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狐疑的盯着他那張美如妖孽的臉,不甘心的確認一遍:“你真的不認識沈秋?”
我記得沈秋提起這位“龍大爺”的時候,好像對閻墨的事知道不少,我還以爲他們兩個以前也是老相識呢,不過,看閻墨無動於衷的樣子,也不像是在撒謊。
最重要的是,閻墨這樣的大佬,應該也不屑於撒謊。
閻墨抱着胳膊有些不耐煩,挑眉看着我:“你倒是給本君一個非認識他不可的理由!”
“不認識就算了,我就是隨口一問。”我擺擺手,乾巴巴的笑了笑。
本來我也是出於好奇才問了一嘴,仔細想想,閻墨不認識沈秋也很正常。
畢竟沈秋年紀沒比我大多少,而閻墨是我太奶奶還在的時候就被封印了,在此期間他應該都沒有在人世間出現過。
至於沈秋爲什麼對閻墨的消息知道的那麼多,應該是我爺爺告訴他的。
閻墨這次出現的時間比較久,他站起身來,欣長的身影籠罩在我的身上,無形中給我一種壓迫感。
“對了,白嬌嬌,有一件事,本君覺得還是有必要提醒你一下。”他回頭看我一眼,精緻的側顏淨白如月,薄脣微微開闔。
“什麼事?”我肅然起敬,不敢怠慢大佬。
閻墨目光落在我手指尖上道:“作爲本君的侍從,你的一切都歸本君所有,下次要是讓本君發現你未經允許就把自己的血給了別人,本君不介意讓你嚐嚐陰龍印發作痛苦,給你漲漲教訓!”
啥?我什麼時候變成了他的侍從了?
大清都亡了多少年了,他竟然還給我搞奴隸制?
我憋了一肚子的不滿本想發作,但對上閻墨那冰冷威嚴的眼神,頓時縮了縮脖子認慫了。
冰凌刺骨的疼痛,光是想想就讓人頭皮發麻,現在是人爲刀俎我爲魚肉,我除非腦子進水了纔會去惹惱他。
再說了,上次在電梯間那鬼嬰兒吃了我的血也並非我所願。
如果可以的話,我也不想被迫獻血,畢竟我這身的血十分的精貴,每少一滴損害的還是我自己。
“好!我知道了!”我擠着笑特別狗腿的點點頭,忍不住又補充一句,“不過,萬一遇到什麼特別厲害的惡靈,他們非要吸我的血,你會不會幫我?”
“你說呢?”閻墨淡淡的掃了我一眼,棱模兩可的回答。
“我,我說當然會了,畢竟打狗也要看主人嘛!對不對?”我臉上笑容不改,討好道,“你自己也說了,我現在是你的侍從,那從今以後,我白嬌嬌生是你閻墨的人,死是你閻墨的死人,看在我這麼忠心不二,爲你效勞的份上,你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我被人欺負吧?”
隔了一會兒,他才聲音冷冷的開口:“很好,白嬌嬌,你對自己的定位倒是很精確!既然你心甘情願做本君的狗,要爲本君效勞,那就讓本君看看你的誠意。”
“只要你表現得讓本君滿意,日後除非本君允准,不然誰也動不了你。”
我臉上笑容有些掛不住,恨不能抽自己一大嘴巴子,剛纔只顧着獻殷勤,什麼話都往外說。
現在好了,自己把自己罵成了狗。
不過,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當着閻墨的面我也不好收回。
“那,你要怎麼樣看我的誠意?”我順着閻墨的話問了一句。
閻墨深黑的眸子緊緊的盯着我,突然把他那張絕美的臉湊到我的眼前,吐息微寒,一字一頓道:“本君想要,你的血。”
“你你你,你剛纔不是還說不讓我隨便給人血嗎?”我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臉色煞白,整個人後仰貼在沙發的靠背上,本能的想跟閻墨保持安全的距離。
閻墨雙手撐着沙發的靠背,低頭垂眸,深淵一般的瞳眸裏面閃過一絲嗜血的光芒。
他舔了舔乾澀的脣畔,聲音喑啞中透着幾分魅惑,絲絲綿綿纏着人心。
“白嬌嬌,你是太蠢還是太天真?本君說了,你現在是本君的所有物,你身上的每一滴血,都必須由本君獨享!”
我回味了一下閻墨剛纔說的話,心中駭然。
原來閻墨不讓我把血給別人,是因爲他要一個人獨吞。
握草!枉我剛纔有那麼一瞬間還覺得他心存善念,原來是我想多了。
我伸手推搡着閻墨,手指觸碰到他胸膛的皮膚,冷硬如冰,心裏又慌又怕,努力平息情緒對他道:“你吃了我的血,我的身體就會很虛弱,如果你還想我幫你找到龍元的話,最好打消這個念頭。”
閻墨對我的抗拒似乎很不滿意,他嘴角挽起一抹冷酷的弧度,悠悠開口:“白嬌嬌,你這是在威脅本君?”
我敏銳的感覺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下意識的嚥了咽口水,緊張道:“也,也不是,我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閻墨冷冷一笑,細白好看的手指捏住我的下頜骨,滿眼譏諷:“你們白家人都這般言而無信?剛纔還說要盡心盡力爲本君效勞,怎麼現在就反悔了?”
“白嬌嬌,你可知道,戲耍本君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