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文萱灰溜溜的退場想離開。
退出人羣時,回頭便撞上一個霸氣駭人的身影。
一身黑色筆挺西裝的傅寒年立在她跟前。
顧文萱看了傅寒年一眼,牙齒直哆嗦。
這叫妹夫也不是,不叫也不是,她一直到現在也沒明白該叫傅寒年什麼。
“傅……你……”
話還沒說完。
傅寒年便一把扯過了她手裏拿着的那件學士服。
“你……”顧文萱剛想說什麼。
傅寒年便從學士服裏掏出了一瓶用玻璃器皿封住的白磷。
這是劇毒且易燃的東西,任何學生都不得將這個東西帶出實驗室。
他下車之後,遠遠的就看見顧文萱朝顧易檸手裏塞這件衣服。
“原來,這件衣服挺燙手的啊。”傅寒年冷笑一聲,將外套用力砸在地上。
玻璃器皿墜地,砰的一聲,碎了,白磷粉末在口袋裏散開。
“穿上它!”傅寒年不緩不慢的從煙盒裏掏出一根菸。
他戒菸很久了,只是礙於應酬,隨身都會帶,用來發給幾個好煙的老總。
顧文萱被傅寒年冷冽的聲音嚇住了。
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雙腿瑟瑟發抖,眼神始終不敢看傅寒年的那雙漆黑凌厲的眼睛。
這眼睛就像是刀子一般,會殺人。
“我命令你,穿上它。”
傅寒年冷冽如冰的聲音如鬼魅一般的低吼。
顧文萱哭着將那件學士服撿了起來。
然後緩緩的穿回身上。
傅寒年將香菸點燃,沒有吸,只是緩緩走到顧文萱身邊,跟她擦肩而過。
顧文萱擡頭看着傅寒年那張冷峻帥氣的臉。
口袋裏閃爍出一陣刺眼的火光。
緊接着濃烈刺鼻的白煙味涌入鼻孔。
火焰順着她的口袋燒了起來。
“啊……”
顧文萱大叫一聲。
周遭不少人看了過來。
“着火了,她身上着火了。”
顧文萱是化學專業的。
着火後的第一反應,她便是往地上一滾。
在草地上來回滾了好幾圈,終於將火撲滅。
可是劇烈燃燒的白磷產生的火焰將她腰間的皮膚灼傷了一大塊。
因爲拼命的滾草地。
她頭上的學士帽飛了出去,假髮也掉了。
整個人狼狽的癱倒在地,渾身疼的嗷嗷叫。
身上還散發出令人作嘔的爛肉氣息。
“哈哈……禿子……名揚陵大的女神,竟然是個禿子。”
“把自己弄成這樣,我都替她丟臉。”
顧文萱趴在地上,摸了摸沒了假髮的腦袋,在地上狂哭怒吼。
手指深深的嵌入草地裏,抓了一把草:“啊……”
顧庭遠和陳慧嵐找了一路顧文萱,這纔在人羣中央找到她。
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暈了過去。
白磷還有劇毒。
她已經中毒了。
顧易檸站在高高的階梯上,將顧文萱的慘狀看的一清二楚。
傅寒年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黑色西裝,像個沒事人一樣走到她面前,俯下身軀湊到她耳邊輕聲道:“今天很乖,沒有自己動手解決,以後這種事,交給老公就好。”
顧易檸揚脣笑了。
身旁班上的同學們,一個個起鬨:“嘖嘖,別欺負單身狗啊,傅教授和顧易檸同學你們悠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