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大先生。”
小二先生進門，就是朝着坐在茶几前的百里無求微微鞠躬，非常恭敬。
“大先生。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好像嗅到龍大爺身上的一股味道？”
小二先生抽了抽鼻子，看了看有些狼狽的周圍，然後若有所指地道。
“什麼味道？”
百里無求心中正火大着，隨意問道。
“男人味。”
小二先生答道。
“屁的男人味，他就是流氓，土匪，惡霸，社會渣滓。”
聽到這話語，百里無求氣不打一處來，這樣的事情都幹得出來，他龍在天也算是男人？
“額……”小二先生愣了一下，然後又是問道：“這麼說，龍大爺是真的來過？這躺着的又是誰？”
看到牀上昏迷的陸青瑤時候，小二先生又是愣了一下。百里無求聞言，他不想說話。
他看了一眼牀上的陸青瑤，眼神突然一亮，又是盯着小二先生，小二先生有些懵逼，被盯得有些發毛。
這三更半夜的，又是兩個男人，在一個房間裏面，孤男寡男的，另外一個男人還露出那種目光，小二先生感覺有些發虛。
“二愣子，我給你說個媳婦，你覺得怎樣？”
百里無求突然似笑非笑地道。
“說個媳婦，去哪兒說？說誰？”
小二先生愣了一下，問道。
“就是她。我看長得還不錯，現在的女人都喜歡化妝，化了妝的女人，神鬼難辨。你看她，臉上沒化妝就算了，還被雨水沖刷得那麼白，這模樣，長大了肯定是個美人坯子。”
百里無求似笑非笑地道。
“使不得使不得，她還是個小女孩，最多十四五歲。”
小二先生看了一眼，連連搖頭道。根據大夏的法律，那啥，未成年人，三年起步，最高死刑。
“她是十四五歲，你十七八歲，這不就正好嗎？男大三，抱金磚！”
百里無求又是道，說着，站了起來，過去摸了摸陸青瑤的脈搏，探了探陸青瑤的呼吸，心中稍安，還好，還有氣。
“她是十四五歲，你是三十來歲，男大五個三，你還抱五塊金磚呢，你爲啥不把她說成自己媳婦？”
小二先生一臉憋屈地道。百里無求聞言，拿起自己的軟毛拖鞋，就是朝着小二先生扔了過去，撿起另外一隻拖鞋，就是衝了過去，拖鞋像雨點一般落在小二先生頭上。
“氣我，氣我，讓你氣我，連你也氣我。大夏法律，未成年人，三年起步，最高死刑，我好不容易養你這麼大，你竟然想害死我，狼心狗肺的東西。”
小二先生憋屈死了，好在拖鞋是軟底的，不然自己已經被打成豬頭了。這大先生肯定是在龍大爺那裏受了什麼氣，不然不會炸成這樣！
可是，百里無求受了龍大爺的氣，和自己有什麼關係，他真是太難了，小二先生心中嘆了一口氣。
好一陣子，百里無求終於是聽了下來。
“可是，二狗子和我說過，只要女方足夠漂亮，那就是三年血賺，死刑不虧。”
“你還說還說還說，我讓你說，你還敢頂嘴了，我拍死你個二愣子。”
百里無求聞言，又是上火了，手中的拖鞋飛快地舞動着，啪啪啪地落在小二先生頭上。
打到打不動了，百里無求終於是停了下來，氣喘吁吁的，被打的沒什麼事，打人卻有點死去活來的節奏。
“去弄盤熱水來，再燒一桶熱水。然後山下，找王大娘來。”
歇了一會兒之後，百里無求又是道。
“這是要幹嘛？”
小二先生問道。
“救人，還能幹嘛？”
百里無求沒好氣地道。
“哦，我知道了。可是，天這麼黑，我怕鬼，還有怕王大娘家裏的狗。”
小二先生應了一聲，然後又是有些爲難地道。他們來到臨江市，就住在這個地方，這個小院，是山下王大娘的，以前是租給遊客的，現在是被百里無求租了下來。
“那你怕不怕我？”
百里無求有些無語，開口道。
“怕！”
小二先生幾乎是本能回答道。
“怕你還不趕緊去，信不信我等下毒死你？”
百里無求踹了一腳小二先生，然後道。
“去去去，立刻馬上去，你給勞資等着，等我燒好水，我馬上把王大娘送到你房裏。”
小二先生連忙道，說着，逃一般離開了百里無求的房間，百里無求這是喫火藥了，此地不宜久留。
“還勞資？讓你把王大娘送我房間！”
百里無求聞言，一隻拖鞋又是朝着小二先生扔了過去，剛好直接砸在小二先生的背心上。
“哎呀！”
小二先生傳來一聲慘叫，接着就是雞飛狗跳的聲音，聽聲音像是腳下拌蒜，栽倒在地上了。
小二先生離開之後，百里無求又是看了看陸青瑤，眉頭輕皺。
“身體被消耗得那麼嚴重，要是遲來一兩個小時，恐怕是大羅神仙都沒法救你咯。膝蓋破成這樣，還有內傷，龍在天那狗東西，到底對你做了什麼？”
百里無求喃喃自語地道，一邊說着，一邊搖頭。陸青瑤的傷勢不算是特別重，可怕的是她身體的消耗程度，如果陸青瑤死掉了，原因不會是她的內傷，而是她的身體機能被全部消耗乾淨了。
回到家之後，龍在天放輕了腳步，躡手躡腳地進去，現在都快凌晨四點了，把龍小汐和顧清憐吵醒了就不好。
進了房，他就是直接進了洗手間，纔想起自己的衣服都在自己房間裏面，但是現在進房間拿衣服的話，肯定會吵醒龍小汐的，他心中有些猶疑。
從洗手間出來，他先是將身上的雨衣脫了下來，然後又是將穿在背心外面，已經溼透的襯衫脫了下來。
“給你。”
黑暗中，一個聲音傳來，隨即，一隻玉手伸了過來，玉手上拿着一套衣服。
龍在天看到衣服，愣了一下，幾乎是本能地道：“謝謝。”
他也沒有擡頭看是誰，因爲他聽聲音就知道給他衣服的是誰，這麼多年的朝夕相處，他不可能這個聲音都分辨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