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自己一心想要帶着他們發家致富,機會就擺在他們的眼前,但他們卻因爲一點小小的挫折,就選擇了放棄。
這就算是凌軒想帶領大家致富,也是有心無力,帶不動他們啊。
“好,我可以還錢給你們,但以後這蠍子養殖場也就跟你們沒關係了,以後你們再想參股進來,就沒有機會了,你們要記住這一點。”說完,凌軒也不羅嗦,直接去了銀行,提出來現金分給這幾家人。
眼看着凌軒提錢這麼利索,幾個老孃們忽然有些後悔,她們覺得自己好像錯過了什麼,木已成舟,她們也沒法反悔了。
看着幾個人離去的背影,凌軒微微一嘆,陳叔卻是走到凌軒的身邊,沉聲說道:“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抓住機遇,發家致富的,就讓他們張張教訓吧。”
對於凌軒的實力,陳叔還是相信的,從治好他多年的瘸腿,到帶領大家種植不留行以及打敗趙憲,這些都是他們有目共睹的。
凌軒疲憊不已,本就應該見慣這些人的勢利和短視,在這一瞬間心裏的悲涼更是油然而生,他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既然凌軒已經回來了,這蠍子養殖場的事情自然是重新提上日程,這下,凌軒他們還得重新從別的地方引進蠍子。
不過這一次,從頭到尾,都是凌軒一個人把關,杜絕了出事的可能性,至於上一次狗娃,陳叔也是狠狠罰了他一頓。
狗娃賭咒發誓,以後絕對不會再上當了,看在陳叔的面子上,凌軒也就信了狗娃這一次。
事不過三,這是凌軒給狗娃最後的警告,要是之後他再次犯錯,那以後凌軒就真的不會再顧忌情誼了。
安排好蠍子養殖場的事情,凌軒的電話卻是又響了起來。
“喂您好,請問是凌先生嗎?”電話那邊傳來了一道渾厚有力的男性聲音。
凌軒確認自己沒有聽過這個聲音,不禁有些疑惑的說道:“你好,我是凌軒,請問你是誰?”
“我是長安路橋集團的戴宗,領導說您這邊有個工程需要我們來做,所以我來問問,我們上哪去做,您有什麼要求嗎?”戴宗恭恭敬敬的說道。
凌軒一下想起來了這是怎麼回事,看來這就是任長安給自己找的路橋方面的人員了。
他思索了片刻,開口說道:“是這樣的,我現在在涼門村這邊,我想要修建一條我們村到縣城的道路,不知道得多少錢,多久能夠完成。”
“凌先生,我們總經理說過了,這一次修路的所有費用,都有公司來承擔,您就不用擔心費用的事情了,至於時間,不管路況長度多少,我們都能在半月時間內修建好。”戴宗思索了片刻,給出一個準確的時間。
凌軒楞了一下,有些驚訝的說到:“半個月的時間?你們確定這麼短的時間你們就能夠修好?”
“當然,我們是長安路橋公司的王牌修路項目部,無論是時間還是質量,都絕對能夠在全國都位列前茅,想要在杭城這一片找到比我們更好的項目部,那是不可能的。”
對於這種極度自信的人,凌軒也還是挺欣賞的,因爲他很清楚,一般這麼自信的人,大多都是有真本事的人。
既然如此,凌軒也不客氣,跟戴宗簡單商量了下施工時間後,便也就掛斷了電話。
旁邊陳叔一直聽着,此刻忍不住微微嘆息,低聲說道:“小軒啊,咱們村的人,愧對你啊!”
“叔,你怎麼這麼說?”凌軒詫異的問道。
陳叔嘆了口氣說道:“本來,這些事情應該是村子裏一起來辦的,可惜有些人的眼光實在是太短淺了,一點點蠅頭小利都不願意放下,結果都得你自己來。”
“可能是大家都還不夠有錢吧,我相信,等到所有人都有錢之後,他們一定能夠看開的。”凌軒猶豫了一下,微笑着說道。
陳叔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兩個人其實心裏都很清楚,這就是人的天性,就算是他們再怎麼有錢,他們也會像是一個守財奴一樣,守着自己的那些錢,死活不會鬆手。
凌軒想了想,寬慰道:“其實陳叔您也不用太在意這修路的事情,其實這修路,我也是一分錢沒花,有人上趕着要給我們修路呢。”
“還有這好事,小軒,你可別框我啊,這哪有人平白無故願意給咱們村修路的!”陳叔詫異的說道。
凌軒笑了笑說道:“陳叔,這種事情我哪能框你啊,這修路我真的是一分錢不用花。”
“因爲什麼,總不可能是來做慈善吧?”陳叔疑惑地詢問道。
凌軒解釋道:“我這一次去杭城,目的不是爲了別的,就是爲了能夠拉過來資金投入,我們這個項目是很有發展潛力的,去了杭城之後,不少人都很看好。”
“這條路,就是有一個看好我們未來發展的富豪,主動願意給我們投入的。”凌軒簡單的解釋了一下。
陳叔猶豫了片刻,還是開口說道:“小軒啊,叔不是很會說話,但是我覺得吧,這個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保不準這個傢伙實在算計什麼呢,你可得小心點,別被騙了。”
凌軒當然知道,這個任長安是在算計什麼,他也不怕任長安算計,畢竟他算計的那些,也都是在凌軒籌劃的意料之中。
但不管怎麼說,陳叔的情誼是情真意切的,自己不能忽視。
“叔,你放心就是,我心裏有數,這件事情上,我絕對不會犯迷糊的。”凌軒保證道。
陳叔滿意的點了點頭,第二天,長安路橋公司的修路隊伍就千里迢迢來到了涼門村。
他們這次過來,也是帶着重型器械過來的,什麼塔吊,壓路機,膠輪車,應有盡有,還帶來了數十位技術人員,施工人員更是上百。
這陣勢,把村子裏的人都給嚇了一跳,凌軒也沒有跟村子裏的人說,一時之間,村子裏的人都摸不清楚這羣不速之客的底細。
有的人仗着自己擅長聊天,想要過去摸摸底,可這邊的人卻是滴水不漏,任憑怎麼問,都不說到底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