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一個坐在最高處的男子對着下面的人問道:“東西你可都安置好了?”
“大哥放心,我今天一早的時候就放在了他屋子的前面了。可是,大哥,多年前就是因爲此人,我們一直潛伏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也實屬不易,僅憑我們一己之力,我怕……”
“我黃辰帶着諸位潛伏至今,爲的就是有朝一日能一雪前恥,如今他已是須臾之年,我們還何需畏懼?更何況,二弟,我什麼時候有說過,對付他的,就我們一個了?”
所謂的二弟聽到黃辰這麼說,有些不解道:“那……和我們一起對付他的,還有什麼人?”
黃辰笑了笑:“事到如今,我不妨就告訴你,當年這龍玄子自以爲完全剿滅了我們整個協和會,所以又去剿滅了其他幾個組織,但不巧的是,這些組織和我都有交集,當天我們正好商議事情,所以其實他自以爲剿滅的組織,其實從來都沒有徹徹底底的剿滅過!”……
感覺也不過是一轉眼的功夫,時間居然就回到了晚上,沉默了整整一個下午的老法醫兀自開口說道:“這明天就是那長真子說的三日之期了吧?”
龍玄子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是啊,怎麼了?”
老法醫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麼,就是想問問你,你有把握麼?”
龍玄子長出了口氣:“你這話讓我怎麼說?我又不知道這長真子會用什麼招式對付我,你非要問我有沒有把握,我怎麼回答你啊……”
老法醫聽完龍玄子我這麼說以後覺得龍玄子說的倒也不是沒有道理。
龍玄子長出了口氣:“說不定啊,這明天還要你幫忙呢!”
老法醫聽到龍玄子這麼說笑了起來:“你說這話好像就沒過腦子,怎麼?難不成我還能眼睜睜的看着你處於下風,我還在一旁看着?”
龍玄子笑了笑,轉手一推開自己身後的書架:“自己選吧,想用哪個就用哪個吧。”
老法醫看着這一整面牆上的兵器,最終是選擇了一柄長劍。老法醫揹着長劍道:“你呢?你選哪個啊?”
龍玄子毫無猶豫的拿起來了一柄斷刀。
老法醫愣了愣:“這有這麼多正兒八經的武器,你拿一柄斷刀算是怎麼回事兒啊?”
“不是我不想做刀客,而是斷刀太難握,我也不是拿不起,而是我的心裏早就被風雨洗禮。”
“你可快點兒停吧,這話要是騙一騙別人還行,我還能不知道你?還跟我說什麼斷刀難握?你寶刀未老我看還差不多,而且你也不喜歡用刀啊,趕緊說,這斷刀有什麼玄機?”
龍玄子笑了笑:“其實這次還真的沒有什麼玄機,只不過,我記得特別清楚,這把斷刀就是因爲把那些組織都剿滅之後,我才弄斷的,我今天就再次把這斷刀拿起來,再用來對付他們!”
老法醫皺了皺眉:“就憑這一柄斷刀?能行麼?”
龍玄子聽到老法醫這麼說卻笑道:“或許,連這斷刀都用不上!”
“行,有你這句話,我心裏面就踏實多了!”
龍玄子笑了笑:“我剛剛也說了,說不定我需要你幫忙,你也說了,肯定不能眼睜睜的看着我,那我現在就交給你一個偉大的任務,你只要完成好這個任務,就算是幫我了!”
“我不擔心他們協和會,我也不擔心他們找來什麼人,我真正擔心的,是時子奕和他的那個小女朋友,當年協和會……就讓她離開了,我不想因爲協和會或者是什麼其他的組織,讓我徒弟的小女友也離開我徒弟!”
老法醫哭笑了笑:“行了,你不用說了,說了這麼半天,你交給我的任務就是讓我保護他們兩個人?”
龍玄子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
老法醫哭笑了笑:“行,我幫你,這個任務我能接,這邊也就不用你瞎操心了。你就負責專心對付他們就行了!”
龍玄子聽到了老法醫這麼說以後,這心中的一塊石頭總算是落了下去!……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
長真子檢查了一下自己準備好的東西之後,就奔着龍玄子隱居的山進發了……
龍玄子和老法醫倒是漫不經心,畢竟龍玄子這麼多年以來,都數不清自己究竟經歷過了大大小小多少事,見過的大大小小的場面也數不勝數,眼下不過是一個長真子而已,更何況龍玄子和他也並沒有什麼交集,所以自然是沒有辦法在龍玄子的心裏面掀起來什麼風浪。
當然了,這長真子對於龍玄子來講是掀不起來什麼風浪,但要是一心糾結於時子弈的話,那結果可就不一樣了,龍玄子想到這兒的時候,緩緩走出了屋子對着還在練習的時子弈說道:“停停吧,今天就先練到這裏吧,回屋子裏去休息去吧……”
時子弈的腦子靈光,聽到龍玄子這麼說以後自然就明白了龍玄子是什麼意思,和龍玄子寒暄了幾句後便是回到了屋子裏面了。
李雨潼見到時子弈回來後道:“誒,你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早啊?”
時子弈笑了笑:“學習固然是大事,但你的地位可並不比學習差多少,我在你心中,還不至於那麼不解風情吧?”
李雨潼聞言撇了撇嘴哼了一聲扭過了頭:“你也算是良心發現了!”但雖然說李雨潼是這麼說,可臉卻也紅了起來。
其實時子弈也確實不單單是因爲李雨潼,這一來是因爲長真子的原因,二來是因爲練習也是需要感悟的,這三來呢,是因爲勞逸結合,四來自然就是因爲李雨潼了。
時子弈見到李雨潼把頭別到了一邊去以後想都沒想,就衝了過去,一把抱住了李雨潼,把李雨潼壓在了身體下。
時子弈能清楚的感覺得到,李雨潼的心跳相比較剛剛加速了不少,時子弈看着李雨潼笑道:“你怎麼這麼可愛。”
李雨潼不知道怎麼回答,拍了時子弈一下,時子弈倒是不在乎,熄滅了燈,摟着李雨潼進了被窩裏,但與以往不同的是,這一次,時子弈睡在了靠外的這一邊。
“誒,你今天怎麼突然睡在了外面了啊?”
時子弈苦笑了笑:“我這幾天啊,練的有點兒不自在,靠在裏面總感覺熱的不行,正好,你不是說你冷麼,裏面不冷,今天你住在裏面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