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又迴歸了平淡。
這天,唐櫻來找到林瀟,兩個人在外面逛到下午,唐櫻問道:“咱們的林大忙人,最近都在忙什麼呢?”
“我啊,忙着醫館啊。”
其實林瀟也沒什麼好忙的,恰到這時,一輛警車朝着小衚衕開來。
“小心!”
看着飛馳而來的警車,林瀟瞳孔一縮,身形如風,一個轉身就把唐櫻給帶入懷中,險險的躲過了迎面而來的警車。
唐櫻整個人都撲在了林瀟的身上,玉手條件反射的環住了他精瘦的腰,“啊!”
面對這一變故,唐櫻忍不住驚叫一聲。
撲倒在林瀟懷中,鼻尖滿是獨屬於男人的味道,荷爾蒙的氣息瀰漫在她的鼻尖,唐櫻忍不住聞了聞,心跳有些加快。
“你沒事吧?”等警車停後,林瀟便一把將唐櫻給鬆開了,關心的詢問。
唐櫻臉色微紅,嘟嘴,恨恨的瞪了一眼警車,滿臉不爽的揉着手臂,“還好,暫時還死不了,這個該死的警車,以爲自己頭上掛個東西就可以不看路了嗎!”
“吱呀。”
她的抱怨聲剛落,警車就打開了車門,從裏面下來了三個身穿警服的男人。
“這位先生,你就是林瀟了吧?”領頭的一個警察打量了他們二人一番後說道。
唐櫻不解,“是啊,你有什麼事情嗎?”
“沒找錯人就行,你涉嫌羣體鬥毆,現在要麻煩你們和我走一趟了。”領頭的警察說完,就從懷裏拿出了證件給二人看了看。
林瀟的眼神淡淡的掃了一眼領頭警察以及後面兩個警察的手指,發現他們的食指以及大拇指上,全部都有一層厚厚的繭子。
不僅如此,領頭的那個警察脖子和臉上還有一條細細的線,雖然不是很明顯,但還是被林瀟發現了。
結合之前的事情,他當下就明白了什麼。
唐櫻的秀眉狠狠的皺在了一起,“鬥毆什麼鬥毆,我們一直都在一起,什麼時候參加過這種事情?”
“參沒參加,等你跟我走一趟,調查清楚了就什麼都知道了。”另外兩個警察上前,給唐櫻和林瀟全部都帶上了手銬。
唐櫻心裏疑惑,還想再說什麼,林瀟就已經率先進入了警車,淡淡的對着她說,“走吧。”
林瀟的配合,讓站在警車下面的三個警察有些意外。
在來之前,他們就假設了很多種可能,想到林瀟可能會掙扎,也可能會反抗,亦或者會問很多問題,結果,對方一句話不問,絲毫不反抗,甚至還異常配合的就上了車?
這個配合程度,是他們三個沒想到的。
但不管怎麼樣,哄上去了就行,於是在他們三個的哄騙下,唐櫻也上了車。
林瀟和唐櫻一上警車,就被強制性的帶上了眼罩。
車輛行駛了大概一個小時之後,停了下來,在三個警察的帶領下,唐櫻和林瀟下了車。
下車摘掉眼罩,看着眼前的情形,唐櫻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了過來,她面色有些微微的發白。
這裏四周全部都是空曠的樹木,除了眼前這個破舊的廠房外,就沒有任何建築物了,方圓十里恐怕都看不見一個活人。
“嘿嘿,現在才知道,晚了,給老子進去!”領頭的警察獰笑一聲,把臉上的薄如蟬翼的面具給撕了下來,露出了他那張略顯猙獰的臉。
他的臉上,有一條很長很長的刀疤,從眉毛斜去了下巴,像蜈蚣一樣猙獰的刀疤,看起來很是嚇人。
“走吧,我們進去坐坐。”
林瀟有些無聊,不想再聽刀疤繼續說一些有的沒的,閣主動帶着唐櫻進了廠房,找了一個相對乾淨的角落坐下。
他這一系列行雲流水的操作,看的刀疤和他身後的兩個男人均是一臉的懵逼。
啊這?
林瀟乖巧的讓他們感覺很挫敗啊!
“你小子難道早就知道了?”刀疤大步向前,眯眼。
林瀟懶懶的靠在牆壁上,“嗯。”
“你們的僞裝實在是太劣質了,我想不看穿都難。”
刀疤聽林瀟這麼說,臉色唰的一下就黑了下來,冷笑一聲,“我看你根本就是強裝鎮定!要是真的早就看穿了,你又怎麼會跟我們來?”
“你真的早就知道他們不是警察了嗎?”唐櫻也是一臉好奇的看着林瀟,就像一個好奇寶寶一樣,等着他解答。
林瀟:“你們的手上,有很厚的繭子,那些繭子,只有常年摸qiang和摸刀的人才會有,而華國的規矩衆所周知。”
“qiang械是屬於違禁物品,就連警察也不可能可以想用就用,所以,一般的警察,手上就算有,也只是會有薄薄的一層。”
“這只是其一,其二,你的人皮面具實在是太劣質了,臉和脖子上有這麼明顯的一道分界線,誰看不見?”
“再說了,我要是不過來,怎麼知道你幕後的閣主使是誰?”
唐櫻聽見林瀟頭頭是道的分析,一臉的讚賞加崇拜,“想不到,你居然短短一下的時間,觀察的這麼仔細。”
“呵呵,就算你發現了那又怎麼樣?反正,你今天是死定了!”刀疤大笑,扯着他臉上那猙獰的刀疤,看起來更加嚇人了。
唐櫻有些害怕的往林瀟的身邊靠了靠,小聲道:“他們可能是衝着我來的,等下我拖住他們,你就乘機跑啊,我不能害了你。”?
作爲周家的女兒,唐櫻從小到大都一直在被訓練,如果被綁架了該怎麼辦,這是她第一次被綁架,心裏雖然害怕,但也不想連累了林瀟。
林瀟用手輕拍唐櫻的手背,安撫了他一下。
“行了,牆角也聽的差不多了,你叫東牆後面躲着的十人,和南邊草裏躲着的六人以及門後的那個老頭出來吧。”林瀟不慌不忙的說。
刀疤聽了林瀟的話,臉色一變,脫口而出的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既然都被發現了,人也都沒有什麼好躲的了,在老頭的帶領下,十七人一同進了廠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