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龍在天受傷捏着一根菸，看到顧清憐過來，趕緊將捏掐滅了，扔在了地上。
“以前沒看過你抽菸，你以前煙癮很大？”
看到龍在天一副躲躲藏藏的模樣，顧清憐心中有些氣，又覺得有些好笑，一個大男人，竟然像小孩一樣，躲着抽菸，她突然發現這個男人有些可愛。
“以前挺大，後來戒了，也就沒抽了。”
龍在天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顧清憐其實三令五申家裏不準抽菸，她也就沒有抽，到了顧家之後，甚至顧清憐都不知道龍在天是抽菸的。
“爲什麼現在又抽了？”
“剛剛和保安大叔扯了一會兒，保安大叔給的。”
龍在天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他雖然沒有煙癮，但是有心癮。
“以後不準抽菸，別人給的也不行，家裏有孩子，我聞不得煙味。”
顧清憐有些嚴肅地道。
“行，我知道了。”
龍在天只能老老實實地道。
“對了，你們談的怎樣？”
龍在天問道。
“那合約的條款，都是讓顧家佔盡便宜的條款，讓利百分之五，同時將龍騰集團置於完全無保障的狀態。”
顧清憐只能如實道來。
“這不挺好嗎？別人談判談的那麼辛苦，不就是爲了佔多一點對方的便宜？”
龍在天聞言，只是淡淡地道，他早就預料到秦遠林肯定會這麼做。
“我沒有籤，我讓他重新制定合約了。”
顧清憐搖搖頭，然後道。
“爲什麼？”
龍在天有些不解，問道。
“拿下這個合作，已經夠了，拿到更多的利潤，和我有什麼關係，人都是自私的。現在的我，在顧家，就是一個卑微的可憐蟲而已。”
顧清憐苦笑道。她沒有說出來，還有另外的一個原因，那就是因爲龍在天，秦遠林是看在龍在天的情面，才和自己見面的，如果自己真的將這個合約簽了，讓龍騰集團喫虧，這也許會讓龍在天也是非常難做人。
“你很聰明，也做得很對，我能理解你的做法。我和秦遠林的交情，確實是值得他讓利這麼多，但是這並不意味着，你就一定應該接受他的讓利。”
龍在天聞言，只是微微點頭，然後道。顧清憐現在在顧家根本沒有什麼地位，她就算是拿下這個合作，也不見得能得到多少好處。
就在這個時候，龍在天的微信響了，打開微信看了看，是秦遠林發過來的微信。
“合約已經制定好了，秦遠林讓你去他辦公室簽訂合約。”
龍在天看了看信息然後道。
“我現在就去。”
顧清憐聞言道，然後是轉身離開，龍在天也是跟了過去。在這龍騰大廈，想要找到秦遠林的辦公室，並不是非常難的事情。
“扣扣扣……”
來到秦遠林的辦公室前，顧清憐敲了敲門。
“進來。”
秦遠林的聲音傳來，和之前一樣，龍在天也是沒有進去，而是在外面等着。
“秦董事長。”
顧清憐在秦遠林面前坐了下來，喊道。
“這是新版合約，你看一下，如果沒有什麼問題的話，就可以簽了。”
秦遠林將合約推到了顧清憐跟前，他的旁邊，是西裝革履的郭林。顧清憐拿起合約，仔細看了幾分鐘之後，纔將合約放了下來。
秦遠林問道。
“我這邊沒有什麼問題，合約可以籤。”
顧清憐淡淡地道。
“那就簽了。”
秦遠林說着，也不墨跡，直接在合約上籤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後讓顧清憐簽字，顧清憐也是很利索地完成了簽約。
“顧小姐，我們合作愉快。”
秦遠林站了起來，主動和顧清憐握手，顧清憐也是微笑迴應。
“小郭，和顧家的合作，你現在能做什麼就做什麼，儘快將合作代入正軌。”
秦遠林又是對身邊的郭林道，郭林聞言，應了一聲，然後鞠躬，就離開，出門的時候，還幫秦遠林把門關了。
剛剛出門，他就是看見了龍在天，其實他進來的時候，已經是注意到龍在天了，只是沒有上去搭話。
“你是顧小姐的助手？”
郭林看向龍在天，問道。
“可以這麼說。”
龍在天淡淡地道，郭林聞言，又是打量了一下龍在天。
“那你就在這裏等着吧，顧小姐很快就出來。”
郭林說着，就是意味深長看了一眼秦遠林的辦公室，然後才揚長而去。
“龍先生，如果不介意的話，要不趁着中午，一起喫個飯？”
這個時候，顧清憐和秦遠林從辦公室出來，這個時候，才十點不到。
“你問我沒用，你問她。”
龍在天看向顧清憐，答道。
“我已經是問過顧小姐，顧小姐說是今天特別忙，沒有時間。”
秦遠林聞言，呵呵一笑，非常大度地道。
“那就只能聽她的了。”
龍在天淡淡地道。
“龍先生不知道方便不方便，我有句話想要和對你單獨說說。”
突然想到了什麼，秦遠林便是說道。
“當然可以。”
龍在天聞言，則是非常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我在這裏等你！”
顧清憐道，這個時候，顧清憐心中還是有些震撼，她是怎麼都想不到，自己竟然能這麼容易就拿下這個顧家所有人都拿不下的合約。
“秦董事長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
龍在天問道。
“顧小姐，並沒有接受我的讓利，以及一份可以獲利無數的合約。”
秦遠林掂量了片刻之後，有些感慨地道。
“這不是很正常嗎？”
龍在天苦笑道。
“顧小姐當年是臨江市的天之驕女，她曾經被視爲顧家的**人，後來顧家老爺子去世，她就開始沉淪了。失去了支持，失去了一切。”
秦遠林有些感慨地道。
“以你的地位，還會關注小小的顧家？”
龍在天聞言，有些意外地道。
“確實是不應該關注。但是顧小姐當時的一些做法，決策，確實是吸引了我的目光。大家都是臨江市人，門戶大小，並不侷限相互觀察學習。”
秦遠林點了點頭，然後道。
“所以？”
龍在天問道。
“所以，她今天依舊是選擇了一個看似錯誤，實際上正確的選擇。我想和你說的是，顧小姐在商業上非常有才華，很多年前我就注意她了，可惜顧家並不在她手中。”
秦遠林頗爲感慨地道，這言外之意，龍在天自然是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