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旭這一笑,冉歆就更加尷尬了,半天才憋出一句,“精進技術是爲了讓你舒服一點啊?你以爲我要做什麼?”
“沒有,是我自己想歪了,覺得有點好笑,”區旭撇過臉去偷笑。
“你的腦回路也出問題了嗎?”冉歆意識到區旭想到什麼了,也是無語地翻了一個白眼。
“是你的說法讓我不得不想歪了好嗎?”區旭依舊覺得有些好笑。
“我的說法有什麼問題嗎?嗯?”冉歆從另一邊上到牀上,俯視着區旭。
區旭臉上雖然笑着,心裏卻依舊覺得憋屈和難受。
區旭漸漸地收斂起笑臉,目光溫柔地看着冉歆,“小歆,委屈你了,以後這種事還是讓那個邱思傑做吧,我真的受不了你幫我做這種事,就當我矯情吧,我真的捨不得,”
冉歆輕嘆,“我知道你是心疼我,捨不得我做這些事,可是我心裏卻是滿足的,你是我的男人,爲你做什麼都是理所當然的,你不要有任何的心理負擔,”
“我,其實不是有心理負擔,而是,”區旭還是不願意,只能找一些其他的藉口,“而是有身體上的負擔,”
冉歆瞭然地笑了,“你不會是……”
區旭很無奈,“又不是我想要有負擔的,這是無法控制的,”
“明白了,那還真是難爲你了,”冉歆眯眼笑了起來。
“所以,我才說要邱思傑來做,”區旭覺得自己都這樣說了,冉歆應該就不會堅持了吧。
冉歆狡邪地一笑,“你以爲你這樣說我就會放棄了?休想!”
“你,你要做什麼?”區旭挑眉,見冉歆對着自己意味深長地笑着。
“做什麼?一次不習慣就兩次,兩次不習慣就三次,總歸會習慣的,”冉歆眯眼笑着,她可不會讓區旭以爲自己會聽他的話。
“還,還是不要了吧,這樣我會很不舒服的,會影響我養,養傷的,”區旭有些尷尬,他沒有想到以前那個被他隨便說一句都會臉紅的冉歆,這一次竟然會對自己的話無動於衷。
“肯定不會的,”冉歆依舊笑眯眯地盯着區旭,“你這段時間不能動,只能任由我折騰,你沒有拒絕的理由,”
“你,你這個女人,你以前不是很聽話的嗎?”區旭被冉歆笑得只覺得後脊背一陣雞皮疙瘩。
“我是很聽話的啊?就是要看聽誰的話而已,現在我選擇聽邱思傑的話,”冉歆還低頭輕啄了一下區旭的脣。
“壞女人,你不可以這樣的,我,我不是你的玩具,不可以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的,”區旭也被冉歆輕鬆的語調給逗樂了,說話的語氣也變得輕鬆了很多。
“誰說不可以的?”冉歆說着話就低頭像是小雞啄米似的一下下地親着區旭,把他的臉從下巴到嘴脣,再到鼻子,臉頰和額頭,無一不親了一個遍。
區旭真的恨不得直接把這個小女人給一口喫掉,這樣她就不能這樣肆無忌憚地欺負自己了。
“小歆,你再這樣,我就要生氣了,”區旭假裝很生氣地開口,但是因爲臉被冉歆親得很癢,所以連說話都帶了一點顫音。這讓那句原本應該是生氣的話聽起來反倒像是無奈地嗔怪。
“小歆!不許笑了,”區旭見冉歆笑得這麼歡實,嘴上雖然說着不許笑,但是臉上卻是掛着抑制不住的笑。最後跟着冉歆笑得連傷口都被牽着隱隱作痛了。
這一切都被戚泗看在了眼裏。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冉歆這麼開心,放肆的笑。雖然笑得毫無形象可言,卻是發自內心的笑聲。
戚泗心裏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因爲這個笑聲不屬於自己,而是屬於那個躺在牀上的半殘的男人的。
戚泗很不甘心,爲什麼那個男人已經成了那個樣子了,冉歆還願意陪在他的身邊,喂他喫飯,甚至還願意幫他解決那方面的問題,難道她就不會覺得委屈嗎?
戚泗不明白,那個男人,明明就已經是自己的手下敗將了,明明已經一無是處了,爲什麼冉歆那個女人還能義無反顧地跟着他,沒有半分嫌棄,甚至還爲自己能照顧他而感到滿足,簡直讓人無法理解。
讓戚泗不能理解的還不僅僅是冉歆,還有區旭。
自己明明已經跟他說了他的孩子已經被那個女人送給自己了,甚至那個女人以後還要爲自己生孩子。這麼恥辱的事,那個區旭竟然可以毫不生氣。
戚泗原本以爲區旭只是強撐着在自己的面前不生氣,一旦冉歆回到了臥室,他一定會生氣地質問冉歆的,卻沒有想到,區旭不但沒有質問冉歆,還反過來安慰因爲這件事兒情緒激動的冉歆。
爲什麼?
戚泗完全不能理解。
難道就是因爲他們彼此相愛,所以就能包容對方到這個程度嗎?
難道自己就真的沒有辦法讓他們彼此嫌棄甚至彼此憎恨嗎?
看着屏幕裏,這對笑得不能自已的男女,戚泗心裏卻是煩躁得像是有無數只貓在撓他的心。他現在就想要衝進那個房間,將冉歆從那個男人身邊拉走,讓他們從此再不能見面。
這個念頭一旦形成就再也無法抑制。戚泗離開了監控室,直接朝着臥室的方向走去。
正當區旭和冉歆享受着難得的快樂時光的時候,就聽到房門被人用力推開了,戚泗冷着臉衝了進來。
冉歆坐起身,皺眉盯着戚泗,不悅地開口,“你又有什麼事嗎?”
“你,或者他,有一個人必須去地下負一層的地下室待着,”戚泗沒有廢話,直接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我去,”冉歆立刻開口,“旭受傷了,不能移動的,”
冉歆知道戚泗會突然發作肯定是因爲看到了剛纔自己和區旭親暱開心的樣子,心裏產生了嫉妒。
“不行,”區旭立刻出聲否定了,“你不能去那裏,那個地下室沒有窗戶,曬不到太陽,對我們的孩子不好的,還是我去吧,”
戚泗眼見着這兩個人都爭着要去那個地方,卻沒有一個人來求自己,似乎自己只是一個來傳話的不相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