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破東西,要是真的讓你給我爸爸吃了,我爸爸纔會撐不過去,現在趕緊給我讓開,不然的話,別怪我不客氣。”章程吾的怒氣再一次爆發。
對於凌軒,他也已經失去了信任,甚至隱隱懷疑自己父親的病情之所以會變得這麼嚴重,說不定就跟眼前這個庸醫耽誤了自己父親的治療有關。
不過,凌軒同樣對跟章程吾解釋這件事情,失去了耐心,他眼神一冷,毫不客氣地直接用力把章程吾拉到了一邊,然後趁機把藥丸塞進了老校長嘴裏。
章程吾憤怒的喊道:“你給我父親喫的什麼東西,我告訴你,要是我父親出了什麼事情,我絕對饒不了你。”
凌軒卻是沒耐心跟章程吾繼續解釋了,他留神觀察着老校長的表情,另一隻手牢牢地抓住章程吾,不讓他耽誤自己的事情。
章程吾當然不願意凌軒就這麼自顧自的行事,但是不管他怎麼掙扎,凌軒的手就好像一個鐵鉗一樣,牢牢地握住他的手腕,讓他動彈不得。
說來也是奇怪,自從凌軒喂進去藥丸之後,校長慘白的臉色上,又重新出現了紅潤,章程吾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誤會凌軒了。
但是,對於這麼個小鄉村,章程吾是發自內心的看不起,不相信這裏能夠有什麼好醫生。
所以,他更情願相信眼前這種情況,跟凌軒沒有絲毫的關係,純粹是因爲自己父親自己好轉的,事後還是要帶着自己父親去醫院檢查一下才能夠放心。
正在章程吾思考着這些事情的時候,老校長卻是忽然劇烈咳嗦起來,章程吾面色一變,憤怒的說道:“我就知道,你這個赤腳醫生信不住,我父親要是出事了,你就等死吧!”
“孽障,你再胡說八道什麼?”一道比他還要大聲的咆哮聲響起,只見老校長已經睜開了眼睛,在老妻的攙扶下,緩緩的站了起來。
眼見老校長沒事了,凌軒也是鬆了口氣,他鬆開了抓着章程吾的手掌,笑着說道:“看來我來的還算是及時,沒出現什麼大問題。”
“這,這不可能,爸,你這病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不是自己就能好,不然的話,怎麼可能會就這麼醒過來,總不可能是喫那個土醫生的髒藥丸治好的吧。”章程吾一臉的難以置信。
老校長陰沉的說道:“胡說八道,凌先生絕對不是什麼赤腳醫生,人家是有真本事的,就你那兩下子,給人家提鞋都不配,還在這裏質疑秦先生,真是不知好歹。”
沒有人比老校長自己更加了解自己的身體狀況,要是換做以前,自己就算是能夠醒過來,也會感覺自己的腦子就好像被人一劈爲二似的,疼痛難忍。
但是這一次醒來,老校長卻是什麼異樣的感覺都沒有,反而感覺自己通體舒泰,渾身暖洋洋的,說不出來的舒服。
這讓他對於凌軒的本事更加的崇敬,在這種情況下,看見自己兒子竟然對凌軒如此的不恭敬,更是火冒三丈。
這一發火,身體的差異也就顯得更加的明顯,要是換做是之前,就算是現在不會暈倒,也絕對會頭疼難忍,但是現在,卻依舊沒有絲毫的感覺。
“秦先生,多謝您的救命之恩,要不是您,說不定我今天就要駕鶴西去了,犬子無禮,我代他跟您道個歉。”老校長誠懇的說道。
章程吾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眼見自己父親都這麼開口,也只能無奈的道歉道:“抱歉,剛纔是我錯怪你了,多謝您的幫助。”
說完,他卻是有開口說道:“但是爸爸,我還是那句話,這裏實在是太貧窮落後了,實在是不適合您待在這裏,我還是要把您帶走。”
“我說了,我既然來到了這裏,我就沒打算走,你要是想走,你現在就可以走,但是我怎麼做,跟你沒有關係。”老校長也是板起面孔,毫不留情的說道。
凌軒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忽然開口說道:“我說,你們的爭執其實是沒有必要的,沒錯,這裏現在的確是一個貧窮落後的地方,但是我有信心,會把這裏給發展起來。”
“你有信心?開什麼玩笑,這種小村子,想要發展起來,那是癡人說夢。”章程吾毫不客氣地說道。
凌軒卻是聳了聳肩,微笑着說道:“如果你不相信,我們可以打個賭,如果三年的時間內,我不能讓這裏發展起來,那你就把你父親帶走,不然的話,你以後就不要來干涉你父親的決定。”
聽見凌軒的話語,章程吾楞了一下,卻是忍不住哈哈大笑。
說真的,要是凌軒說十年二十年的功夫,讓這裏發展起來,雖然章程吾還是不太相信,但是卻也覺得並不是沒有可能。
但是區區三年的時間,這裏想要發展起來,那怎麼可能?
“好,這個賭我跟你打了。”章程吾一口答應了下來。
有了凌軒的這個賭約,這一家子頓時變得和諧了下來,儘管老校長的老妻沒有開口,但是凌軒能夠看得出來,她看自己的眼神裏有些感激。
儘管老校長對於凌軒的這個賭約,有點微詞,但是他現在也非常的相信凌軒的話語。
既然凌軒說,三年的時間,他就可以把這個地方發展起來,那老校長也是無條件的選擇相信。
眼見着他們不再爭吵,凌軒也就不再打擾他們一家子的團聚時光,他主動告辭離去,老校長跟章程吾還主動出門送了送凌軒。
回到養殖場,凌軒準備在養殖場附近再重新劃出來一塊地,來改造出來蠍子的養殖場。
要是換作之前,這絕對是一件很難做到的事情,但是現在,都知道跟着凌軒能夠掙錢,所以凌軒一開口,大家就立刻圈下來了一塊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