室裏的畫像,中間的那副,是陸夕寧穿着婚紗的素描畫,畫裏的人兒笑得美麗,就像是真實的模樣。
陸夕寧一愣,才轉頭開始端詳起這些畫像,自己剛剛進來爲了看唐婉瑩太過匆忙都沒有留意清楚…沒想到這間宅子裏有那麼多的玄機,樓梯居多,錯綜複雜,要不是自己讓雲墨謙直接讓人開着直升機過來,纔沒有造成任何大驚,不然等爬完這些樓梯找完這些房間,齊瑾也早就離開了。
亞洛一找到定位,也才發現有一個小型飛機朝着齊宅走去,立馬就跟陸夕寧彙報,女人坐不住,說如果雲墨謙不帶着她過去,自己就開車過去!
嚇得雲墨謙趕緊安排了飛機去冒充來接齊瑾的飛機,幸好剛好遇到齊瑾。
女人不顧夜天的勸阻走到齊瑾的身旁,靚麗的黑色小皮鞋就在人面前,齊瑾還想說些什麼,一個黑色的洞口就這樣對準他,讓男人一愣,慢慢擡起頭纔看見陸夕寧正用一把手槍對準了他,臉上表情冷冰冰的,讓齊瑾瞬間忘記自己剛剛想要說的話。
“你和李昶什麼關係,爲什麼你是艾簇的法人代表?”女人不再願意和這種骯髒噁心的人一一玩着文字遊戲,開門見山的態度也讓齊瑾笑了起來,他就喜歡陸夕寧這副模樣,想要知道一些什麼事情就逼迫他人,可就是這個樣子現如今威脅到他的生命。
到最後甚至甩起了小孩子脾氣,不過很惡劣…“你親我一下,我什麼都跟你說,或者你穿那件紅色禮服和我照個相,我就跟你說,如何?多好的交易啊~”
不出兩秒,他的背部又再次受到襲擊,雲墨謙忍不了有人這樣對他的老婆說話,覬覦他的人,還是一個變態!男人的皮鞋死死的踩着男人的背部,咬牙切齒的想要把他給踩死。
不過如果踩死這個傢伙的話,陸夕寧的問題也得不到答案,所以還是等會兒再踩死他吧…
“咳咳咳…雲爺真夠狠心的…”齊瑾咳嗽了兩聲,雖然嘴裏說的是雲墨謙,可眼睛一秒都沒有離開過陸夕寧,好像剛剛那兩腳就是雲墨謙輕輕的錘了他兩下罷了,他還寧願讓陸夕寧打他幾下呢。
雲墨謙都快冒火了,又想補上兩腳,就被陸夕寧緊緊拉住,爲了不傷到人兒的肚子,男人也只能夠罷休,只不過眼睛還是盯着正在輕笑的齊瑾,彷彿眼神能夠殺死人一樣。
“老公老公,死無對證啊!”陸夕寧趕緊好聲好氣的叫了人兩聲老公,總算是把雲墨謙給安撫住了,男人只能站着看着齊瑾,可還是挺滿意陸夕寧在那麼多人面前叫自己老公,平日裏只有兩個人單獨相處的時候纔會這樣子叫,在別人面前最多也只會叫墨謙而已。
齊瑾看着陸夕寧這副模樣低低的笑了起來,明明生命在流逝,可他竟然還有種錯覺,就是陸夕寧是在袒護他…爲了不讓自己受到傷害…不惜放低身價。
雲墨謙沒有再動手,而是站到一旁,他可希望現在有一根菸給他,只不過陸夕寧在這裏,不能讓她看見自己吸菸的模樣,因爲她那個時候說過的。
更多的是被背叛的感覺,他把齊瑾當做自己爲數不多的好友,就連婚紗那麼重要的事情都交給他,沒想到這個傢伙竟然在婚紗上做手腳,剛剛他說要把唐婉瑩的孩子取掉,婚紗上的毒素也是爲了殺掉陸夕寧的孩子,這些話他和陸夕寧都早就聽到了,清清楚楚,他沒法抵賴。
陸夕寧看向蜷縮在地上的男人,臉上全是嘲諷的表情,果然以前的自己太過心軟,不然就不會惹上齊瑾這種極端主義…那會兒第一次看到齊瑾,看到他對自己的親密行爲,陸夕寧以爲那是外國的招呼方式便沒有多想,可是並沒有想到原來這早已經是他蓄謀已久想要做的事情。
“如果早知道這樣,我就不會給你那一份早餐。”陸夕寧厭惡的看着男人,也想要像雲墨謙那樣踢他幾腳…如果那會兒自己沒有可憐街頭的這個傢伙,也許不會發生今天的事情。
齊瑾聽到這話,一陣大笑,也不知道是不是胸口太疼還是心太疼,笑着笑着就哭了出來,淚流滿面的樣子卻沒有引起在場任何一個人的憐憫,齊瑾想着在那麼冷的冬天,那雙溫暖的手向自己遞過來,那個伶俐的背影,就讓他認定了,這輩子,只能是她。
明明自己都那麼努力了,做上了設計師,得到了大家的欣賞,可還是被雲墨謙搶先一步,
那個組織給了自己世界上最好的毒藥讓自己可以有個機會殺掉陸夕寧,甚至自己都想好和陸夕寧可以同歸於盡,可是自己還是不忍心,所以最後只是用了劑量微小的毒藥,只想要殺掉女人肚子裏的孩子。
之後將人兒綁走,懷上自己的孩子,最後生下來,這就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不能變的東西。
難到真的是自己…太弱了嗎…
早知道當初不能夠那麼的心軟…
“我再問一次,你怎麼會當上艾簇的法人代表?”陸夕寧再一次問着這個問題,即使齊瑾要死,也得完成他最後的一點利用價值。
齊瑾停止了笑聲,呆呆的看着那架直升機,心裏五味雜陳,說不出這是什麼感覺,原來連一架直升飛機也能夠隨便調度,就連槍聲發生到現在外面也沒有任何的動靜,這就是世界上最強的兩個人的能力嗎?
知道自己現在的生命正在一點一點的流逝,可他一點也感覺不到肩膀上的疼痛了,只想要再喫一次幾年前那款最普通的吐司麪包。
因爲看着陸夕寧那張臉,自己依然可以想起幾年前那個落魄的街頭,一個穿着簡陋默默無聞的乞丐接過了一位擁有過燦爛笑容的麪包小姐。
“我…有一天接到一個組織給我的邀請,說能夠讓我和你在一起,撇除掉雲墨謙,他們什麼都有…錢…權利…甚至是毒藥…”齊瑾想着那封信,一開始的自己萬念俱灰,覺得這輩子就這樣和陸夕寧毫無瓜葛了,可是直到那封信件的來臨,自己就覺得也許又來了一個讓自己重新擁有希望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