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懷着身孕,要是讓她知道了難免擔驚受怕影響胎兒。
那雙高跟鞋肯定是有什麼古怪,等處理好鬼嬰兒的事,我再讓沈秋想想辦法。
晚上九點,沈秋和林慕宇才姍姍來遲,他們身邊還跟着一個穩重老成,滿嘴鬍渣的男子。
我看着這個男人挺面生的,以前沒見過,心裏有些疑惑,不知道沈秋爲什麼要帶他過來。
林慕宇大概是看出了我的疑惑,簡單的介紹了一下道:“曹松,刑偵隊副隊長,也可以叫他老曹。”
“哦!原來你就是老曹。”我想起來了,上次去徐聞山的別墅,林慕宇打電話的時候稱呼對方老曹。
曹松笑了笑道:“白嬌嬌,我聽說過你,我們隊新來的那傻小子總提起你。”
不用猜也知道,他說的那個傻小子就是趙明哲。
我不好意思的苦笑道:“曹隊你別拿我開玩笑了,我跟他是高中同學,普通的好朋友而已。”
曹松樂呵呵道:“我也沒說啥,你看你緊張什麼?不過說真的,那傻小子人還不錯,你可以考慮考慮。你要是實在瞧不上,咱們隊裏還有好幾個根正苗紅的大小夥,你隨便挑。那一茬茬的光棍杵在那,我這個當隊長的看着都眼煩。”
我苦哈哈的笑了笑,真不知道該怎麼接。
這刑偵隊的副隊長咋一看挺威嚴的,結果一張嘴就給自己隊員找對象,真太難爲他了。
旁邊的沈秋有些看不下去,白了曹松一眼道:“挖牆腳都挖到我眼皮子底下來了?我勸你還是省省,別人無所謂,她不行!名花有主,你來晚了!”
曹松無奈的聳了聳肩,一臉的遺憾。
簡單的寒暄了兩句,很快進入了正題。
原來沈秋特地把曹松找過來是爲了方便去王芬芬家。
畢竟咱們這個身份特殊,鬼嬰兒的事也不能公之於衆,人家剛痛失愛妻,我們找不到合適的理由進到他家,所以才找了曹松過來幫忙。
死者王芬芬的老公叫聞修明,在一家醫院當藥劑師,工資待遇都很不錯。在江城雖然不算是大富大貴的人家,不過夫妻和睦,兩人的小日子過得挺滋潤,
王芬芬出事之後,他請假在家處理後事,沒有去上班。
我們到的時候,剛好有個戴眼鏡的男人從屋裏出來,回頭不忘提醒一句:“儘快給我回復,我等你消息。”
聞修明站在門口,臉色很難看,眼神裏面閃過一絲厭恨:“知道了。”
他從我身邊走過的時候,我聞到了他身上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心裏暗暗猜測,對方應該是在醫院工作,估計是聞修明的同事或者朋友。
等眼鏡男走了之後,我們才上前,聞修明認識曹松,還算客氣道:“曹警官,這麼晚了,您這是?”
曹鬆解釋道:“是這樣的聞先生,死者的父母還是認爲您妻子的死不是自殺,非要我們再仔細調查一下。考慮到痛失愛女的心情,我們就簡單的走個過場,再過來了解一下。”
聞修明皺着眉頭,一臉的悲傷道:“視頻上面都拍得清清楚楚,我當時真的很努力的想要拉住她,我也不知道她到底遇到了什麼事,爲什麼非要尋死。你們已經問了很多遍了,我該說的也已經說了,還要我怎樣?”
“芬芬和肚子裏面的孩子沒了,我也很傷心,難道我不希望他們能活過來?”
“是,我們也理解您的心情,您放心,我們不是懷疑您,清者自清,我們調查取證越嚴禁,越能證明您的清白,不是嗎?”
曹松一番話說得聞修明不得不配合,他勉強的點點頭,把我們請了進去。
到了屋裏,曹松幫我們拖住聞修明,把他叫到沙發上問一些簡單的問題,我們三則在屋子的房間和陽臺四處看了看。
屋裏雖然還有一點鬼嬰兒怨氣的殘留,但並不明顯,看樣子,鬼嬰兒在害死了王芬芬以後就離開了,他現在不在這裏。
這就難辦了。
之前鬼嬰兒只纏着我一個人,但現在,他的行蹤不定,根本不知道他去了哪裏,偌大個江城上哪找去?
而且,鬼嬰兒現在基本上已經變成了惡靈,他一旦開始作惡有一就有二,王芬芬只是一個開始,我們不知道他下個目標是誰,會在什麼時候動手。
看了一圈,沒有什麼收穫,不過我發現了一個挺奇怪的地方。
聽張莉說王芬芬生前和聞修明關係很好,可剛纔我看到客廳和房間裏面只有聞修明自己的照片,一張合照和王芬芬的照片都沒有。
就算是害怕睹物思人,可昨天晚上妻子剛去世,這麼急着就把她所有的照片都撤了,是不是有點不妥當?
當然,這是人家自己的私事,我也不好過問,既然鬼嬰兒不在這,我們也沒有繼續停留的理由。
現在當務之急還是要趕緊找到鬼嬰兒的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