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絕望。
那種絕望是看不到出路,沒有其他的選擇,只能生存在溫家卻要忍受江瑜雪的欺壓,和她有血緣關係的,全部站在江瑜雪那邊。
深深的絕望和無力,讓她記憶至今。
如今,溫家人拋棄了江瑜雪選擇了她,爲了拉攏她可謂費盡心思,就連落欣蘭都能把尊嚴拋下,站在大門口前就是一個多小時。
時間到達兩個小時,許浩敲門又進來了。
給溫夏倒了一杯熱水,“都到十點鐘了,人還沒走呢,您要不要下去勸一勸,都四十多了,萬一這身體有個好歹,在我們家門前倒下,我擔心媒體會亂寫。”
“您如今知名度和以往不一樣了,小區大門外的路口總會停着幾輛車,我找人查了,有專業的狗仔,還有是流量很大的娛樂版塊記者,都守了好多天了,我看他們是賭你一定會出門,大冷天的也不回去。”
溫夏起身掀開簾子的一角,看下面的落欣蘭,她披着厚重羊毛外套,雙手放在身前,手下面挽着一個品牌手袋,雪下了大半小時,她的羊毛外套和頭頂絨帽上,積了厚厚的雪。
她的臉色蒼白,看起來不太好,因爲冷,單薄身體有些搖搖欲墜。
許浩問溫夏說:“您下去勸一勸?”
溫夏把簾子放下,轉身走到電腦前,“你下去勸,我沒空!”
許浩聳聳肩,無所謂道:“那我去問問,她有什麼訴求。”
“行!”
不一會兒,許浩又上來了,纔下去一會兒,他頭髮和外套上沾不少雪花。
可見今天的雪下很大。
許浩先倒了一杯熱水灌下,有些生氣:“她不肯說,還讓您下去找到,多大的臉,我下去勸人已經是仁至義盡了,還真以爲自己是溫家的夫人,端什麼!”
溫夏停下工作,從電腦後面看許浩問道:“沒說什麼事嗎?”
“不肯和我說,一個勁的讓您見她一面,我尋思着肯定江瑜雪那那小人在監獄裏又鬧了,弄點什麼自殘啊,就落欣蘭把她當成心肝寶貝的心態,肯定有求必應,您現在身份地位背景,她除了求您還能找誰?”
“您也不想一想,只有遇到江瑜雪的事,落欣蘭才能拉下面子做到這份上,平時就溫家的事,估計她都看都不想看!”
溫夏把筆記本合上,站起來,從衣架上取出純白色外套穿上。
“行,她要見我,那就下去看看!”
許浩緊張的立即放下茶杯,站起來勸說溫夏。
“她要是說讓您把江瑜雪撈出來的事,您可千萬別答應,你誰都不欠,是他們溫家欠你的!”
溫夏脣角微微揚了揚,“行了,下樓去吧!”
溫夏把釦子繫上,換好鞋子下了樓,在大廳沙發上看見封厲,他手肘擱置在沙發扶手上,另一隻手在翻書,看見溫夏下樓,把書放下。
問道:“去哪?”
溫夏如實回答。“門口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