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梟少的神祕寵妻 >第十章 彙報工作
    十八年過去了,荀治以爲那些記憶早已經被自己遺忘,就像是褪了色的書籍一般不會再被自己拿起。

    可是自從這個叫冉歆的女孩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那些記憶就猶如隱藏在細沙裏的金子一般,不斷閃現在自己的腦海裏。

    是因爲這個女孩的言行太像記憶裏的那個人,還是因爲自己太過思念纔會下意識地將她的話想象成那個人的話。

    兩個人回到房間後,荀治就一直閉眼假寐着。

    不是不想說話,而是突然太多的記憶被自己想起,荀治有些不知所措。

    坐在一旁的冉歆也只是靜靜地坐在牀沿邊,看着坐在自己對面的荀治閉着眼,似乎是在休息,可偶爾微蹙起的細眉卻清楚地展現了他糾結的內心。

    冉歆並不想探究這個人的內心,所以也不說話,默默地坐着,陪着他。

    從正午時分一直到夕陽西下,兩個人就一直這樣靜靜地坐着,就像是兩個雕像一般一動不動。

    漸漸地,冉歆抵不住倦意,腦袋靠在牀頭板上打起了瞌睡。

    此時在守備軍的軍營,安鳩和鬱衍正在給桑尚彙報工作。

    “元帥,辛亞和成誠的行蹤找到了,”安鳩將手下發給他的報告放到了桑尚的桌子上,“他們是被人殺害後丟棄在了非人區靠近異化人邊境的地方,”

    “那你查出是什麼人殺的了嗎?”桑尚對於面前的報告絲毫沒有興趣,連看都不看一眼,只是問出了自己的問題。

    “從他們的傷痕來看,是被人從背後一刀刺進心臟而死的,”安鳩又遞給桑尚一份報告,“具他們手下的人說,他們幾乎是同時接到了一份關於異化人間諜混入人類區的報告,但是在自己的區域查證無果,由此可以推測,成誠和辛亞應該是爲了查證間諜的事祕密去了非人區,想要通過非人區潛入異化人區去進行調查,但是在非人區遭到了暗殺,”

    “推論不錯,我可以推薦你去警察局破案了,“桑尚眉眼沒有一絲溫度地盯着安鳩。

    安鳩知道自己說了這麼多並沒有說出元帥想要的答案,立刻補充道,“我覺得前天我們從非人區抓到的那個女人很可疑,說不定就是暗殺了成誠和辛亞的人,”

    “全是推論和猜測,有沒有實質性的證據?”桑尚的濃眉擰到了一起。

    “只要抓回那個女人,一定可以找出證據的,”安鳩給出了一個肯定的回答。

    “你就這麼肯定那個女人是暗殺成誠和辛亞的人?”桑尚不置可否地反問安鳩。

    “不是肯定,是鑑於事實的推論,”安鳩只覺得自己腿肚子都有點抽筋了,元帥不悅的威壓讓他快要受不了了。

    “另一件事,結果,”桑尚沒有再跟安鳩糾纏那個問題。

    “已經查出來了,是鬱衍身邊的勤務兵,”安鳩將第三份報告放到了桑尚的面前。

    桑尚視線移到了鬱衍的身上。

    鬱衍站得筆直,後脊背一陣冷汗。

    “說話,怎麼回事?”桑尚不悅地冷聲質問鬱衍。

    “我,我也不知道那個人怎麼會是荀治的人的,他跟了我也有好些年了,估計是被荀治收買的吧,”鬱衍越說越沒有底氣,“是我管治無方,請元帥處罰,”

    “不急,等你的事彙報完了一起吧,”桑尚只是輕描淡寫地回了一句便又轉頭看向安鳩,“你確定就這一個釘子?”九零看看 .90dy.

    “確定,我已經甄別過了,”安鳩點頭。

    “接下來,你給我在軍紀裏再了加一條,”桑尚右手食指在辦公桌上篤篤地敲着,一時間沒有開口,似乎是在斟酌語句。

    鬱衍和安鳩一動不敢動地站着,等着元帥發話。

    桑尚擡頭掃視了他們一眼後才冷冷地開口,“以後,守備軍裏的任何一名士兵和軍官,一經發現收受不明來源的錢財,就地拘捕,立即執行死刑,”

    “是!”安鳩和鬱衍齊聲回答。

    “鬱衍,你的任務怎麼樣了?”桑尚手指依舊有一下沒一下地敲着辦公桌。

    “位置已經確定了,但是,人卻不好抓,”鬱衍還是第一次覺得彙報工作居然是這麼可怕的一件事。

    “什麼意思?”桑尚擡眼看向鬱衍。

    “那個荀治的軍營守備十分森嚴,他手底下的士兵也是訓練有素的,我們想要從他的軍營裏搶人是很難的,”鬱衍解釋自己爲什麼遲遲沒有動靜的原因。

    “我讓你動用武力了嗎?做事不會動動腦子嗎?需要我告訴你怎麼做嗎?”桑尚原本敲着辦公桌的食指指了指自己的腦子。

    “不,不用,我,我知道該怎麼做了,”鬱衍感覺到桑尚已經很不高興了。

    “那就去做吧,做不好的話,兩罪並罰,你也就可以直接滾蛋了,聽明白了嗎?”桑尚直視着鬱衍,兩把利刃一般的目光,像是要穿透鬱衍,看到他的內心。

    “是!”鬱衍高聲回答。

    “去吧,做你們的事去,”桑尚示意他們可以離開了。

    安鳩和鬱衍向桑尚行禮後便離開了指揮室。

    離開了指揮室的安鳩和鬱衍同時長舒了一口氣。

    “我說安鳩,你一直待在元帥身邊,怎麼感覺還是很怕元帥的樣子?”鬱衍見安鳩也是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就忍不住調侃了一句。

    “元帥的威壓無論體驗多少次還是會覺得後脊背發麻的,”安鳩卻覺得元帥的那種威壓根本不是一般人能習慣的。

    鬱衍贊同地點點頭。

    “安鳩,你說元帥說不一定要用武力是什麼意思?”鬱衍對於元帥的這個說法,想要聽聽安鳩的意見。

    “不明白,你裝什麼明白?萬一把元帥的意思意會錯了,我看你怎麼辦,”安鳩瞥眼睨着鬱衍。

    “那個時候我哪裏敢問啊,我覺得我要是再多問一句,元帥都能把我直接大卸八塊,”鬱衍想起剛纔元帥盯着他的那個眼神,還是忍不住全身打顫。

    “那你就自己好好想想吧,”安鳩拍拍鬱衍的肩膀,一副我也愛莫能助的表情。

    “你幫我一起想想啊,你是跟着元帥最長時間的人了,元帥的心思,你多少應該是知道一點的吧,”鬱衍對着安鳩討好地笑着。

    “想知道?”安鳩笑瞟着鬱衍。

    “當然,”鬱衍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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