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輪到我愣住了,慢半拍的反應過來,“噗嗤”一聲笑了。
不得不說,這是我遇見過的男人裏面情商最高的一個,輕鬆的一句玩笑,直接緩解了緊張的氣氛,立馬讓我對他有了幾分好感。
本來我還想賠人家一個乾洗費,但人家直接拒絕了,我心裏挺過意不去的。
不過,看他那一身的大品牌,還有限量版的手錶,估計也是個不差錢的主。
我趕時間去找林露,沒多想就趕緊出去了。
出了酒吧,我又去了林露經常打卡的咖啡廳,甜品店,但都沒有看到林露的身影。
眼看離十二點越來越近,我憂心如焚,急得都快哭了。
就在這時,我手機響了,來電顯示是林露打來的。
我趕緊接通,正要把林露劈頭蓋臉的罵一頓,可那邊卻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喂,你是白嬌嬌嗎?”
我聽着這個男人的聲音有點耳熟,不過一時半會也沒想起來,趕緊道:“對,我是!你是誰?我朋友的手機怎麼在你這?”
對方笑了笑道:“我的聲音你都聽不出來嗎?上幾天我們剛見過一面,你忘了?”
我遲疑了一下,沒有猜出來。
對方有些無奈道:“我!趙明哲!我被調回來了!”
原來是我老同學。
確實,上次回柳坪鄉,我們在半路上見過一次,按理來說他的聲音我應該記得,只不過我壓根就沒往這方面去想。
眼下並不是敘舊的時候,我忙問他:“這個手機怎麼在你手裏?”
趙明哲語氣稍微嚴肅了幾分道:“是這樣的,一個小時前,有個年輕女孩神情恍惚,在馬路上亂闖,被一輛車給撞了。我們接到報案後,把女孩送到了醫院,發現她身上沒有任何證件,也不說自己住在哪裏,身上只有一個手機。”
“我打開手機一看,發現了好幾個未接電話都是你打過來的,本來還以爲是重名,結果一聽聲音真的是你。既然這女孩是你朋友,那就好辦了。”
我一聽趙明哲這番話,神經立馬緊張起來,着急道:“沒錯!手機的主人叫林露,是我最好的朋友!你說她被車給撞了,她現在怎麼樣?”
趙明哲安撫我道:“你別緊張,人沒多大事,幸好那司機穩重,速度不快,就是擦破了點皮,輕微的軟組織挫傷,就是看起來精神狀態不太好。要不你趕緊過來一趟。”
“好!你把地址發給我,我馬上過來。”
掛斷電話,我立刻把林露的消息發給了沈秋和林慕宇。
他們離醫院的距離比較遠,我等不及他們,直接打車先去了醫院。
到了住院部門口,遠遠的就看到了趙明哲。
“我朋友呢?”我喘着氣,問了趙明哲一句。
趙明哲指了指樓上:“在三樓呢,我帶你過去。”
說完,就帶着我到了林露的病房。
此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左右,住院部的人並不多,只有幾個值班的護士在查房。
我推開病房的門,發現病牀上空蕩蕩的,林露並不在病房裏面,牀頭邊上擺着一大束黃白菊。
咋一眼看到那束黃白菊,我心裏就覺得膈應的慌。
衆所周知,黃菊花和白菊花一般都是掃墓或者祭奠死人用的,誰特麼這麼缺德探病送菊花的?
我越想越不對勁,就問趙明哲:“我來之前有人來探病嗎?”
趙明哲搖了搖頭道:“沒有啊,之前我們根本不知道她的身份信息,所以也沒有聯繫上家屬。”
“那這束花誰送的?”我指着那束黃白菊又問。
趙明哲皺了皺眉,也是一臉的茫然:“不知道啊,我在的時候沒人送花,而且,探病送這種花,也太晦氣了!”
正好這時有個護士給旁邊的病房換藥,趙明哲拉着她問道:“剛纔有沒有人來過這個病房?那個病人去哪了,你們看見沒有?”
那護士稍微回憶了一下道:“你前腳下去,後腳有個高個子的男人來過,病人應該是認識他,就跟着他走了。”
“什麼?你們怎麼能讓病人亂走?爲什麼不攔着?”我一聽,頓時着急上火,情緒有點不受控制。
那護士委屈的瞪了我一眼道:“病人只是輕傷,我們有什麼權利限制病人的行動自由?再說了,病人是自願跟着那個男人走的,我們還以爲是病人家屬呢!”
這件事確實不怪人家護士,是我關心則亂,稍微冷靜下來不好意思的跟人家道了個歉。
在我的印象裏面,林露的爸媽常年都在外面做生意,經常在國外一呆就是幾個月,很少回來。
她是家裏的獨生女,沒有兄弟姐妹,而且林露的爸爸我見過,屬於中等身高,和護士形容的外貌特徵並不相符。
最重要的是,趙明哲也說了,因爲林露出事的時候身上沒有任何身份證件,所以還沒來得及通知家屬,我應該是他目前爲止聯繫到的第一個認識林露的人。
既然是這樣,那什麼人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知道林露住院,並且把她帶走呢?
會不會,林露在被車撞的時候對方就在現場?
等等!林露好端端的,怎麼會在大馬路上亂走?
難道是徐聞山的惡靈已經開始行動了?
糟了!林露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