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喫吧，那麼多喫的，堵不住你的嘴。”
顧清憐有些無語地道，這女人怎麼一個勁不停地逼叨逼叨的。
三人吃了差不多三十分鐘，終於是酒醉飯飽。遲到這個鐘點，楚婉晴很是不體面地拍了拍肚子，屬實是有點撐。在這種音樂氛圍之中喫飯，楚婉晴將自己所有的精力放在了喫上面。
“嗝……”
楚婉晴很是不體面地打了個嗝，顧清憐見狀，搖了搖頭，有些無語。
丟人，太丟人了，自己怎麼有個這樣的閨蜜。
“大家都是熟人，不用那麼拘謹吧？”
她是看到了顧清憐眼神中的嫌棄，於是很不要臉地道。
“不用，你什麼時候拘謹過？”
顧清憐沒好氣地道。
“哈哈哈，那倒是。飽飽的！”
楚婉晴非常有些開心地道。
“喫飽了就行，有個詞叫飽什麼思什麼來着？”
顧清憐淡淡地道。
“飽暖思淫慾！”
楚婉晴搶答道。
“呸呸呸……你才飽暖思淫慾，顧清憐，你思想真骯髒。現在喫飽，本小姐給你們露一手，抵了今天的飯錢。”
楚婉晴連忙改口道。
“去吧去吧，欣賞完你的琴藝，我們就要回去上班了。”
顧清憐看了看時間，時間還足夠，一點還不到。楚婉晴二話不說就是朝着下面去了，跟一個服務員說了些什麼，然後就是跟着服務員走了。
楚婉晴走上了臺，還不忘轉過頭來，遠遠地和顧清憐以及龍在天打招呼，然後纔是開始演奏。
“多瑙河之波。”
楚婉晴才按出幾個音符，龍在天便是淡淡地道。顧清憐聞言，有些意外，前奏都還沒完全彈出來，龍在天就聽出了楚婉晴彈的是什麼曲子了嗎？
再往下聽下去，顧清憐才聽出來，楚婉晴彈的正是《多瑙河之波》，而龍在天早就聽出來了。
“你也會彈鋼琴？”
顧清憐有些意外地問道。
“懂一點。”
龍在天聞言，只是淡淡道。
“懂一點是懂多少，能完整彈出一手曲子嗎？”
顧清憐問道，龍在天說話，從來都是說一半，明明很厲害，偏偏說成了一般。
“應該可以。”
龍在天聞言，只是淡淡地道。
“你覺她彈得怎樣？”
顧清憐又是問道，她有些好奇，若不是有一定鋼琴造詣的人，不可能一下子就能辨認出一首曲子的。
“還可以。”
龍在天只是淡淡地道。
“這首曲子有一定的難度。”
顧清憐又是淡淡地道。自己的鋼琴造詣比楚婉晴要強一些，但也不是強很多。
“《多瑙河之波》是十九世紀末著名作曲家揚.伊萬諾維奇所創作，本來是爲軍隊創作的圓舞曲，採用圓舞曲方式演奏出來之後，受到很多人的歡迎。後來這部作品被其他作曲家改編成了鋼琴曲，並且流傳了下來。這首鋼琴曲整體的節奏徐緩委婉，每一個樂句都是先緊後松，反覆出現的八分休止符，使得樂曲充滿了跳躍感。”
龍在天聽着楚婉晴的演奏，侃侃而道。而顧清憐聽着這些話語，看向龍在天的目光，則是充滿了訝異。這些話語聽着，給她一種專業的感覺。
顧清憐問道，有些專業用詞，可不是一般人能懂，龍在天能說出來，她感覺非常不可思議。
“學過一點，但是學而不精。”
龍在天聞言，只是微微一笑道。大約是過去了十來分鐘，楚婉晴纔回到這邊來。
“怎樣，我彈得還可以不？”
回到座位上，楚婉晴問道。
“彈得挺好的。”
顧清憐聞言，笑笑道。
“清憐男人，你覺得呢？”
楚婉晴看向龍在天，又是問道。
“還可以！”
龍在天道。
“還可以是什麼意思？”
楚婉晴問道。
“還可以就是一般般的意思。”
這個時候，顧清憐說話了。
“臥槽，你是不是這麼個意思？”
楚婉晴看向龍在天，然後問道。
“她說是就是。”
龍在天聞言，看向顧清憐，笑道。
“你一個根本不會彈鋼琴的人，竟然說我彈得一般般。”
楚婉晴有些不服氣地道。
“我會一點點。”
龍在天只是道。
“一點點就這麼狂，敢說本小姐彈得一般般？要不你上去試試？”
楚婉晴開始用激將法，道。
“還是不上了。我上去了，從此之後，大家可能都會認識我的。”
龍在天猶疑了一下，又是搖了搖頭。
“大家都會認識你？你的意思是你的彈鋼琴太難聽，所以，能給大傢伙留下一輩子的陰影是吧？”
楚婉晴順水推舟地道。
“我是怕我彈得太好了，人怕出名豬怕壯，我並不想太多人認識我！”
龍在天搖搖頭，又是道。
“切，你就吹吧，吹牛誰不會？清憐男人，我說，你這個人什麼都挺好，就是喜歡吹牛，這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楚婉晴聞言，很是不屑，然後又是語重心長地道，一副爲龍在天着想的模樣，龍在天聞言，只是微微一笑，並沒有反駁什麼。
“我去個洗手間，順便把賬結一下，你們現在這裏聊着。”
這個時候，龍在天站起來，然後道。
“去吧去吧，這是正事兒，趕緊去，我們先在這裏喫着聊着。”
說到這裏，楚婉晴一本正經地道，揮了揮手，讓龍在天趕緊去。龍在天也不墨跡，先是去洗手間。
“嘖嘖嘖，你家男人啥都好，就是喜歡吹牛。”
等龍在天走了之後，楚婉晴又是對顧清憐道。
“你怎麼知道他吹牛，萬一他真的彈得很好呢？”
顧清憐看着龍在太離去背影，若有所指地道。
“拉倒吧，要是他真的那麼厲害，能窩在家裏五年？隨便街頭賣藝，哪樣不能養活自己？”
楚婉晴聞言，嗤之以鼻。雖然她對待龍在天不像是其他人那樣刻薄，但是一個男人躲在家裏五年，靠着女人養活，無論怎麼說，這對一個男人來說，都是一個抹不掉的污點。
“窩在家裏怎麼了，我又不是養不活他，我的男人我自己養。”
顧清憐看着龍在天離去的背影，有些冷冷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