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真是太不要臉了!”
回到診所之後,錢潔還憤憤不平,沒想到這些人如此惡劣,光天化日之下,居然還想對她出手。
林瀟只是淡淡一笑,既然給過他們教訓,下次應該不會再來了。
休息了一會兒,外面突然傳來呼救聲:“救命,快救命啊!”
聽到這個聲音,林瀟跟錢潔趕緊起身,就從醫館裏面出來。
只見前面跑過來一名中年漢子,看着也就三十出頭,他的臉上滿是汗水,懷裏還抱着昏迷的孩子。
“救命,麻煩救我孩子,他這是煤氣中毒了!”這名男子相當絕望,跑得更是上氣不接下氣。
在他的身後還跟着一名婦女,應該是他的妻子了。
男子突然看到兩邊都有醫館,這讓他有些納悶兒,也不知道該去哪家了。
林瀟趕緊說道:“別耽擱了,隨便去哪兒都行,不然孩子會有危險!”
因爲他看得出來,孩子明顯是中型煤氣中毒,可萬萬不能耽擱。
一聽這話,中年男子就想着往林瀟這兒來,但西醫診所的白大褂卻衝了出來,大聲吆喝道:“你是不是傻zi啊,這是煤氣中毒,中醫能管得了嗎?”
中年男子遲疑片刻,便掉頭趕向西醫館。
林瀟看到白大褂在忙着給孩子輸液,看着也算是專業,他便稍微鬆了一口氣。
因爲看孩子的情況不是太嚴重,只要輸液及時,還是沒什麼大問題的。
只是他跟錢潔剛回去不久,又聽到對面傳來婦女的咆哮聲:“兒子,兒子你怎麼回事,你可千萬不能出事兒啊!”
這聲音悽慘尖銳,都把路人驚呆了。
林瀟也覺得納悶兒,便對錢潔說道:“出去看看吧,到底出什麼事兒了?”
錢潔出去不久又回來,趕緊說道:“大事不好了,這名孩子不行了,甚至都不喘氣了。”
什麼?
這讓林瀟的臉色大變,趕緊出了診所,他將人羣撥開,然後便chong進了西醫診所裏面去。
就見病牀上的小男孩套着氧氣袋,手上還打了點滴,但是他的面色淤青,xiong口也變得靜止,儼然變得窒息了。
白大褂呆呆的站在一邊,已經嚇得無所適從。
“這是怎麼回事?”
林瀟仔細查看了點滴瓶,並沒有發現異樣,但是當他把鼻子湊過去,臉色馬上變了。
他把吊瓶扯了扔到地上,怒聲喝斥道:“這完全是假藥,你從哪兒進的!”
啪的一下,他直接給了白大褂一個耳光,然後又把孩子身上的針取掉,抱着就往回生堂趕。
“孩子,我的孩子啊!”
中年婦女就跟發瘋似的,情緒相當不穩定,她追着林瀟,就想着把孩子搶回來。
“你要把我孩子弄哪兒去?”
中年男子也追了上來,當即大聲的質問。
林瀟吼道:“別浪費時間,不然孩子就真的沒救了!”要知道孩子的情況嚴重,若是繼續拖延,後果儼然不堪設想。
中年夫妻被林瀟嚇到了,只能趕緊把路讓開。
回到診所之後,林瀟將孩子放在牀上,又催促錢潔道:“快把針袋給我,動作要快。”
錢潔將針袋取來,林瀟先是在孩子的心口位置按壓,然後又取出銀針,閃電般刺在孩子的啞門、涌泉、太溪等穴位。
同時還順着銀針,將體內的靈氣過渡過去。
若是在場有人懂得鍼灸之術,肯定會相當震撼,因爲林瀟的這套針法可不簡單,乃是驚世駭俗的回陽針法。
回陽救逆,還能力挽狂瀾,不可謂不厲害!
爲了不斷絕靈氣,林瀟不斷的揉nie針尾,數秒內便是一個循環,因爲靈氣消耗的嚴重,林瀟的頭上大汗淋漓。
而且臉色泛白,已經變得虛脫起來。
“林瀟,你怎麼樣?”
覺察出林瀟的異樣,這讓錢潔相當擔憂,看樣子好像還挺嚴重的,該不會出什麼事兒吧。
孩子的家人跟其他人都在旁邊打量,他們也還是頭一回見識這種鍼灸,不由得心存質疑。
“僅憑兩枚銀針,真的能救人嗎?”
“我覺得不現實,而且孩子的臉都青了,不是要死了吧!”
“別亂說,這只是窒息而已,哪兒有那麼嚴重?”
聽到衆人這麼說,白大褂趕緊說道:“我可告訴你們了啊,孩子從我這裏出來的時候,明明還有心跳的,要是出了事兒,那可就全部都是他的責任!”
他這話一出口,衆人都惱了。
“你還真是死不要臉啊,都是你用的假藥,才導致變成這樣的。”
“就是,什麼黑心商家,真是噁心人!”
羣衆都被白大褂激怒了,一個個都狠狠的瞪着他,這讓白大褂慌得不行,趕緊便溜走了。
小男孩的父母嚇得不輕,死死的盯着林瀟,就盼望着奇蹟出現了。
“林瀟,感覺怎麼樣了?”
錢潔在旁邊照料着,她看到林瀟的臉色蒼白,越發感覺擔憂。
“哇!”
也就在這個時候,小男孩的身軀一顫,突然開始大哭起來。
林瀟的身子放鬆下來,然後便癱坐到一旁,開始不斷的喘着粗氣。
“兒子,兒子你怎麼樣?”
小男孩的父母驚喜異常,趕緊跑過來,一見孩子活了過來,他們的眼淚都跟着出來了。
尤其是中年婦女,一個勁兒的哭訴道:“孩子啊,你可把媽媽嚇慘了!”
中年男子也熱淚盈眶,不斷的衝林瀟說道:“沒想到您這麼年輕,醫術卻這麼高超,您真是神醫啊。”
“我的天哪,這都能把人救活,這也太神了吧?”
“可不是嗎,以後看病就來這兒得了,別去對面那家黑心診所!”
“狗屁玩意兒,真是噁心人的。”
衆人義憤填膺,一邊讚揚着林瀟,一邊卻對西醫診所破口大罵。
“林醫生,您看我們該怎麼謝你呢。”
中年男子的眼裏滿是熱淚,便掏出錢包來,想着把錢都給他,然後還一個勁兒的磕頭道謝。
但是林瀟現在已經虛脫,人也變得有些癱軟起來,他只是想休息,別的事兒都不想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