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林瀟這種任性的步伐,吳嘉淑的內心還是稍稍有點喫驚的,這條路有多難走她是知道的。
就算是專業的登山客在夜晚遇見這種路,恐怕都不能分心,必須全心全意的走,因爲一個不小心就可能會跌落至萬丈懸崖,屍骨無存。
沒想到這麼難走的路在林瀟的腳下,居然就變的異常簡單。
兩人走着,突然,前方響起了一聲巨吼,“吼!”
是熊的吼叫聲!
聽見這一聲巨吼,吳嘉淑的心都提了起來,她的玉腿不自覺的夾緊了林瀟的腰,連忙小聲的提醒道:“快跑,是熊!”
林瀟也進入了警戒狀態,藉着月光就看見了他們前方大概十幾米的距離內,站着一頭高達兩米多的大熊!
這頭熊通體呈現黑色,是一頭黑熊,這種熊脾氣極爲暴躁,生活在長白山中傷害了不少過來採藥和登山的人。
黑熊傷人的事件在長白山中不是稀有的事情。
“快跑林瀟,這個時候不要逞強!導遊說這裏黑熊傷人的事件太多了,那大熊的力氣很大,你是打不贏它的。”見林瀟一動不動,吳嘉淑着急了。
林瀟小聲的安慰道:“沒關係的,這個是黑熊,也是俗稱的熊瞎子,它們是高度近視,我們現在和它的距離,它根本就不知道前面站着的是什麼,他們只能通過聲音和氣息來判斷敵人是否強大,我們一跑反倒是危險了。”
“那,那現在該怎麼辦啊?”吳嘉淑的心裏亂糟糟的,慌的不行,早知道會遇見黑熊,她就不強行拉着林瀟過來了。
吳嘉淑悔的腸子都要青了,心裏是無比的自責。
黑熊似乎是聽見了他們的聲音,朝着他們越走越近,隨着它的步子,黑熊腳下的土地似乎都在震動,又是一聲巨吼,“吼!吼!”
這一聲吼響破天際,就連樹葉都被吼下來了不少。
剛剛離的遠倒還好,這一離的進,黑熊那來自體型的壓迫感就更加強烈的傳了過來。
“林瀟,你快跑,把我丟下來跑!”
吳嘉淑擡頭,看見黑熊的模樣,好不容易纔從驚嚇中找到自己的聲音,她瞳孔裏滿是驚恐。
以林瀟的身體素質,吳嘉淑相信他完全可以從黑熊的掌下逃脫,可是如果揹着她,就不一定了……
看着距離很近的黑熊,林瀟的面上依舊絲毫不慌,淡淡道:“嘉淑,把耳朵捂上。”
吳嘉淑看着黑熊,又看着林瀟,心裏是又着急又恐懼。
她現在很想要林瀟快跑,但是聽見林瀟的話之後,她依然還是選擇相信林瀟的話,把耳朵死死的捂住了。
等吳嘉淑把耳朵捂好,林瀟氣沉丹田,對着黑熊發出了一聲比它聲音不知道大多少倍的巨吼,“吼!嚎!”
這一聲吼威力巨大,樹木搖晃,就連周邊的樹葉都沙沙作響起來,地上的飛石朝着黑熊的方向飛去。
這一聲吼似蛟龍又似猛虎,就算吳嘉淑將耳朵緊緊的捂住,她也依然清晰的聽見了,林瀟那威力十足的一聲吼。
和之前不同的是,這兩聲吼叫中帶着明顯的臣服和驚恐,就像是求饒一般。
那隻黑熊吼完之後,馬不停蹄的跑了,速度之快,大地震動。
等吳嘉淑完全聽不見外面的聲音了,她這纔將捂着耳朵的玉手放下,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那隻熊就這樣跑了?”
剛剛因爲好奇,她悄悄的睜開眼看了一下林瀟勇猛鬥退黑熊的那一幕,她知道林瀟厲害,但是沒想到,他比黑熊還厲害!
“是啊,我都說了,黑這種是熊瞎子,它們的視力就相當於人類高度近視的六七百度,只要你的吼叫比它厲害,它就會跑。”林瀟無奈道。
吳嘉淑看着林瀟的眼中,帶上了深深的崇拜和好奇,“原來是這樣啊!不過你剛剛那一聲吼真的好厲害好霸氣哦!一點都不像是人類可以發出的。”
“你是不是,會傳說中的武功呀?”吳嘉淑一臉的好奇和期待。
林瀟被吳嘉淑問的心裏一緊,連忙隨口編了一個藉口,“我哪裏會那些東西,我之所以會吼的這麼厲害,主要是因爲我之前在京劇團裏呆過,每天都得開嗓子,練多了自然就會了唄。”
林瀟這個解釋,很合理。
吳嘉淑聽見後,心裏有着一閃而過的失望,同時心中又瞭然。
如果林瀟在京劇團裏呆過的話,那他的吼叫這麼厲害,還有身手這麼好,也就不奇怪了,畢竟在裏面這些是都需要每天苦練的。
“那你也教教我怎麼開嗓子吧,我也想像你一樣厲害。”
趴在林瀟背上的吳嘉淑,很快也來了興致,只是,林瀟那一嗓子,不是用喉嚨發出的,而是用丹田,所以纔會威力如此巨大,一般人不管怎麼練習,都不可能達到這個程度的。
但是既然吳嘉淑這麼性質濃郁,林瀟也不會壞她的心情,當下就像模像樣的教了起來,“你先清清嗓子,然後將喉嚨放鬆至一個輕鬆的狀態,最後,發出那一聲叫,就像我這樣。”
林瀟一隻手固定在吳嘉淑滑嫩的大腿上,另外一隻手拿起吳嘉淑的玉手將她冰涼的手指放在自己的喉嚨上,開始做起了示範。
“吼!嚎!”
又是兩聲巨吼,驚的樹葉都在揮舞。
“啊!啊!”吳嘉淑也像模像樣的叫了起來,只是她這一聲叫就像是小女兒過家家一樣,別說威懾力了,語氣間都有着說不出的嬌軟。
“吼!嚎!”
“啊!啊!”
兩人就開始你一聲我一聲的在深山中嚎叫起來,平時上班和生活多多少少都會碰見一些不開心的事情。
這一叫,吳嘉淑的心裏都舒暢了許多,彷彿那一股鬱結在她心裏的氣,消散了。
只是這個安靜的深山中,突然出現出現一男一女的叫聲,難免會叫人想歪,知道的是知道他們在聯繫吼叫,不知道的,就還以爲……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