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段時間自己的確太忙了,還是等到有空閒的時間再去好了。
檢查了下凌雅的功課,小丫頭在學校裏學習還是挺認真的,看得出來,對於學習,小丫頭也很是在意,學得很是刻苦。
凌雅也算是一個學習的好苗子,如果不是被凌萬強這一家子給耽誤了的話,怎麼也不至於會這麼早就停學。
估計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現在的凌雅更加清楚學習的可貴,學習的時候,沒有半點的懈怠。
幫着凌雅輔導着做完功課,凌軒讓凌雅休息,自己則是收拾一下房屋。
從儲物間拿出來一個大箱子,箱子裏裝的都是老屋的雜物,之前凌軒搬家之前,讓人把所有的東西都給收了進來。
翻了翻雜物,凌軒拿起來以前家裏的相冊,翻開相冊,剛開始便是自己父親凌萬仞年輕時期的自拍。
自己父親年輕的時候,當真是玉樹臨風,一表人才,戴着一副眼鏡,看上去就是一副文質彬彬的好後生模樣。
再往下翻去,卻已經是父親中年時候的模樣,那時候父親的外貌已經蒼老了不少,後背也微微有些佝僂,看起來精氣神差了很多。
他跟自己母親兩個人手牽手,彼此深情對視,攝影師記錄下來了這深情的一幕。
凌軒手指輕輕地拂過兩個人的面孔,無論是自己母親還是自己父親,那時候雖然有些蒼老,卻都是帶着幸福的笑容。
想來,那個時候應該還沒有他們,兩個人也過得很是幸福。
正想着,凌軒撫摸照片的手指卻是微微僵硬,他眉頭微微皺起,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感覺這張紙的厚度,好像跟前面的厚度不是特別一樣。
爲了確定自己的猜測,凌軒翻到上一張紙,輕輕摸過,他的眼神裏閃過一絲凜然,不是自己的錯覺,這兩張紙的厚度果然不一樣。
凌軒抽出來父母對視的這張照片,卻是震驚的發現,這後面竟然還有一張照片、
照片上,自己父親西裝革履,意氣風發,戴着一副金框眼鏡,而自己的母親就依偎在自己父親身邊,她穿着一身白色的紗裙,就如同是西方童話裏的公主一般。
凌軒手指微微僵硬,忍不住拿起來剛剛那張對視的照片,在那張照片裏,自己父親就像是一個最常見的農村老頭,哪裏有半點這張照片上成功人士的模樣。
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難不成自己父親跟自己母親還有什麼故事不成,看這照片,自己父母分明在外界曾經是成功人士的模樣,怎麼會又回到這個小鄉村呢?
凌軒一時間百思不得其解,他站起身,匆匆來到了陳叔家裏。
陳叔倒是十分好奇凌軒怎麼突然過來,“小軒,有什麼事情嗎,這麼着急來家裏?”
“陳叔,當年我爸爸是不是曾經離開過村子一段時間?”凌軒想起來,自己似乎還從來沒有問過,自己的父親母親是不是一輩子都生活在這。
陳叔眼裏露出了追憶的神色,似乎也想起來了過去那個意氣風發的兄弟。
“哥們我這次出去,一定能夠闖出來一番事業,要不然,我就不回來了。”凌萬仞雙眼閃閃發亮,如同蘊含着億萬顆星辰一般,眼神充滿了堅定。
可是等到凌萬仞回來的時候,卻是灰頭土臉,衣衫襤褸,還帶着一個同樣十分狼狽的女人,他說這就是自己的妻子,自己在外面沒混出什麼名堂,就帶着老婆又回來了。
大家都是童年的好兄弟,陳叔陪着凌萬仞喝了一晚上的酒,他看得出來,凌萬仞眼裏蘊着不少深沉到極致的苦悶。
作爲兄弟的他,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勸說,只能一杯接一杯的陪着凌萬仞喝下去。
凌軒靜靜地聽着陳叔的講述,眼前好像也看到了那個曾經意氣風發的少年,落魄的回家的時候的模樣。
十八到二十六歲,這是整整八年的時間,在這八年的時間裏,自己父親到底經歷了什麼。
凌軒隱隱有種感覺,這件事情非常的關鍵,甚至,自己父母的早亡都可能與這件事情有關。
想到這裏,凌軒不由得暗暗地捏緊了拳頭,如果自己能夠查出來事情的真相,找到幕後黑手,自己一定會把那個傢伙碎屍萬段。
正是因爲他,才害的自己跟妹妹從小就沒了父親母親,害的凌雅被凌萬強欺凌。
跟陳叔又聊了一會,陳叔也不知道其他更多的事情,凌軒也只好自己一個人回家,躺在牀上,凌軒輾轉反側,腦子裏想的都是這件事情。
可惜,凌軒現在也確實沒有什麼頭緒,在苦苦的思索當中,凌軒也是緩緩睡去。
第二天醒來,凌軒是被敲門聲給吵醒的,打開門一看,是王莊在外面砰砰的敲門。
“怎麼了,這麼早就叫我,難不成是出什麼事情了?”凌軒伸了個懶腰,看了一眼時間,現在才上午八點鐘。
王莊無奈的說道:“都八點了還早呢,先不說這個,工地上出事了,有人開着車,喊我們停工呢。”
凌軒一聽,腦子一下子清醒了過來,他思索了片刻,開口問道:“知道是什麼人讓我們停工嗎?”
“好像是什麼環保局的人,我也說不清楚,要不然還是您去看看吧。”王莊撓了撓頭,有些疑惑地說道。
凌軒知道,指望王莊這種從來沒見過世面的莊稼漢知道這些事情,的確是有些難爲他了,也顧不上別的,凌軒一個人匆匆忙忙來到了工地。
這裏果然如同王莊所說,早就已經被人封鎖了起來,不允許再繼續這樣施工下去。