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老摸着自己花白的鬍鬚說道,絲毫不理會站在一旁的吳立,他那個孫子,從小勝負心就很強,這次怕是遇見對手咯。
林瀟會意,拿起桌上的紙筆,就開始寫了起來。
半響,兩人同時停筆。
吳老拿過林瀟的處方,開始細細的看了起來,川貝母5g、浙貝母3克、瓜蔞1g、竹茹4g、天竺黃3克、前胡5g、桔梗10g。
“小林,前邊的不管是藥還是劑量都和我的無異,只是這個桔梗,爲何會比我多了5g?”吳老問道。
“這桔梗是一個止咳平喘,治療失聲的一抹良藥,而且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位先生說話的時候,有時會失聲,因此我便加大了幾兩。”
林瀟細細的給吳老解釋了起來。
吳老頓時茅塞頓開,一張老臉笑開了花,嘴裏也忍不住稱讚道:“不錯不錯,不愧是林小友!”
“你拿着幅方子,去外邊那要,每日兩幅即可,都在飯前一個小時服用。”吳老將林瀟開的那副藥方,遞給男人。
很快下一個病人就進來了,吳老照樣只是在旁邊聆聽,讓林瀟來爲接下來的病人看病,吳立一臉不甘的坐在一旁。
屆時,來了一位渾身長滿膿瘡的病人走了過來,他剛一走近,就診室裏面的三人不約而同的皺起了眉毛。
空氣中瀰漫着淡淡的腥臭味,吳力當下就去將窗戶都打開,病人一臉尷尬的坐了下去:“不好意思啊。”
林瀟搖了搖腦袋,表示沒有關係,然後開始爲病人診治。
“把手伸出來。”林瀟說道。
病人將自己的左手伸了過去,林瀟開始細細的檢查了起來。
病人的膿包集中在臉上,且散發着淡淡的臭味,周圍的肌肉還出現了壞死的情況,林瀟檢查完畢之後,就已經知道了病人的病因所在。
“你這個膿包瘡週期比較長,而且容易反覆,我給你開了兩副藥,一副外敷,一副內服,等下我在爲你扎幾針,促進一下面部的血液,之後的每個星期也是要來扎針的,注意一下個人衛生,飲食一定要清淡。”
林瀟低頭開下方子,嘴上還不忘細細的囑咐。
吳老示意吳立去爲病人扎針,吳立也不推脫,帶上無菌手套和口罩就領着病人去了隔壁扎針。
隔壁病房內所有用具全部都是一次性的。
是專門爲了有傳染風險的病人準備的,吳立雖然喜歡攀比醫術,但是心腸還是個好的,也是個能喫苦的。
不然也不會小小年紀,就有了這番成就。
林瀟看病的速度又快又好,原本需要看一天,纔看的完的病人,他一上午就看完了。
吳老對他滿意的點了點頭。
“小林,我要委託你去治療一個人,不用每時每刻都呆在那裏,你只需要全心的治療她一個人就可以了,你覺得呢?”
兩萬的診治費用,不算是太低,而且最主要是不用一直呆在那裏,林瀟想了想就同意了下來。
吳老和林瀟互相留下了電話,林瀟根據吳老給自己的地址,出發去了。
沒一會林瀟就到達了目的地。
入目是一個類似於四合院的宅子,看起來古色古香,在這心緒浮躁的株城之中,就像是一抹清泉。
想來這也是吳老的家了,吳老自己本身的醫術就很高超,他都治不好的人,想來也很具有挑戰性。
林瀟整個人都處於了躍躍欲試的狀態,他很久都沒有遇見一個有挑戰性的病了。
“叮咚——”林瀟摁響門鈴。
裏面許久都沒有動靜,難道是沒人在家?
林瀟心下疑狐,立馬掏出手機打通了吳老的電話,詢問。
林瀟根據吳老的提示,在大門的地毯下找到了備用鑰匙,將門打開。
如果是說,光看外面的景色就很讓人心動了的話,那裏面的景色簡直就讓人驚豔,樹木環繞,小橋流水。
主屋旁邊衍生了許多個小房子,其中一個房子時不時還冒出一點霧氣,爲這絕美的景色更是添加了一筆色彩。
“你是誰?”一道清麗的女聲在林瀟身側響起。
林瀟一偏頭,就看見了一個頭發溼漉漉,穿着浴袍的xing感美人。
可能是因爲剛剛在洗澡的緣故,所以女人的面頰緋紅,白嫩的肌膚也透着陣陣紅yun,紅色像是絲綢一般的浴袍,根本就裹不住女人火la的身材,一雙濤xiong涌的小bai兔,讓人垂涎欲滴。
林瀟只感覺鼻腔一熱。
感受到林瀟的視線,女人原本還算是客氣的嗓音,頓時就冷了下來,還透露出了一陣殺意:“好看嗎?”
女人說着還將浴袍將xiong前攏了攏,遮住了一片春光。
“好……好看。”
林瀟因爲緊張,就連說話都有一點磕巴了。
感受到女人殺氣騰騰的氣場,林瀟自知自己說錯話了,趕緊的轉過了身來。
用背對着女人:“不好看,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好看,也不對……”
越說越亂,林瀟乾脆就直接閉上嘴巴不再說話了。
看着林瀟的背影,女人bao滿的紅脣彎曲了一點弧度,面對林瀟的目光,不知爲何女人心中並沒有之前這麼煩躁,反倒是被林瀟呆萌的樣子給逗樂了。
“你是誰?”她再次問道。
“我是吳老介紹來給你看病的。”林瀟如實說道。
聽見這一茬,女人彎曲的嘴角頓時就塌了下來,嗓音中透露出了濃濃的無奈:“你去和我爺爺說,我沒病。”
林瀟心下猶豫了一下。
剛剛打量女人的時候,他也並未發現女人身上有什麼不適,但是既然吳老都這麼說了,那就肯定是有什麼,是他沒有發現的。
“我可以轉過身來,爲你把把脈嗎?”林瀟紳士的問道。
在林瀟愣神的功夫,女人早就已經去房間裏換好了衣服。
林瀟許久都等不到身後傳來聲音,一轉過腦袋就看見了,一席白裙似仙的女人走屋內走了出來,她隨意的用白色的帕子擦拭頭髮。
“隨你咯。”
說完,就伸出了雪白嫩滑的左手。
林瀟總有一種事情不會這麼順利的預感,可是女人又是一臉的無所謂,實在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