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宇沒介入的話,何蕾就不會拿到那張驅邪符,那造成的直接後果就是柯承志被補刀,慘死在醫院的病牀上。
等等!補刀……
我想起來問何蕾:“何總,你說那個女人看見你的時候跟你說,他該死,還問你爲什麼要救他對不對?”
何蕾愣了一下道:“是啊,我當時挺懵的,也不知道她這是什麼意思。”
我微微沉吟,思索了一下。
她說的他,不用猜也知道,就是躺在病牀上的柯承志。
她第一次殺柯承志沒成功,所以知道柯承志被救回來之後又追到了醫院……
可是柯承志雖然花心,應該沒有幹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吧?
那個女人爲什麼還要追到醫院來,非要弄死他?
強迫症嗎?
還是說,她跟柯承志之間有什麼仇恨?
那也不應該,看柯承志在濱江公園的的時候對她關切體貼,完成把她當個寶一樣。
就算她是妖,殺人也會有動機吧?
這個動機到底是什麼呢?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都在思考這個問題。
結合幾個受害者之間的共性,我大概理清了思路,對方盯上的目標好像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已婚,並且對婚姻不忠,出軌了第三者。
難道她以前在這方面受到過傷害?
又或者,純粹就是仇視背叛婚姻的男性?
我自己在這瞎猜其實也沒有什麼意義,反正林慕宇都說了有辦法可以追蹤到她,等晚上去了殯儀館就知道了。
熬了一晚上,我的黑眼圈都出來了,回到住處之後實在是挨不住,倒頭就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還不錯,就是一天沒喫東西,給餓醒了。
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已經是晚上七點多。
糟了!
林慕宇說了讓我天黑之後去殯儀館找他跟沈秋。
要是去晚了又要被他念叨。
我趕緊爬起來洗漱換衣服。
刷完牙洗完臉,我匆匆的從洗手間跑出來,正要去拿外套,餘光瞥見沙發上赫然出現了一個人影。
猛不丁的把我嚇了一跳。
我一開始還以爲是閻墨,那條臭龍每次出現的時候也是不聲不響的,跟鬼似得。
但看對方的穿着打扮,跟閻墨大相徑庭。
“蘇沉析?”我瞧着他的後腦勺就把他給認了出來。
對方聞言回頭,笑吟吟的擡起手跟我打招呼:“嗨,白嬌嬌,又見面了!”
要是讓閻墨那個千年醋精看見了,又要罵我胡亂往家裏招男人。
蘇沉析聳了聳肩膀,無辜道:“我正巧路過,想着順便來看看你,你別說,幾天不見,我特別的想你。咱兩好歹也是朋友,你們人類不是有個什麼子說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嗎?難道你不歡迎我?”
“你?想我?”我氣哼哼唧唧的白了他一眼道,“得了,你這修煉成精的千年老狐狸,就別擱我這玩套路了!我還不知道你,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主!”
“再說了,你算是遠方來的朋友嗎?你最近跟我偶遇都兩三次了!別繞彎子,直說吧,到底什麼事?”
蘇沉析被我拆穿也不尷尬,笑吟吟道:“白嬌嬌,我發現你最近變聰明瞭。”
“甭給我戴高帽,還不是你們逼的!喫一塹長一智,我不成長行嗎?別廢話了,來我這幹嘛?”
蘇沉析靠在我家沙發上,一點也不把自己當外人,翹着二郎腿慢悠悠道:“你這兩天是不是跟你那個小師兄在查掏心的案子?”
“是啊,怎麼了?”我抱着個胳膊站在沙發邊上,涼巴巴的等着他的下文。
蘇沉析半個身子倚靠在沙發扶手上,細長耐看的手指撐着棱角分明的下巴,繼續開口:“這兩個案子的現場,我都去看過,有一股妖氣。”
“我知道,能把人的心臟活活的從胸腔裏面掏出來,這種事不是人乾的,也不是鬼魂乾的,只能是妖。”我看了蘇沉析一眼有些不耐煩道,“你大晚上的專門跑我這來,難道就是爲了跟我說這廢話的?”
“能不能說點我不知道的?”
蘇沉析翻了個白眼道:“你看看你,剛誇你兩句你就飄了,就不能好好聽我把話說完?”
“行行行,你說!快點行不行?我趕時間。”我催促他道。
蘇沉析又道:“是妖乾的沒錯,不過這事,我勸你別摻合,免得妖沒除,還把自己給搭進去!”
“嘶——這話我記得你好像之前就跟我說起過吧?”我回憶了一下看着他道,“上次孫良傑死的時候,你碰巧就出現在案發現場附近,還跟我說是找什麼同族同類,怎麼?這害人的妖本事很大?你知道她是誰?”
蘇沉析默了默沒說話。
我想起來一件事,突然開口:“你要找的那個同族,是不是蘇寐?人稱寐姬?”
聽到蘇寐這個名字,蘇沉析的眼睛驀地一亮,眼底閃過一絲金光,臉色也變了變:“你知道寐姬?你見過她?她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