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軒聽到她堅定的說出陸梓洵的名字時,臉上的溫柔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陰鬱的恨意。

    “湘竹,沒想到你傷到了頭部,居然還記得陸梓洵!我實話告訴你吧,這裏是H國,韓湘竹已經死了,你現在是白曉竹,是我孟軒的妻子。”

    “你說什麼?這裏是H國?我不認識你,你,你爲什麼要這樣做?”

    她當時根本就不相信孟軒的話。

    孟軒傾身向前,直直的盯住她的眼睛,聲音溫柔的可怕:“湘竹,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我是陸梓洵的同學,你在國外去找他的時候,我們曾經在一起喫過飯。”

    他冰冷有力的手突然握住她的手腕。

    “你,你,你是梓洵哥的同學,孟軒?放開我。”

    孟軒眼神中的佔有慾太可怕了,讓她忍不住哆嗦起來。

    “是,我確實是陸梓洵的同學,那又怎麼!湘竹,你自己看看新聞吧!”

    孟軒說着拿起遙控器,打開了病房裏的電視,很快找出了一些新聞。

    “你自己看吧,這是雨城三個月前的新聞。陸家三房的兒媳婦韓湘竹已經死了,她和陸家大房的女兒一起被雲曼玲炸死了。這是當時的新聞。”

    “三個月前?”韓湘竹整個人都懵了。

    她已經昏迷了三個月了嗎?

    “是,你在十八里山車禍傷到了頭部,昏迷了三個月。是我把你救了,帶到了這裏。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韓湘竹了,她已經死在了十八里山雲水村的山洞裏!”孟軒的語氣堅定,對她似乎志在必得。

    韓湘竹用力甩開他的手,掙扎着從牀上坐起來:“孟軒,你爲什麼要這樣做?我們夫妻和你無冤無仇!”

    孟軒把她救了!

    可是,卻瞞着所有人把她帶到了國外,製造了她死亡的假象,他究竟想要幹什麼?

    孟軒看着她,擡手強行撫上她因爲激動有些凌亂的頭髮:“湘竹,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韓湘竹用力的後退,想要避開他的碰觸:“我記得你,你是梓洵哥的同學孟軒,你放了我吧!我和梓洵哥會感激你一輩子的。”

    記憶中,她和孟軒除了在陸梓洵醫學院大二暑假曾經在一起喫過飯,之後再也沒有任何交集了。

    她不明白,他爲什麼要這樣做,對她的執着從何而來。

    孟軒緩緩的在牀邊坐下,握住她的手腕,直接撩起了她的衣袖。

    “你幹什麼,放開我,放開我!”韓湘竹嚇壞了,用力的掙扎。

    但是,昏迷三個月的她此時怎麼可能抵抗過孟軒。

    孟軒以絕對的力量控制着她的手腕,另外一隻手輕輕的撫上了她胳膊上的一處傷疤,聲音輕柔的讓人毛骨悚然。

    “這個傷疤還在,湘竹,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他低下頭,居然要親吻上那道傷疤。

    韓湘竹用盡所有的力氣推開他,嚇的連連後退,蜷縮在了牀的角落:“你?是你!”

    孟軒像個孩子一般開心的笑了起來:“湘竹,我就知道,你這麼善良的人,肯定不會忘記我。”

    他傾身向前,無限深情的盯住韓湘竹的眼睛,一字一句不是徵求意見,而是篤定:“餘生,讓我來保護你,照顧你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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