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雖然因爲資質不高,年紀又大,潛力將盡未盡,以後幾乎不可能踏入大道境。
所以未能成爲玲瓏神宗的聖子。
但他的修爲,卻足以在內門長老之中,排進前三!
因爲他活的太久了!
他的修爲也被一點點堆積的,太深厚了!
此刻一掌壓下,氣浪翻滾,整座樓都在抖動!
那護持這嘉呈客棧的禁制也在瘋狂扭曲,彷彿隨時會被鎮壓的稀碎!
而在這一掌之下的巖,更是渾身氣息劇烈抖動,雙腿忍不住彎曲!
他以自己明源境中期的修爲,竭力抵擋流的鎮壓!
“流師兄!!你不分敵我了嗎!?”
巖咬着牙,滾滾光芒激射,抵擋着流的風之大道鎮壓。
但哪怕他修的是正統的玲瓏神宗光之大道,道之河流排名很高。
此刻在流的風之大道下,卻也得軟下去!
因爲他的境界與感悟,差了流太多!
“還在囉嗦!?”
流徹底暴怒,轟然按下!
這個巖,他想自己去死,沒人管他!
可他若是想帶着自己死,那自己,就得先讓他死!!
還有什麼比自己的命更重要!?
啊!
巖發出一聲痛苦的大吼,腳下的地板瞬間爆碎,嘉呈客棧的禁制都無法護持!
他一隻腿再也控制不住,直接跪下!
“各位道兄快快住手啊!”
卻是這時,一聲驚呼陡然傳來。
只見兩個男子快步上前,一個明源中期,一個明源初期。
兩個男子看起來差不多年紀,但明顯一個稍大一些,一個年輕一些。
那稍大的男子急急上前,滿臉堆笑道:“在下是這嘉呈客棧的東家,嘉,這位是在下弟弟,呈,兩位道兄這是有什麼矛盾?能不能賣在下一個面子,聊上幾句?”
眼前的可是明源境後期和明源境中期的爭執。
哪怕嘉自覺自己在這整個朝天郡都能說上話,都有幾分面子。
可面對這兩個陌生的強者,他也只能先賠笑!
否則打爛了自己的生意,甚至波及到自己,那都是血虧!
“滾!”
流則看了一眼嘉,喝了一聲,便再次對着巖喝道:“還不跪下!!”
轟!
這一下,巖再也扛不住,終於雙膝跪地。
無比的恥辱感,讓巖面目猙獰,咬牙掙扎。
他嘶吼道:“流!你簡直有眼無珠啊!你這些年活到狗肚子裏了!竟被這些土著欺騙!”
“閉嘴!”
流一聲怒喝,擡手又是一巴掌,這一巴掌直抽的巖嘴巴爆裂,牙齒都碎了乾淨!
同時一股風之大道呼嘯而入,將他的嘴巴全部封死!
他只能紅着眼,瘋狂掙扎,卻無法說出任何話語來。
四周安靜一片。
瀑看着自己的親爹被內門大長老流大人直接鎮壓。
已然當場目瞪口呆,捂着嘴,眼中充滿了驚懼!
這……流,流長老大人,怎麼,怎麼會打自己的父親呢!?
他,他怎麼可以這樣啊!
明明爹說的是真的啊!
明明自己說的都是真的啊!
他怎麼可以這樣……
瀑的眼中沁出了淚水,她根水,她根本不敢靠近,甚至連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而嘉和呈兩個人,則站在那裏,被流呵斥之下,卻也不敢翻臉。
流毫不理會兩人,只鎮壓着巖,轉頭看向了李清等人,鄭重道:“各位聖子,公主殿下,巖不知好歹,冒犯了衆位,我代刑罰長老懲戒於他,還請幾位聖子,以及公主殿下,莫要生氣!”
李清淡笑一聲,並不表態,只拿起茶水喝了一口。
耀面容平靜。
至於接引,通天,也並未多說什麼。
卻是孔宣一聲冷笑道:“就這樣嗎?我們不要面子的?喊我們土著?到底誰是土著?”
“嗚!!”
巖雙目通紅,使勁掙扎,彷彿一團刺目的星辰,散發無窮光芒。
但這些光芒,卻誒流以大法力鎮壓,不得外泄!
流眉頭一皺,仔細的看向了孔宣,而只這一看,流的瞳孔就驟然一縮!
孔宣境界很低,只有僞道境中期,在這麼一羣人之中,倒數第二,本來並不顯眼。
流細看之下,一眼就可以看透他。
可就是因爲看透,流纔看出,他的大道氣息,竟是自己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
這是八百大道河流,都沒有的氣息!
流活的久,見的也就多。
所以他可以肯定,眼前這個年輕人身上的道,的的確確,不屬於任何大道河流!
他,自成一道!
流的心中陡然一緊,彷彿被人掐住了一般。
再看四周的人對孔宣的話語,並無任何不滿。
而且那些聖子,包括公主對他的態度,也是平等的,隨和的!
這個年輕人……
流突然有些明白了,爲什麼大自在逍遙聖地的聖子,甚至造化神國的公主,都會來這裏!
也突然明白了,巖爲什麼說他們是土著!
很顯然,這個年輕人的身上,有着剛剛清洗過的氣息。
所以早在幾日前,他的的確確,就是土著。
而一個土著,能和這麼一羣聖子,公主站在一起……
新的大道!
八百零一!!
流的麪皮控制不住的有些微微抖動。
而後,他就目中泛出狠色。
猛然伸手按住了巖的腦袋,低喝道:“你這不知死活的東西!還不,賠!禮!道!歉!?”
轟!
地板再次開裂十數米,疼的嘉,呈二人直抽嘴角,卻不敢阻止。
眼前的這位明源境後期道兄,已經是暴怒狀態。
只要他不打算拆了自己這嘉呈客棧,還是不要招惹的好。
至於四周本來進來打算住宿修行的,喫飯的,或者雙修的男男女女,更是驚的不敢妄動。
此刻,巖的腦袋被硬生生按了下去。
半個腦袋幾乎都砸在了地板之中!
這靈雲木本就是不錯的材料,真道境強者看到也會眼紅。
再加上有客棧大陣加持,結合了嘉,呈兩人的所有修爲,強韌無比。
如今流按着巖硬生生砸下了這麼一個大坑,可想而知他有多怒!多驚!
巖渾身都在哆嗦,雙手開合不止,雙腿掙扎,試圖站起!
一聲聲如兇獸一般的低吼從他的身體內不停的爆發!
但,他卻仍然被鎮壓!
只能以磕頭的模樣,跪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