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激動什麼,他不是都說了不熟嗎!”李峯不屑的翻了一個白眼。
“就是,也不知道你們圍着他激動什麼。”安蕭說着,將脖子上的頭髮撩開,露出脖子上那顆漂亮的水晶項鍊。
“就算再不熟,也好過某些人吹噓吹噓,臨了還差點被人趕出包廂。”男同學一號不屑的反駁道。
剛剛那個情形,是個人都看得出,那個服務生明面上雖然是客客氣氣的請他們離開,實際上是強硬的。
這個包廂他們是讓定了的,只是沒想到這件事情因爲林瀟反轉了。
李峯一梗,臉色難看了許多,但是也沒有在說什麼。
這頓飯就這樣“風平浪靜”的喫完了。
衆人喫好,一起出了飯館,李峯像是想要找回場子一般,從懷裏掏出寶馬的車鑰匙,張揚的對着林瀟說道:“現在太陽這麼曬,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說着晃了晃在食指上的那個車鑰匙。
林瀟搖了搖腦袋,“不用了。”
說完從兜裏掏出車鑰匙,對着那輛超跑摁了一下,在衆人驚訝的眼神中,神色自如的拉開車門做了進去。
“轟隆!”
跑車啓動的轟鳴,一下就將衆人驚了醒來。
別說那羣女生了,就連男生看着眼前這輛銀白色的超跑,都狠狠的嚥了一口口水。
這輛超跑可是高定款,全球限量都只有這麼多,平常他們也就只能在雜誌上看看,過過眼癮。
這麼一對比,再看看李峯的那輛寶馬五系,頓時弱爆了,這兩輛車,根本就沒有任何可比性!
林瀟將車窗搖下,撇了一眼他手上的車鑰匙,對着李峯說道:“太陽確實猛烈,你還是早些回家吧,別曬中暑了。”
看着林瀟炫酷的超跑,李峯手上的寶馬車鑰匙莫名有點燙手。
林瀟說完,看了一眼蠢蠢欲動的那羣拜金女,笑道:“今天我還有點事情,就不送大家回去了,有空再聚。”
說完,林瀟就將車窗搖上,啓動車子離開了,徒留下一地的後尾氣。
李峯拽着車鑰匙的手緊了緊,原本他可以很好的裝逼,但是林瀟的超跑就像是狠狠的扇了他一耳光。
看着渾身散發低氣壓的李峯,周圍的同學識趣的沒有出聲,全部都默默的離開了。
林瀟到家就將自己扔在了柔軟的大牀上,疲憊的磕了磕眼。
八月的天氣就像是女人的脾氣一般,令人捉摸不透。
上午還是豔陽高照的天氣,到了下午就下起了雷暴雨。
“轟隆。”
天空中劃過了一道驚雷,猛的一下把林瀟嚇醒了。
他一臉倦意的從牀上做起,用手揉了揉眉心,順手將身邊的手機摁下,“原來都已經晚上六點了……”林瀟呢喃道。
不知不覺間,他盡然睡了這麼久。
他伸手按了一下牀邊的開關,微眯雙眼,適應了一下強光。
雨聲嘩嘩作響,看樣子一時半會估計是停不下來了。
林瀟起身舒展了一下身體,擰開了牀邊的礦泉水,潤了潤喉嚨。
就在這個時候,母親打來了電話。
“喂小瀟,明天是你爺爺的忌日,回來看看嗎?”
明天是爺爺的忌日,看樣子他是要回老家一趟了。
林瀟倚靠在窗戶邊想道。
等他洗完沒多久,外賣就送到了,喫飽喝足消消食,就又到了睡眠時間,一夜無夢。
次日清晨,林瀟換上了休閒的白T和牛仔褲,拿着銀針和鑰匙就出門了。
經過昨天大雨的洗滌,空氣中的悶熱似乎都被驅散了不少,涼涼的風吹在人的身上,舒爽無比。
林瀟先是去了專門賣祭品的店子,買了黃紙和紙錢,喫過早餐之後就驅車前往了他的老家,源霖縣。
源霖縣是株城的一個小縣城,距離株城也就一個多小時的車程。
林瀟這次回來的主要目的,也就是去祭拜一下他的爺爺,所以他就沒有開着跑車進村裏了,而是直接去了葬着爺爺的黃牛山。
黃牛山還未被開發,車是上不去的,只能步行。
林瀟將車停在山腳下,拿上東西就開始了爬山,這座山他小時候經常爬,所以對於他來說簡直是個小意思。
此時另外一邊,正有人在說話。
“爸,您就別傷心了,我想媽在天上,也不希望看見您爲她這麼傷心。”
一個男人坐在輪椅上,看着跪在墳前的老人勸說道,他的身後還站着他的妻子。
老人無奈的垂下手來,一臉愧疚的看着坐在輪椅上的男人說道:“小方,是爸對不起你啊,是爸沒用,找不到好的醫生爲你治病,爸知道,你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想要爲國效力,可是……”
似乎是說到了傷心處,老人梗了一下,繼續說道。
“可是現在眼看着你因爲腿的事情,要被迫退伍,爸卻幫不上你半點忙,爸這心裏實在是不好受啊!”
老人看着男人,即便是坐在輪椅上都挺直的脊背,心裏更加心疼了。
老人的話一下就戳中了男人的痛處,他瞬間沉默了下來。
因爲他實在是無法說出,沒關係這一句話。
在他的心中,他的生命是屬於祖國的,他一直以除非他戰死沙場,不然他永遠都不會離開。
可是命運就像是和他開了一個玩笑一般,讓他在一次出任務的途中出了一次車禍,導致他的雙腿失去知覺,再也站不起來了。
女人微低身子,用手握住了男人的手,像是在給他勇氣一般,“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永遠是你的妻子。”
女人堅定的說道。
男人回握,只是還不等他說些什麼,老人突然爆發劇烈的咳嗽聲,呼吸也逐漸粗喘,臉色青紫了起來。
“咳咳!”
“咳咳!”
老人用手掐住自己的脖子,跌坐在地上,雙眼止不住的往上翻,看起來難受及了。
“爸,爸你怎麼了!!”男人發現了老人的不對勁,用手扯了扯女人,示意她上前去查看。
女人面色蒼白,一臉慌張的將地上的老人半扶起,用手一直掐住老人的人中,希望老人可以回覆一點意識。
“藥呢,治哮喘的藥帶了嗎??”男人坐在輪椅上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女人愣了一會,“帶……帶了!”
說完女人小心翼翼的將老人放在地上,慌忙在輪椅旁邊的小包裏,掏出了一個小瓶的呼吸器。
剛想給老人用上,就被一個焦急的聲音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