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爲難之下,揹着我給樓上的王炎打了個電話,簡短的說了兩句之後,管家臉色沉了沉,走上前。
我看了管家一眼問:“怎麼樣?王總他是什麼個意思?”
管家手臂一揮道:“我們先生說,既然白小姐不方便下來說話,那就由我們代勞,幫幫白小姐。”
話音落下,兩個人高馬大的黑衣保鏢立馬走過來,一左一右架住我的胳膊,把我拎小雞一樣從車上拎了下來。
我去!
草率了!
霸總果然是霸總。
我就這樣被“請”到了別墅的二樓王瑞的房間。
房間門口齊刷刷的站着五六個保鏢,房間裏只有王瑞,王炎兩兄弟和吳姐。
吳姐跌坐在地上,臉色刷白,好像嚇得不輕。
看樣子,剛纔那一聲慘叫應該是她發出來的。
我不明所以的走進去,順着衆人的目光看向王瑞的牀頭櫃,只見一個精緻的木匣子擺在正中間,裏面赫然放着一雙做工秀巧的紅色繡花鞋。
這……這不是剛纔管家和吳姐拿去燒掉的那雙嗎?
王炎面色冷沉,回頭看着我道:“白小姐,這件事你是不是需要跟我解釋一下?”
我被這個問題問得有點懵,不解道:“我解釋?我解釋什麼?”
旁邊稍微恢復一些的吳姐在管家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她指着我道:“是你!肯定是你!這雙鞋剛纔我親自點着火燒掉的,怎麼可能還好端端的出現在小先生的房間裏面?”
“肯定是你在這裏裝神弄鬼!”
我被吳姐這神邏輯給氣樂了,挑了挑眉道:“我裝神弄鬼?證據呢?你們哪隻眼睛看到是我做的?”
吳姐一開始就看我不順眼,這會兒更是咬死我不鬆口,冷哼一聲道:“當時就你一直不說話,站在旁邊看着,不是你還能是誰?”
“我站着不說話有罪?”我真不知道吳姐這是什麼神邏輯,嗤笑一聲看着王炎道,“王總,你要是虛心請教,讓我幫忙,我或許可以考慮考慮,可你們要是這樣無憑無據胡亂攀咬,那我白嬌嬌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你們說這雙鞋憑空出現在王瑞房間是我乾的,敢問有證據嗎?誰看見了?如果是我做的,那我是怎麼在衆目睽睽之下把一雙已經燒燬的鞋子復原,又神不知鬼不覺的放回到王瑞的牀頭?”
“王總是個文明人,你覺得這話要是告訴J察,他們會相信嗎?”
王炎抿着脣角皺着眉沒有發聲。
他心裏應該很清楚,凡事都要講證據,不可能就因爲整個王家就我一個外人,就懷疑是我乾的。
再說了,這麼離奇的事情,根本就不是一個正常人幹得出來的。
吳姐還是不依不饒,指着我道:“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剛纔先生把你的同伴趕走,你心有不甘,處心積慮的就想在別墅裏面鬧出點不一樣的動靜來。”
這個吳姐,無中生有的本事太強了,當了保姆真是屈才,我覺得她不去當編劇都可惜。
我懶得跟她廢話,左右她也做不了這個家的主。
反正該說的話我已經說了,不是我做的這個鍋我不會背。
我回過頭,平定的看着王炎,開口:“王總,你要是懷疑這件事是我做的,現在就請打電話報J,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王炎站在原地沒有動作,他如果想報J早就報了,也不會拖拉到現在。
我猜他此刻內心應該是很糾結,一方面,他很懷疑這件事跟我脫不了干係,一方面,他又很清楚這件事非人力所能完成,除非是真的見了鬼了,不然但憑我一個人是不可能在自家別墅衆目睽睽之下,神不知鬼不覺的做到這些。
如果承認有鬼,那就等於是在打自己的臉,他那麼體面的人,怎麼可能願意承認。
我見王炎不說話,笑了笑道:“既然王總不打算報J,那我還有事,就先回去了。”
說完,就要轉身。
“不行!不能讓她走!”吳姐冷哼一聲攔住我的去路道,“這個女人不知道使了手段,小先生的病很有可能就是她搞的鬼!先生,千萬不能讓她跑了!”
“夠了吳姐!”
就在這時,一直沉悶不說話的王瑞突然開口,他冷冷的看了吳姐一眼,遞過去一個警告的眼神!
“我們王家的事,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來做主了?”
吳姐臉一僵,有些尷尬:“小先生,我,我也是爲了您的身子……”
王瑞不等她說完就不耐煩的打斷:“白嬌嬌是我的朋友,她有沒有使手段難道我看不出來?”
吳姐還打着一副爲王瑞着想的表情:“可是小先生,這個女人很有可能是故意接近您,她居心不良……”“你哪隻眼睛看到她居心不良?我的朋友輪得到你來置喙?難道我連交什麼樣的朋友都需要你來把關?”
王瑞這話說得很重,表面上看是對着吳姐,實際上是對王炎的另外一種抗議。
王炎當然聽得出來,他皺了皺眉,擺手對吳姐和管家道:“這裏沒你們什麼事了,你們都下去吧。”
“是,先生。”吳姐和管家估計還是第一次看到王瑞發飆的樣子,紛紛低着頭識相的退了出去。
等他們走了之後,王瑞一臉歉意的對着我道:“對不起啊白嬌嬌,我本來只是想留你下來陪我說說話,沒想到給你惹了這麼大的麻煩,讓你受委屈了。”
我無所謂的攤了攤手道:“沒事,誰把我當朋友,我自然也把誰當朋友,這個屋裏我的朋友只有你一個,只要你相信我,我就不覺得委屈,至於其他人,誰在乎?”
我這話是當着王炎的面說的,王炎面色沉了沉,但到底沒有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